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栗子感覺到有人靠近,便用小爪子撓了撓阿青的臉頰。《 無廣告》。原本閉目休息的她,被小栗子的毛爪子撓得癢了,睜開眼睛,低下頭一看,是幾個家丁打扮的人。那些日子夙夜的下屬都是在暗中看著她和夙夜的一舉一動。阿青到不曾見過他們。即便在被卿晨墨撞破的那個夜晚,他們現過身,但因爲當初她的心思全部集中在卿晨墨的身上,所以對這些人沒有太多的印象。然而這幾個人早就被阿青的容貌刻進了腦袋之中。當然還包括那隻松鼠。
幾個人見到阿青的時候,興奮得差一點叫出來。心想著總算可以給殿下一個交代了。
“主上找姑娘已經找得發狂了。還請姑娘跟我走一趟!”
幾個侍衛睜大著雙眼看著阿青。深怕她從他們幾個人的面前跑了去。
難道是卿晨墨在找她?她心中暗自思忖,想著這裡是櫺國的地界,應該也是卿晨墨吧。至於卿晨墨的暗衛,她其實也沒有認識太多。心中雖有幾分疑惑,但心中想著可能是卿晨墨找她,便抱著自家的小栗子從樹幹上飛了下來。
“他真得再找我?他該不會是想找到我之後,殺了我以泄心頭之恨吧?”
阿青還是有些不放心。抱著小栗子,依舊是一副懼意頗深的樣子。她的輕功沒有卿晨墨的好,而且這家酒樓裡面的人各個都是高手,到時候還真被卿晨墨給殺了,她估計得嘔死。
幾個侍衛一臉苦瓜相地哭訴道:“自從你離開了之後,主上相思成狂。爲了你食不下咽的。翻天覆地地找你。姑娘,還請你發發慈悲,去見主上一面吧,好看的小說:!雖然那件事情,讓主上丟了面子。可他心裡對你的喜歡遠遠超過了一般人。他就算是把我們都給殺了泄憤,也不會殺你的。我們敢拿項上人頭擔保。主上絕對不會殺你的!”
幾個侍衛潑皮無賴般地纏著阿青。她的心裡確實有點動搖了。雖然那天卿晨墨對她說的話有些狠了,可那天遇到那種情況,他發火也在情理之中。這次見面,她還可以把之前的誤會給解釋清楚。她倒黴地把夕國皇帝給帶了出去,可她真的不是什麼奸細。如果不把這個誤會解釋,以後去見君慕言也是一件麻煩事。
“好吧。我跟你們去就是了。不過這家沒有良心的酒樓把我扣在這裡了。我又打不過這裡的人。我怎麼和你們去?”
阿青見這些人能夠隨意進出後院的時候,心裡已經浮現出一些想法了。
“這家酒樓是主上的產業之一。不會有人再攔著姑娘了。。”
侍衛們恭敬地說道。
“…”
就是這個!還真得和她猜得一樣。卿晨墨居然在開黑店!果真是人不可面相、、、、、、
阿青帶著小栗子跟著前去。然而她到了酒樓後面那一棟華麗的建築之後,心裡也繃得有些緊。心中不斷地盤算著待會兒和卿晨墨見面時,該說什麼東西。她是該一開口就跟他解釋呢?還是告訴她,她不過是把夙夜當成了別人。她和夙夜已經有肌膚之親了,後面的東西就算是解釋清楚了也沒有用。
然而就在她糾結自己見到卿晨墨該說什麼的時候,她卻見到了自己絕對不想見到的人。那些下屬將雕花檀木門打開之後,一個玄衣男子側臥在鋪著白色狐裘的軟榻上。男子如墨的青絲披散在身上,慵懶的面容極具魅惑。男子一雙深邃的鳳目在見到她之後,眼中閃過驚愕,在下一刻很快轉變成了狂喜。
“呃,我貌似走錯了地方。哈哈!”
阿誇張地笑了一聲後,轉過身子小聲地問道:“他就是你們的主上?這裡是櫺國啊!”
