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慕言大哥,我之前不是有意扮成男裝還騙你的。當初在酒樓裡面姐妹一衆被人給賣了。若是用女裝逃跑,不怎麼方便。所以才換了身男子的裝扮。可我也沒有想到慕言大哥第一眼就覺得我是個男子。”
阿青說話的力氣比平時少了好幾分,但也讓君慕言聽得清楚。
“是說呢!哪裡有小倌兒長得這麼水嫩。”
君慕言似乎聽出了阿青話裡面的彆扭,眼神也變得有幾分凝重。仔細一想大抵是誤會自己給她換了衣裳,現在有些不高興。
“你的衣裳是我讓店裡面掌櫃的老婆幫你換的。我可是半點便宜都沒有佔到。”
君慕言急迫地解釋到。他深怕以後阿青和他之間都有隔閡了。
“真的啊!”
阿青聽到君慕言的解釋後,立刻高興地叫了起來。但是她這一反應著實讓君慕言有些難受。她就這麼不喜歡他麼?
她偷偷地瞧到了君慕言的脣線抿得很緊,她有些慌張地解釋道:“我、、、我只是覺得男女授受不親。那樣有違禮教,最好還是不要發生地好。”
殊不知她越是解釋君慕言表情越是難看。到了後面,她只能用身體不適來躲過君慕言的目光。她的身子一軟,做出個身體不堪重負的樣子。正在不高興的君慕言立刻扶著她去休息了。
隨後他便出去吩咐店小二做些補身子的東西送上來。
見著君慕言孤傲的背影,阿青總有些愧疚。她對君慕言的感情她自己倒是很清楚,但是又該怎麼暗示君慕言呢?
而且現在她已經被他知道了是女兒身,她現在估計也不能去邊疆了超級大小姐最新章節。正好遇刺的事情可以讓她利用自己已經身死的理由去搪塞,反正那麼多去邊疆的罪犯都沒有命了,活著的那些罪犯也已經逃了。現在就算她沒有去邊疆,也沒有可以找卿晨墨和君慕言的麻煩了。
她的心裡默默地算計著,等過兩天自己的身子好些了,就單獨離去。天大地大,總有她的容身之處。日後若是想那人就偷偷潛回京城,去見他一面好了。而且那樣還可以不用面對君慕言的感情。
在牀上的她,心中一直想著的都是些煩心的事情,以致於她一直沒有辦法睡覺。輾轉反側了好一會兒,她最後也只能閉目養會兒神。
晚飯的時候,君慕言端著補藥和晚飯進來。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身居高位的他並未有因爲自己伺候一個奴隸而有所不悅。
阿青見著君慕言進來後,便準備掀開被子起身,但是君慕言卻搶先走過來按住了她的手。
“你失血過多,現在身子弱得很,就在牀上吃好了。免得起來著了涼,身子更加虛弱了。”
君慕言的桃花眼裡面流露著溫柔的關切,讓阿青更加爲難了。但是君慕言一片熱忱,根本由不得她拒絕。
晚飯裡面有一盅雞湯,他用青花瓷碗盛了一碗,然後用這勺子親自喂她。她一開口,他便又說她割傷的是右手,如果用左手進食的話怕不方便,如果灑在牀上就更麻煩了。
到了最後,她拗不過君慕言,也只能在這小心翼翼的相處裡面妥協了。她是那種別人給她一個蘋果,她還別人一個梨的人。說到底她真的不想欠別人。尤其是這種人情債!
客棧的後院裡面,掌櫃和幾個錦衣打扮的男子在一隔間裡面洽談著。客棧掌櫃對這幾個錦衣男子一臉的恭敬,只差沒有卑躬屈膝了。那幾個錦衣男子衣著光鮮,身上所配的玉石明眼人一見便也知道價值不菲。
“啓稟各位大人,那個青衣男子其實是個女人。看兩個人樣子應該是一對情人。不過那個男人身上的毒才解,那女來的時候還是活蹦亂跳的,但是纔來了半天就虛弱得半死不活了。”
客棧掌櫃將今天見到的事情都如實告訴了這幾個錦衣男子。
“天助我也!今天晚上三更就是這二人命喪之時,到時候就讓這二人做一對鬼鴛鴦!”
其中一個錦衣男子有些激動的說道。之前聽到和這兩個人交手的手下說過這兩個人的武功高得厲害,幾乎都是天下間難得的高手。本來還對這二人有幾分忌憚,現在看來是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那就祝幾位大人馬到成功!到時候還請幾位大人在殿下面前給奴才美言幾句。”
客棧掌櫃一臉的笑容,露出了幾顆金牙,看起來忒俗。
幾個錦衣男子對客棧掌櫃愛理不理,但是也看了掌櫃幾眼,最後被顫得不耐煩了,也一邊喝著酒,一邊說道:“知道了。只要事情辦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各位大人吃好喝好,奴才就先下去了。”
客棧掌櫃雙手握著行了幾個禮之後,便退了出去。
出去後,掌櫃的內人見著掌櫃一臉的笑意,便一把揪著掌櫃的耳朵,恨恨道:“你這個死相,別人把你當條狗,你還真是不斷地搖尾巴。你是真心想氣死老孃啊!”
