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離這裡最近的鄉(xiāng)鎮(zhèn),她帶著君慕言到了一家客棧裡面。
店小二見著君慕言身上的血時,表有些彆扭。深怕這人死在客棧裡面,爲客棧徒增了怨氣。指不定以後會有多少人不願意到客棧裡面住。
“快點走!我們這裡可住不下二位公子!”
五十出頭的掌櫃一臉不耐煩地說道。他不斷地給店小二打手勢,讓店小二趕人。
阿青見店家如此無,心裡面很是難受。可是現(xiàn)在君慕言這個樣子,她也不能再軟弱下去。
她手中的利刃一揮,將木桌斬斷了一個角。劍鋒劃過讓掌櫃和店小二無端感到一陣涼意,那些人的雙腿不由得開始打顫。
“現(xiàn)在還要不要我們住?”
她的眼睛微微一瞇,冷色流露了出來。掌櫃的立刻閃到一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當然!當然!小李快去給兩位公子收拾一間上房!”
店小二額頭直冒冷汗,雙目幾乎要凸了出來,渾身打顫地領著阿青和君慕言到房間。
“兩、、、兩位,飯菜是送到房間裡,還是兩位下去吃?”
店小二雖然害怕,但還是依舊做著自己本分的事。
“送到房間來。”
阿青見著這店小二被自己嚇成這般模樣,心中隱約有點愧疚。但她也沒有辦法,現(xiàn)在君慕言身中劇毒,若是再不留下療毒,只怕毒入肺腑,她也無力迴天了。
店小二一連點了好幾個頭,接連說了好幾個好。最後三步並作兩步地退了出去。
見著店小二把門關上了之後,阿青趕緊把君慕言放到牀上。她拔出自己紮在他身上封住穴道的牛毛針,結果已經(jīng)變成了黑色。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她見著君慕言虛弱的面容,她的心被緊緊地揪成一團,疼得她快要哭出來。盈盈的淚光在她的眼裡打著轉,她輕輕地抽泣了幾下後,眼淚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
那溫熱透明的淚珠落在他的肌膚上,她嚇得趕緊用手擦掉。
在昏迷之中的君慕言被這溫柔包圍著,不自覺地吐出了一陣呻吟。他的聲音讓阿青一下子從愧疚中醒了過來。
她給他把了脈之後,神色也不由得凝重了幾分。她自己若是中了毒倒也沒有多大的問題,頂多就是痛個好幾天。可是君慕言中了毒卻很是麻煩。現(xiàn)在這個鎮(zhèn)上一時間根本就找不到那麼名貴的藥材救他。
突然恍惚急迫的她想到她既然是百毒不侵的,那麼她的血說不定就是治毒的良藥。現(xiàn)在無論這個方否可行,她都要試一試了。
她未多想,便用刀在手腕上劃下一刀。她用虎口打開他的嘴,接著把流著鮮血的手腕湊到他的嘴邊。
大量帶著熱氣的鮮血流入他的嘴裡,但是因爲他此刻還在昏迷中,所以無論這鮮血再多,最後也是沿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最後那殷紅的血液將他睡的枕頭浸染得通紅。他的蒼白的面孔在這血色的景色襯托下,越地妖嬈。可他的面容越是妖嬈,她就越是擔憂。
“慕言大哥,你配合一點好不好?”
阿青見著自己的鮮血全部浪費了,心疼得想哭。之前在刑部大牢受過刑,所以她的身體到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康復,再加上她現(xiàn)在葵水又來了,現(xiàn)在又失血過多,以致於她的腦袋有些暈暈的。
最後沒有辦法,她只能自己喝下自己的鮮血,然後用嘴渡給他。溫熱的鮮血被君慕言吞了下去之後,他身上的毒液很快就被壓制住了。但是阿青卻因爲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樹林之中,卿晨墨帶著人趕了過來。可是見到卻只有滿目的屍體。有匪徒的,有軍士的,也有奴隸的。
他的親衛(wèi)翻遍了所有的屍體都沒有找到君慕言和阿青。卿晨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總算是送了一口氣。可是君慕言都送信號求救,可見事之危機。
“啓稟殿下,根據(jù)馬車留下的軌跡,君將軍定然是朝西面走了!”
一名親衛(wèi)慎重地說道。
卿晨墨的眸色瞬間變得有些黯淡,面色也凝重了幾分。
“君慕言出事了!我們要在兩天之內(nèi)找到他們!”
邊疆在北面,君慕言這個常年在邊疆待的人豈會不知道?唯有那個迷糊的阿青纔不知道去邊疆的路在哪裡。所以駕馬車的人肯定是阿青,而且君慕言此刻多半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甚至已經(jīng)、、、
他不敢相信那個狡猾的老狐貍就這樣沒了,多年來大大小小的戰(zhàn)場,他都去過。如今斷不可能歿在這荒涼之地。
他一躍騎上馬,冷冷道:“留下幾個人好好地檢查匪徒的屍體。另外再去五個人探察這裡的地形,查清楚這幫匪徒的來歷。若有異動,即可去二皇子府調(diào)派暗衛(wèi)!”
