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他們肯定誤會我們的地圖更爲(wèi)準(zhǔn)確,那也看來,他們也只是瞎摸上山?可他們怎麼會知道那東西在這山中?他們從哪裡獲得的消息咧?
真是越想腦袋越繞不過彎來。
我只知道一件事實,這下我們的敵對身份是藏不住了,接下來,除了要救人找東西,還得多加防範(fàn)這幫人。
場中突然異常地沉默,似乎各懷心事般沉著臉。
我和二胖子被周圍的山蚊子圍攻著,直想拍死它們,可又怕有點響動就會引起眼前的那夥人發(fā)現(xiàn),只好忍耐再忍耐。
面對帥道終於逃過一劫,我和二胖子都忍不住長吁一口氣,二胖子終於無力地放下我的衣角,剛纔那一幕直驚得我倆都額頭狂飆冷汗。
“地虎,這次任務(wù)老大很緊張,我們不宜久呆此地,那兩人逃走對我們很不利,我們恐怕得加緊得手,到了明天,怕是太遲,我看還是等休息會,讓這小道人帶路。”山豹盯著王六的臉,沉聲徵詢著意見。
王六瞥了眼山豹,悶哼一聲道:“恩。”
山豹聽完站起身來,走動幾步,叉著腰,仰頭面向著那隱沒在火光外似一面銅牆的漆黑崖頂沉默著。
片刻,山豹似有鬱結(jié)般地?fù)u了搖頭,回身經(jīng)過王大妹身邊盯了眼始終沉默不發(fā)一言的她說道:“你爸那麼會尋穴,你爲(wèi)啥不學(xué)點?”
王大妹瞅著山豹高瘦的身形,悶哼一聲說道:“他的是我爺爺教的,爺爺不肯教我們女伢崽!”
“你爺爺老頑固!”山豹輕笑一聲,席地而坐,順手抄起根樹枝繼續(xù)削。
這幾個人我一路跟來,怎麼看,怎麼都不是那麼融洽。
王六似乎一直很煩那一口捲舌音普通話的森子;而森子似乎超不喜歡這長得白淨(jìng)秀氣的山豹;王大妹一直沉悶不甩任何人;那唐希嬌滴滴,斯斯文文,一看就不是鄉(xiāng)下人,更不像個盜墓賊;他們怎麼看怎麼都不像王六同一個清沙門。
這夥人也真是奇怪,來頭似乎不小,又有老大,又有師傅,還有爺爺?shù)模瑐€個很神秘的樣子。那他們究竟都是什麼人?
“哎,地虎,老子寧願賭一把這小道人,在這山中還真他媽不是人過的日子。”
森子反手不停拍打身上的蚊蟲,煩躁地起身仍下一句。他似乎玩膩了那條蛇,從腰間摸出把小刀往那蛇的七寸處就是一刀而下,那蛇身頓時汩汩鮮血真流,被他麻利的開膛破肚,他從蛇肚中用刀劃撥兩下,伸指從中掏出蛇膽就往嘴中一扔。
這血淋淋地一幕直看得我胃一陣痙攣,直噁心想吐。
森子仰天吧唧下嘴,將蛇屍體往火堆中一扔,那蛇的尾巴還在火堆中直翻滾,攪起又是一團(tuán)火花騰空。
“森子,你瘋啦!”那蛇尾捲起的火花直朝坐在一邊的王大妹身上捲去,王大妹嫌惡地撇了眼火堆,側(cè)身離遠(yuǎn)點,那燃燒熱烈的火堆中一股黑煙從火光中騰起。
我立即發(fā)現(xiàn)那陣黑煙很不對勁,還帶著抹奇異的紅光,那不是柴枝的濃煙,也不是火花的顏色,而是其他,似乎是冤魂的寄魄。在西林庵老鼠們的身上見證過,只是,這顏色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