掌櫃的內人是個中年女人,雖然已經三十好幾了,但是身材卻沒有走樣。現在穿著一件寶藍色的綢緞衣裳,也有幾分姿色。很明顯她的外貌和掌櫃很不相配,活脫脫的鮮花插在牛糞上。她一雙三角眼死死地瞪著掌櫃,熊熊的怒火幾乎將掌櫃給燒掉媽咪17歲:天才兒子腹黑爹最新章節。
掌櫃被自己女人給罵了幾句,不怒反喜,一把抓住女人白皙的手,笑嘻嘻地說道:“我這不是不想讓你跟著我過苦日子嗎?人至賤則無敵,不過這個賤字要到恰當的地方。”
女人眼神暗了暗,沒有再說什麼,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轉身離開了。掌櫃嗅著自己手上留下的香味,笑得忒賤,卻也賤得可愛。
到了晚上,君慕言和阿青依舊睡在一間屋子裡面。怕的就是阿青出事情,兩個人都明白對方的狀況。君慕言身上的毒雖然已經解了,但是也需要兩三天才能夠徹底恢復。阿青現在比他更悲慘,根本就沒有半點抵禦能力。當然她如果用毒的話還是會讓別人吃不少的苦頭。
阿青睡的是裡面,君慕言則在彩繡屏風的外面睡軟榻。因爲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兩個人到了大半夜的時候還未能睡。
就在阿青昏昏欲睡的時候立刻發現外面有人朝裡面吹迷香。她立刻翻身咳嗽了三聲,這個是兩個人事先做好的暗號。若是發現異樣,就以咳嗽三聲做暗號。
君慕言立刻翻身而起,手中的暗器一廢物外面便聽到了幾聲悶哼。他的扇風中加入了真氣,那兩扇門便自動打開了。果真是有黑衣人從房頂上倒垂下來襲擊他們。只可惜那些人沒有料到阿青對於迷香這樣敏感。
“想要送死的儘管來!”
君慕言面不改色地搖著扇子,桃花眼裡面是冰冷的笑意,在皎潔的月光下就像是一隻狡黠的狐貍。前來襲擊的人以爲君慕言已經虛弱到毫無抵抗的能力,但是見著他現在毫無所懼的樣子,他們便已經上了君慕言的當。是故意做出虛弱的樣子來引誘他們現身,好探出他們的底細。
“撤!”
爲首的那個黑衣人一揮手,其餘的人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就像是黑夜裡的吸血蝙蝠一樣。君慕言見那些人離開了,才送下一口氣。剛剛他扇子上注入了大量的真氣,只不過是讓那些徒增懼意罷了。他現在身體還沒有恢復還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唯有這樣才能夠讓那些人逃走。
“慕言大哥,我們趕緊離開。那些人來者不善,估計這家客棧裡面的人也有他們的底細。”
阿青起身後,有些緊張地看著君慕言。她身上的傷口貌似有些感染,現在她渾身滾燙,腦袋暈乎乎的。
“等一下再說。”
君慕言說完後,一把抱著阿青,大手一揮將夜明珠投擲在桌上,溫柔的光輝將屋子裡面照得通亮。他和她相擁的身影也印在了窗戶之上。他微微低下身子,兩人倒映在窗戶的影子重疊在一起。從外面看起來就像是在親密地擁吻。
果然很快那些黑衣人又返了回來,見著二人毫無忌憚地做著親密之事,心中的先前的疑惑也消除了。只嘆道今日已經被發現了,失去了先機,只能先回去再去另外想辦法。
“慕言大哥,你怎麼知道他們會回來?”
阿青有些讚歎地望著君慕言,眼神之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崇敬。她想事情從未這般細緻。若是今日沒有君慕言在此,她定會出事情。
“因爲那些人離開的時候,眼神不真實。”
君慕言淡淡地說道。這些年在戰場上誘敵之計,他見多了。這點小伎倆對他而言不在話下。
“現在我們趕緊離開。”
君慕言說著便將枕頭放在被子裡,做出一副有人在樣子。接著便抱著阿青從這客棧的窗口離去。他對這一帶的地形也不怎麼熟悉,但是根據剛剛那幫賊人離去的方向,他到也知道朝那邊走才能夠逃脫。此時卿晨墨也正拼命地尋找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