“還能有誰?風尤往唄!”
“不可能!”
孟了了急急轉身,否定奪口而出。
如果他真的也喜歡著自己,那麼他們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孟婉秋自信一笑,玩味地問道:“你怎麼知道不可能呢?你問過他了,還是他明確地告訴你了?”
“你才認識他多長時間呀?滿打滿算也就半年的時間。”
“我雖然認識他的時間不長,但是總比你認識他要久吧。再說了,我夫君,小崽他爹,你姐夫,可是與他光著屁股、同穿一條開襠褲一起長大相伴至今的。”
“若論這天上地下,要說誰最瞭解風尤往,那肯定得是他!”
“你自己好好回想一下,難道他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一點兒都不喜歡你嗎?”
孟了了聞言,身上氣力卸去,失神跌回了沙發(fā)上。
如果不是因爲明確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好,不是經歷了他對自己特別的對待,她又怎麼會想不開一頭扎進去,就出不來了呢?
“我不知道……”
孟婉秋點了點她的腦門,“你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我在這裡與你們住了有一段時間了,雖然你與他同框的次數並不多,時間也不長,但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他肯定喜歡你。”
“據我的觀察,他每次出現(xiàn),第一個眼神總會似有若無地落在你的身上。”
“而且……”
說到這裡,她突然卡殼了,囁嚅了好久,沒有說出下一句話。
“而且怎麼了?”
也不知是不是所有女孩都會像孟了了這樣,將與他之間經歷中遇到的物品,珍之重之地保存起來。
同樣的,在聽到旁人說到自己心裡的人,尤其是點破他倆關係時,又會忍不住歡欣雀躍,想要聽到更多這樣的話。
好像可以憑這些話,作爲他們真的存在未來的可能性。
孟婉秋偷偷撇了她一眼,才小心翼翼地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風尤往尤其喜歡敖風的眼睛,每次照顧他時,總會不自覺地眉眼含笑出神看著他的眼睛。”
“有嗎?”
“當然有,不過……我很懷疑,你真的有留心過風尤往嗎?而敖風的眼睛,和你的很像。”
孟了了伸手指著自己,“像我?”
她連忙起身抱過正跟小崽玩得起勁的敖風,大眼對小眼地對視著。
“哪裡像了?我是黑色的桃花眼,他呢?現(xiàn)在只是一個只知吃喝,哭鬧的小屁孩。我真沒看出來我們之間有什麼地方相似!”
孟婉秋捂臉,“誰跟你說是形狀和顏色像了?!”
“我說的是眼神……你懂嗎?你們倆眼神真的很像。”
孟了了聞言低頭又看了看懷中含著手指頭,衝著小崽尖叫著:“迪迪!迪迪!&*#§*……!”
注意力集中在他的眼睛上,額……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
這樣想著,她扁了扁嘴:“我怎麼知道自己的眼神是個什麼樣子的?”
“你平時不照鏡子的嗎?”
孟婉秋從乾坤包裡掏出一枚手鏡,遞了過來。
孟了了伸手接過鏡子,對著鏡面照了照,看了看自己的眼神……
也就是看起來比較乾淨、清澈……
可能只是因爲她還年輕,所以眼部還沒開始有衰老的痕跡。
“這也沒什麼特別的啊?”
孟了了對著已經坐到她身旁的孟婉秋說道:“也就是比別人的眼睛漂亮一點,沒有任哪裡特別的啊。”
孟婉秋感覺自己已經按不住直跳的額角,天靈蓋處也傳來一股沖天怒意。
她一直以爲孟了了既然是個學霸,那麼腦袋肯定是夠用的,最起碼,要比普通人容易溝通得多。
結果現(xiàn)在呢?
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這學霸少女仍然沒有反應過來。
孟婉秋覺得自己需要好好想想別的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
否則,她真的會忍不住把孟了了的腦袋敲開來看一下,裡面是不是被人族的數理化知識塞滿了。
她閉上眼睛,又睜開,看向坐在孟了了懷裡也乖乖狀的敖風。
深吸一口氣,才說道:“你有沒有想過,風尤往爲什麼對敖風那麼好?”
“他們氣場相合,有父子緣吧!都說什麼前世今生的,說不定前世他們就是父子呢!”
“呸!”孟婉秋就差一口老血噴出來了,“虧你想得出來,風尤往就沒羽化過,哪兒來的前世今生。”
“你就不能好好想想?”
“你就不能好好說說?”
敖風坐在孟了了懷裡,安靜地先看孟了了,又扭頭去看孟婉秋,最後衝著小崽,就咿咿呀呀叫喚了起來。
孟了了連忙將他送到現(xiàn)在身旁,看了看滿眼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己的孟婉秋。
嘆息一聲,無奈地坐回了沙發(fā)上。
孟婉秋這下明悟了,她可能是真的是戀愛小白,所以才聽不懂她的意思。
面對這樣的愛情白癡孟了了,唯一能夠讓她聽得懂自己說的話的方法,那就是不要拐彎抹角,有什麼直接說。
孟婉秋在心裡整理了一下語言,纔開口說道:“他爲什麼對敖風好?因爲敖風長了一雙跟你有著相似眼神的眼睛,遷移作用,知道了吧?”
“額…你、你的意思是,他是因爲我,纔對敖風那麼好的嗎?”
孟了了指著自己,磕磕絆絆地問道。
“對了!你終於醒神了!”
孟婉秋見這樣說,纔能有效果,便繼續(xù)說道:“要是我沒打聽錯的話,風尤往是因爲你的提議才認了敖風做乾兒子的,對吧?”
孟了了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回事,不過我以爲是他喜歡敖風,再加上白龍一族的隱患,這才認了敖風。”
“傻姑娘,你以爲作爲神界出了名的不理俗事,無心無情的風神,會在乎小小一個剛破蛋而出的白龍族幼崽的存亡嗎?”
“還有,認親典禮那天,白描穿得那身粉色新衣,你還記得嗎?”
孟了了點了點頭,“記得,當時我正在做菜,他還跑來向我炫耀,後來你與姐夫幫我報仇,說那件衣服是女裝。”
孟婉秋說了那麼多,口乾舌燥得立馬灌下半壺茶水。
才接著剛纔的話說道:“那件新衣,本就是女裝,是風尤往特地爲你訂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