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時隔多年,麻生門到爺爺這一代已經衰落,只剩下爺爺一個人,就算加上叔爺爺、我和少年、帥道、洪道人,能鬥得贏嗎?
他們在暗,我們在明,還不知他們要耍什麼陰謀對付我們。
我內心的憂忡可不比爺爺少,因爲我親自見識過了,他們鬥得過蟒蛇,收得了惡魂,還打得贏我們。這夥人個個都像幽靈,風捲殘雲,還是一個龐大的組織,我們面對的將是可怕的力量。
少年一直沉默不語,最後還不辭而別。他也是一個奇怪的人,比清沙門更神秘,不過他說好的,會帶我繼續尋找剩下的兩塊玉匙,我現在將全部的希望寄託在他的身上。
在沉悶中我告別了爺爺,也收好了那塊玉匙。接下來的路程會有多艱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像爺爺那麼厲害的人都沒有了把握,我只好儘自己的心力而爲。
我希望下一場雨,掃去這夏天的悶熱;我希望那些人如果找不到玉匙會突然放棄,可是,會嗎?
第二天一大早,村長和伐木先生劉二哥來了,還帶來了兩個人。一個高個子壯實中年男人、一個矮個子胖墩青年男人,是他請的伐木工人,他們都不面善,但一臉和和氣氣。
伐木先生劉二哥依然一臉不卑不亢,瀟灑又悠閒,不過這一次他穿了一身不那麼仙的袍子,而是看起來挺洋氣的運動衣服。
他還給我帶來了一袋小白兔奶糖和一包麥芽糖塊。
起先我有些抗拒,猶疑著要不要接收,可我還是經不起肚子裡蟲子的叮咬,接受了這糖果的誘惑。要知道,我可是很少能吃到這些好吃的糖果,在我們家鄉小賣鋪幾乎買不到。他成功的收買了我的心,讓我和他聊了起來。
不過,他到也很爽快,我和少年的意見是一致的,他居然答應不買那顆松柏樹,這讓我更爲開心,我對他展開了笑臉。
當我問他爲什麼知道西林庵的事時,他只是輕描淡寫的打了個哈哈:“唉,這還不是因爲經常下鄉看樹聽人講來的。怎麼,你爸爸的病治好了吧?”
我看著他那又不似撒謊的表情,疑惑地點了點頭。
他始終向我掩藏了什麼,可我又說不出來他錯在哪裡。他還幫媽媽摘菜葉,幫奶奶燒柴火,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個壞人。
那一天,他們的工人在後山中砍了一天的樹。其中他總是會想要和我聊點什麼。他很善談,說話總是讓人很舒服,除了我的家人朋友,還沒有人如此想要親近我。也許,他還沒有聽過我的恐怖故事吧。
那天晚上,少年又來找我。這一次,他還送給我一樣東西,居然是對付鯉魚精的那把短小精緻的匕首,我很開心他能送我這個,可是我不希望用它再對付什麼。
明天,我們將要出發,展開下一段險程,我不知道前方又有什麼在等待著我。
不過,少年並沒有告訴我,我們要去哪裡。
我好奇地問他,他卻說:爺爺和他都知道,但爺爺不讓告訴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