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好的是,黃老闆在聽了蘇子昭這話之後,果然遲疑了一瞬,蘇子昭抓住機會,乘勝追擊,立馬說道:“你若不信,儘管派人去尋她便是,反正如今我人在你們的手裡。”
黃老闆轉(zhuǎn)過頭:“那你說,你的丫鬟現(xiàn)在在哪裡?”
蘇子昭不由大鬆一口氣,看來,他是將信將疑了,不管了,走一步是一步了,想著,她聳聳肩,無奈道:“我當時就昏迷了過去,不知道現(xiàn)場是何種情形,醒來了就在這裡了,她逃跑了我如何知道她在哪裡?”
黃老闆一聽,想想也是,當即轉(zhuǎn)過頭,對著青衣和兩個大漢就是一陣大罵:“你們這些飯桶!連一個丫鬟都抓不住,是怎麼辦事兒的?”他邊說邊對幾人拳打腳踢,幾個人都低著頭不敢作聲,更不敢反抗。
打罵了一陣,黃老闆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你,你,去外面!到處給我找找那丫鬟!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找到!”而後轉(zhuǎn)頭,對青衣道,“你,給我好生看著她。”
說著看了一眼蘇子昭,而後煩躁道:“在沒拿到那藥方之前,不許離開她半步!”
隨即一甩衣袖,悻悻而去。
那兩個大漢便隨在後頭出了門,又帶上了房門,屋內(nèi)只剩下那個叫青衣的小廝和蘇子昭,蘇子昭被綁在椅子上,渾身又被先前青衣的一桶水給淋了個溼透,此刻才越發(fā)覺得渾身發(fā)冷。
她本就身子不舒服,今天腦子暈暈乎乎的,被這水淋了,全身上下一陣冷一陣熱的,不一會兒就更加滾燙起來,她知道,她只怕是受了風寒了,身上的衣服一時半會兒又不會幹透,想來情況只會越來越嚴重,這種感覺,可真不好受。
皺眉看了一眼青衣小廝,後者此刻正翹著二郎腿,在牀榻上哼著小曲兒,看起來漫不經(jīng)心樣子。
蘇子昭想了想,開口道:“小哥。”
喊了一聲,見那青衣小廝不動,便又加大了聲音:“小哥!”
“怎麼了?”青衣一便從牀上蹦下來了,滿臉怒氣的看著蘇子昭,“我正想好好睡會兒!你個臭娘們兒在吵什麼吵!”
蘇子昭聽著他的話,心裡暗罵,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小哥,我好不舒服,你能不能幫我找件衣服?”
而今她臉色蒼白,一雙墨玉色的眼睛閃著盈盈光澤,那欲語還休的模樣瞧得青衣心下一陣騷動。
蘇子昭開口,聲音愈發(fā)帶了點兒楚楚可憐:“小哥,我可能是病了,你可不可以把我把鬆綁了?”
見青衣小廝一副愣神的模樣,蘇子昭忙又道:“小哥放心,我一個弱女子,是逃不出去的。”
哪知小廝眼珠兒滴溜溜的一轉(zhuǎn),心想也是,有自己在這兒守著,她一個弱女子還能上房揭瓦不成,況且,他的目光在蘇子昭的清秀的面上和那玲瓏嬌軀上微微一轉(zhuǎn),只覺喉嚨一陣乾渴,心中更是難耐,嘿嘿一笑,便上前,一邊兒給蘇子昭鬆綁,一邊兒笑道:“你放心了,哥哥我一定給你鬆綁,好好疼你!”
蘇子昭此時還不知道這傢伙動了歪念,聽他說的話,只覺一陣惡寒,面上卻是露出感激之色,連連道:“小哥,你人可真好!”
青衣聞言更是心神盪漾,笑著說:“嘿嘿,過會兒,你就會知道我更好的一面了!”說著,三下五除二已經(jīng)給蘇子昭鬆綁了。
蘇子昭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她擡起手來揉了揉臂膀,總算是好了些,心中卻是在快速地盤算著,怎麼樣才能逃出去。
可還未等她細想,一個黑影便衝她而來,她只覺得自己身子一輕,像是被什麼給抱了起來,而後又被人一扔,結(jié)結(jié)實實給扔了一旁的牀榻上。
定睛一看,這可不就是那個青衣小廝嗎?
蘇子昭心中突突地跳,咬牙切齒道:“你要幹什麼?”
青衣邪邪一笑:“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裝什麼裝啊?”他邊說邊脫衣服
,“你說我要幹什麼?嘿嘿,孤男寡女,還能幹什麼?”
“你別亂來!”蘇子昭瞪大了眼,又急又氣,一邊躲著青衣,一邊大力掙扎,“你要是敢亂來,我就咬舌自盡,看你怎麼跟黃老闆交代!”
青衣解著衣服,叫她左躲右閃,心裡煩躁,直接就向蘇子昭撲了過去:“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一肚子的花花腸子,先前我們老闆都被你蒙了過去!不過你忘了一點,爲何一定要找到那個丫鬟?既然是你祖?zhèn)鞯臇|西,想必你是倒背如流的吧,哼,我只消告訴老闆這一點,你就是咬斷舌頭也沒有用,只要留著你的手,總有法子讓你把藥方給寫出來!”
“不對,你明知道這一點,爲何不告訴你們老闆?”蘇子昭心覺不妙,這個青衣小廝居然比黃老闆更難對付。
“因爲……只要你寫出來,就會死,而我暫時還不想讓你死,而且我的兩個兄弟,也不想讓你死。”青衣小廝笑得陰邪,“到時我們四人一起,豈不快活似神仙?黃老闆那個老頑固,又怎麼知道女人的樂趣?”
青衣一開始就看出了蘇子昭對黃老闆的隱瞞,但沒有立刻指出來,就是想等黃老闆收拾好細軟過來,他就和兩個兄弟一起殺了黃老闆,奪了他的財物,有多遠躲多遠。至於蘇子昭嘛,能得到她的秘方自然是好,不能得到又如何,反正那富甲一方的黃老闆,手裡銀票無數(shù),是絕對足夠他們吃香喝辣一輩子……
那隻老狐貍,向來作威作福,把他們當狗看待,是時候遭報應(yīng)了!
“你放開!”蘇子昭拼命掙扎,腦子裡不停想著辦法,可越想越是混亂。她活了兩世,自然知道此刻這青衣是想幹什麼,難道這輩子的清白,要斷送在這樣一個人手裡?
蘇子昭不禁絕望,眼看青衣的嘴巴突然朝她親來,她噁心得直想吐,拼了命地廝打,可她一個弱女子,且還生著病,怎麼可能敵得過這樣一個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