他一想到阿青此刻正處於危險之中,他的心就安靜不下來。以前就算是他與夕國皇帝夙夜親自作戰(zhàn),也未恐懼過。可他卻在她離去之後,學會了恐懼二字。
阿青因爲失血過多,所以昏迷了很久。當她醒過來時,君慕言已經(jīng)沒了蹤影。她的心裡開始一驚,卻又在下一刻冷靜了下來。她現(xiàn)在躺在牀上,而且手上的傷口也包紮了。牀上原本沾染到了鮮血的枕頭和被子也換成了乾淨的。而且她身上的衣裳也換了一身,只是現(xiàn)在她身上穿著的是一身女裝。最要命的是就連月事袋也有了。
小傻妞的臉色本就已經(jīng)很忒白了,現(xiàn)在見著那憑空多出來的女裝和月事袋之後,臉色徒然一變,豈是一個白字了得!
第一反應,慘了,君慕言知道她是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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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反應,忒慘了,君慕現(xiàn)她葵水來了!
第三反應,實在忒慘了,君慕言把她全身上下都給看完了!
要不要這樣,被男人看光了身子就得嫁給他。但是她對君慕言只有兄妹之,沒有半點男女之。她喜歡的人又不是他,她該怎麼辦?
她強撐起身子,探頭看了看外面,現(xiàn)君慕言還沒有回來,便掀開被子,三兩步走到窗戶旁打開窗戶就從二樓往下跳。
只是小傻妞忘記自己現(xiàn)在還受著傷,輕功使不出來。下面在大街上走著的行人一擡頭,就見到了一個長相賽神仙的女子穿著身綠色的長裙從窗上跳下來。
軟羅煙沙的綠色牀裙在風中飄著,一頭烏黑光亮的長披散開來,也隨風飄搖,那白皙的面容沒有人氣,乍一看還真以爲是個小仙女飛了出來。
下面的人被這一幕給看傻了,只有阿青苦不堪言,她使不出輕功啊!雖然二樓的高度摔不死人,但是摔個半死,列如腿斷腦殘,鼻樑歪是絕對有可能的!
就在她的身子如同蝴蝶一般快要隕落的時候,一隻手托住她的腰肢在空中轉了幾個圈,接著緩緩地落到了地上。
這個時候,原本還有些淡然的人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那個女子一雙清澈的雙眸已經(jīng)夠誘人了,現(xiàn)在這個一身青衣的男子更是一雙桃花眼妖媚迷人。他的手中一把玉扇,頗有幾分翩翩公子的味道。
“阿青,你沒事?”
君慕言的聲音裡面滿是關切,卻讓阿青雙頰微紅。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忐忑不安了,結果這個男人還跟個沒事人的!
“我、、、我沒事。”
阿青結巴地說道,她的腦袋埋得很低,不敢去看他的桃花眼。只是她yu從他的懷抱裡掙扎出來的時候,雙腿一軟又到入他的懷中。而且此刻她還是一個跟頭下去腦袋撞上了他光潔的小巴。
“對、、、對不起。”
阿青繼續(xù)走著裝傻的路線,心想著只要他不提看過她身子的事,她就一直裝傻。
君慕言見著阿青有些羞赧的樣子,心裡就像是有羽毛在撓。可是他又怕這樣直接跟她表面心意,會嚇到她。
他乾咳了兩聲說道:“你現(xiàn)在身子虛弱得很,還是快點回去休息。”
接著他便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衆(zhòng)多看熱鬧的女子不由得口水直流,這樣動人而又溫馨的畫面著實讓人心動。不少女子的一顆少女心就這樣落到了君慕言的身上。
回到了二樓的上房,阿青便彆扭地從他的懷中起來。她以前裝作男子到還可以和他這般親密,只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用女子的身份和他相處,她自然要懂得男女授受不親。
“多謝!”
君慕言有些激動的說道。一雙桃花眼裡面也沒有放蕩不羈,每一次他用這樣的眼神示人都是在做自己認爲重要的事。雙眼越是幽深,所做之事便越是重要。然而此刻他的雙眸如同冰淵,深不見底,可想而知是多麼的重要。
“什麼啊?剛剛明明是你救了我,再怎麼說也是我謝謝你。”
阿青有些不解地問道。以致於她都忘記了要裝傻了。
“謝謝你用你的血來救我。”
君慕言的手握著阿青用白綢包紮的手腕。心想著一定要去找那種讓傷痕永遠不消失的藥,這樣這個‘愛的傷痕’就永遠留在她手腕上了。
看著君慕言的深款款的樣子,阿青果真是yu哭無淚。她對他真的沒有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