侍衛們點了點頭笑道:“姑娘見到主上是不是高興壞了?笑得臉都抽搐了。”
“…”
她帶著小栗子快速地往後面跑去,然而她還沒有動身,那個原本還在軟榻上躺著的人,已經到了她的身後,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接著一個轉身,她就和那個人面對面看著了。再是一眨眼,她已經被夙夜拖到了廣闊的房間裡面。緊接著‘砰’的一聲,房間的門已經被關上了。她手上的小栗子被拋了出去。那些下屬自然是識趣地抱著小栗子離開了。
房間裡,阿青目光掃視了一刻,差點嚇掉下巴。裡面華麗繁複地就像是皇宮一樣。地上鋪著雲錦編織地孔雀圖。一塵不染,幾乎讓人不敢踩上去。此處放置的古董字畫每一樣都是奢靡至極。白玉屏風上面鑲嵌著幾十顆夜明珠,嘖嘖,怪不得酒樓裡面放的東西都價值不菲。
總之這個人忒浪費、忒奢侈了。
可現在這個情況算什麼?她和他的感情不過是誤打誤撞了,難道還要對他負責?
“我找不到你,還以爲你出事了。”
夙夜想要抓住阿青的手,卻被她一下子打開了。
“我累了一整天,渾身上下都是汗。你還是不要靠我這麼近。”
阿青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退著。正想趁機逃跑,可她一轉身,夙夜又像鬼魅一般出現在她的面前。。
看到他炙熱的目光,她總覺得後背一陣發涼。天殺的,她還沒有和夙夜打過一架,也不知道能不能夠打得過他。可現在光是看他的輕功就已經到了超凡入聖的地步,她的勝算真的不大,好看的小說:。
“我不介意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夙夜的臉上依舊是發自內心的狂喜。他一把將阿青摟入懷中,一手輕挑起她的下巴,接著便要吻她。
阿青著實嚇得不輕。雙手抵在他的胸前,說道“我看我們之間有一點誤會需要解開。你還是先不要這麼熱情。否則我會受不了的。”
夙夜笑了笑,心想著阿青好不容易從卿晨墨的手中離開了。現在肯定心有餘悸。他還是先安撫一下她的情緒,其餘的事情以後再說。
“那好。我聽你說。”
他抱著她坐到軟榻上。一臉笑意地看著她。他正經起來的時候,雖然還是冷峻,卻多了幾分江南煙雨中的清新。
“呃,之前發生了一些事情讓你誤會了。我其實對你並不是男女之情。至於那天晚上的事情,男歡女愛各取所需。我也不會找你負責的。也請你不要再來找我。我們以後就當互相不認識對方。”
她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因爲她一邊,他卻一邊笑。笑完之後,還是一副歉疚的樣子。
“阿青,我知道是那天晚上沒有保護好你。讓卿晨墨把你給抓走了。無論卿晨墨對你做了什麼。我都不會拋棄你的。我會讓碰了你的人付出代價。”
夙夜深情款款地說道。他長長的睫毛眨了眨,點點溫情噴薄而出。
“卿晨墨沒有碰我。也沒有哪一個男人碰過我。你不要亂想!我更加沒有想過拋棄什麼的事情。但我們真的不合適。我也知道你其實是夕國的皇帝,你後宮三千佳麗。我相信比我好看的人,一抓一大把。又何必找我呢?”
阿青其實也不想扯出夕國皇帝這個事情。她就是因爲他的這個身份嘔血無數次。生平第一次劫營,居然就弄了個那樣大的烏龍。
“阿青這是給我解釋到現在爲止都只有我一個男人嗎?”夙夜笑得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你放心,我只喜歡你一個人。我不會再去碰其他的女人。就算別人長得比你好看千萬倍,我也不會多看別人一眼。至於後宮三千,你放心。我會爲了你廢掉後宮的。從此之後後宮只會有你一個人。”
阿青見夙夜越說越興奮,她嘔得差點想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她是真的想要解釋清楚。可他到對是在幹什麼?裝傻嗎?“求求你不要裝傻好不好?我真的啥都不會,也不知道什麼事情。我和卿晨墨也沒有什麼關係。你從什麼是得不到什麼利益的。又何必再這個樣子呢?要打架的話,我們出去打就好了。這裡面的東西每一樣都價值連城。我打碎了賠不起!”
阿青一臉苦相地說道。她實在懶得去揣摩這些人的心思。動不動就是吃不吐骨頭的計謀。她不想去設計,只要和她無關她也懶得去破解。
“你將我帶走的時候,並不知道我是夕國的皇帝。而且是你自己把我帶走的。這你總不能說是我對你打主意吧?”
