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大師傅,你看這兒不正好有溪水嗎,我獵了回來烤著吃。”楊沐一聽,立覺不爽,這好不容易有個吃肉的機會,他總肯放過。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不能離隊。”帥道仍堅持道。
“小胖子,你別整天掛著你的肉,這裡不是自家後山,你小心點,四處是野精。”石頭伯也開口正色警告道。
“呃……好吧。”二胖子收回腰間的手,攤了攤,作無奈道。
“哼哼哼,楊沐,你個饞鬼!”我也朝他好笑一嗔道。
“小師傅,還不是你總說喜歡吃野兔肉,我看這裡野兔這麼多,機會難得,不就想給你弄只解饞,你到好,和他們一樣笑罵我。”二胖子盯著我一臉委屈,神情好似很難過。
“呃……原來是這樣,那真是對不起,我錯怪你了,不過大家都是擔心你咧,你還是乖乖的吃點番薯吧。”
我從黃書包中掏出一包用報紙包好的紅薯來,從中捏出一個最大的遞給他道:“今早我娭毑用竈臺柴火烤好的,還溫熱著咧。”
“只好這樣啦,一吃番薯又得受罪!”二胖子心不甘情不願地接過去,直接塞進了嘴裡。
“在哪裡,他們都在哪裡。”正在這時,上方溪邊斜坡林中傳來唐希的聲音。她好似找我們找得好著急。
“他們怎麼還是冤魂不散?”我看著那三個飛速而下的身影,一臉驚訝又沒好氣道。
“算了,看他們也不是那壞事做絕的人,由得他們去。”石頭伯正坐在溪中一塊石頭上,他回頭望了眼正奔近的三人,又朝我們搖著頭道。
他這是不懂我們的仇有多深。我白了眼來人。
“這……誰知他們跟著我們,安的什麼心?您就這麼相信那漂亮姑娘一張甜嘴說的話?這說不準就叫……口什麼劍來著?”二胖子滿口的番薯,他仍不忘要插嘴來一句。
“口蜜腹劍!”帥道盯他一眼,好笑道。
“對對對,還是大師傅有文化,就是口蜜腹劍!反正我不信他們!”二胖子朝帥道一豎大拇指,直嚷嚷著又是一口番薯入嘴。
“好吧,看來,還得找個機會再甩他們一次。”我斜了眼近到跟前,大汗淋漓的三人。
那個小三哥此時可真是狼狽不堪,格仔襯衫刮掉了兩顆釦子,衣服敞了開來,露出裡面的緊身白T恤。那白T恤上還有些血痕,頭上也是一團雞窩似的粘著枯葉,估計剛纔在林中沒少挨皮肉之苦。
小三哥那一身笨蛋樣,到不似他前面的山豹兇惡又孤傲,前兩次跟著我們既然都受傷了,幹嗎不在家好好養傷,還跑來跟著我們當跟屁蟲?!
看山豹現在的樣子,腿似乎還有些瘸,帶著黑皮套裝酷的手也有血漬流出,但他在那漂亮姑娘跟前,仍是死撐,當自己一身鐵骨錚錚,硬挺腰板,當真是個豹子,傻!
那個唐希更離譜,當真是到哪都要漂亮,一見溪水先是猛洗把臉,在洗水裡晃頭晃腦的左照右照,生怕臉上多了泥還是粘了草,會令她那張秀臉失色,真想不明白,要漂亮幹嗎不在大城市的家裡好好呆著,三番五次跑進這鬼見愁的森林裡做什麼,也是個腦筋有問題的人。
我對這突然又跟上來的三個人很不滿,橫看豎看都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