夙夜的話說得很有道理,阿青根本無從辯駁。她實在說不出口是因爲把他當成是卿晨墨纔會和他發生關係。選擇性失憶好了!
“反正我們的關係就到此爲止。我這些天仔細想了想,我性格強勢暴躁,你沉著冷靜。我們沒有半點是適合的。而且我還有其他的事情,現在要離開這裡了。”
阿青三兩下快言快語說完後,正打算起身,結果夙夜又從後面保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笑道:“阿青我就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們把那天還沒有做完的事情繼續做完。這樣你就不會生我氣了。”
阿青的腦袋裡面轟隆響了一下,趕緊掙脫他的手,說道:“男女授受不親,好看的小說:。夙夜,我還沒有嫁人呢!這樣成何體統?”
夙夜意味深長地想了想說道:“原來阿青是怪我沒有給你名分。雖然後位冊封還需要一些事項。但我們可以在通州先親。其餘的事情就等到回宮之後再說。”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嫁給你?”
她咬著牙說道。以前一直覺得君慕言的臉皮很厚,現在總算是找到了一個人比君慕言的臉皮要厚千萬倍了而且就算是臉皮厚也可以做出一副言辭鑿鑿的樣子。
“我們已經行了周公之禮。而且你也收了定親的玉扣。你難道不是要嫁給我嗎?”
夙夜說著又靠近了阿青一步。他每靠近一步,阿青又後退一步。他身上的氣勢壓迫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個事情我都說了是男歡女愛各取所需了。你真的不用記在心上的。至於那個玉扣,你不說我還忘記了。我馬上就還給你。”
阿青一邊說著,一邊將玉扣從腰間的繡包裡面拿出來。這個玉扣一直放在她衣裳裡面,那天從木屋裡面出來的時候也無意中帶到了身上。後來放在身上,久而久之就忘記了。早知道他是這家黑店的老闆,她就該把這個玉扣拿出來抵債的。
夙夜接著玉扣,心裡有幾分疑惑。他絕對不能接受,開始的時候阿青對他熱情如火,現在卻他劃清界限。
“我不想多說了。我帶小栗子先走了。祝你早日找到一個喜歡的女子。”
阿青轉過過,想把玉扣遞到夙夜時,他突然低下頭捧著她的腦袋用力地吻了下去。他好不容易纔見到她,他不會再讓她離開自己。
他的舌想要撬開她的牙關,但是阿青卻怎麼也不順從他。她的手抵在他堅硬的胸口,但是卻怎麼也推不開。她的手往後面伸去,打算用牛毛針對他下手的時候,他卻放開了她。
“對不起。我知道你現在因爲我沒能救你的事情恨死我了。我不該再唐突你。我會等你的氣消之後再碰你。”
夙夜溫柔地言語讓她的心頭有些動盪。
要是卿晨墨也能這般溫柔地待她就好了。
“算了。我現在無論說什麼,你都不會改變心意了。”
阿青心裡暗自忖度過,她現在只怕是夙夜的對手。如果硬拼肯定是跑不掉的。但如果真的要和他成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裡是櫺國的地界,你跑到這裡來是想找死嗎?而且來這裡就算了,還那樣囂張地開一家黑店。你是嫌你的命太長了?”
她有些疑惑。夙夜是夕國的皇帝,卻在櫺國也有如此產業。如今還大搖大擺地到通州。她有些擔憂卿晨墨的處境。
夙夜聽到阿青的口氣有所緩和,臉上立刻渲染了幾分春風似的笑容,“阿青這是在關心我嗎?放心好了。現在通州已經是夕國的了。我來這裡自然是不會有事情的。”
他溫柔地握著她的手,脣上還殘留著她柔軟脣瓣的觸感,心中涌上了陣陣暖意。
“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外面那個掌櫃老伯的武功很厲害,我想跟他學點東西。但是之前和他打過一架,怕他不肯教我。你可以幫我說點好話嗎?”
雖然有點小可恥,但也沒有辦法。她只能先學點武功。卿晨墨教給她的劍法固然厲害,再加上她自己記憶裡面殘存的武功,她的武功也非一般人可比的。可是和外面那個中年男子比起來,她的武功仍舊差了一截。夙夜既然是那個人的上頭人,武功肯定也不弱。要想離開這裡,她必須讓自己武功更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