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怒道:“你快擦掉鼻涕吧,噁心死我啦!”
二胖子愣了愣,迅速地將下衣襟捲起來,朝臉上頭上直抹去。
“噗嗤!”我忍不住被他怕憨樣逗笑。可是我一笑,只覺身下的熱涌越來越多,我驚得伸手一摸屁股下。
“啊!啊!啊!”我突然連連大叫起來:“媽呀,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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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錯,我屁股下居然一屁股血,我內心的惶恐比失血過多還要激動,我這是內傷不輕哇。
可我幾時受的內傷?這怎麼沒感覺,我這真是要死了嗎?我明明是手掌出了點血啊,怎麼連屁股也出血了!
這下輪到我大哭起來:“啊嗚嗚嗚嗚……”
我的傷心比上次媽媽喝農藥還要難受,還要絕望,我捂著臉蹲靠在棺壁邊,開始竭嘶底裡地嚎啕起來,沒吃飯,但現在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居然能使勁哭。
“細妹,你怎麼啦!”少年聽到我的哭聲,邊戰邊大叫。
“小師傅,你……這是怎麼啦?啊……”二胖子被我哭得在一旁驚慌失措,一臉恐懼色。
他盯著我身下的血,又盯著我的臉,一臉陰晴不定的,不曉得他什麼表情。
“細妹,你到底怎麼啦!”少年不知幾時已經飛快地蹲到我身前,他滿臉擔憂地盯著我。
我看著他,悽苦地指了指身下。
“啊!”少年掃了眼,驚叫一聲。
看來我真的是要死了,隨著少年這一記眼光,我已確定我今晚真是要死了。
我夾緊雙腿,身子也跟著哭得狂抖不止。
“起來!”少年突然雙手一把抄起我,就像老鷹抓小雞,他臂彎迅速一環,將我貼近胸前,朝著帥道正撲上來的身子一腳踢去,“細妹,你別慌,你來初潮啦!”
“初潮?什麼啊?”我被他卷在半空,厥起屁股對著帥道狂襲擊的劍,慌亂大叫。
“你媽沒告訴你初潮是什麼嗎?”少年邊戰邊叫。
我又成了他的武器,我都快要死了,居然還被他當成武器對付中邪的帥道,他這沒良心的,真是沒良心到家。
我軟綿綿的身子,任他在空中亂甩,我的頭更加昏沉。
“你忍一會兒,你這初潮來得正及時,破了這裡的陣!”少年的話在耳邊飄呼,風從我張大的嘴裡直灌心窩。
我媽媽可從來沒有教過我初潮這種功夫,還能破陣!那是什麼啊?
我很懊惱,很不開心,身上一陣又一陣痠痛!
不過我感覺帥道的劍氣越來越弱,只要我掃過他的跟前,他便會踉蹌著倒退幾步,直到被少年逼著退到他剛纔躺著的石棺邊。
帥道這是怎麼啦?
他剛纔身上直冒的黑煙和那些圍身的鬼火通通散亂直跑,遊走一會兒,悉數朝著頭頂黑暗中飛去,一下,全又不見蹤影。
少年趁著帥道動作遲疑身形顛倒之勢,飛撲上前,扯下他身上的紅袍扔進棺材裡,“細妹,坐在紅袍上!”少年又將我抄起來扔進那大石棺裡,他按著我的肩膀一使力,我一屁股坐了上去。
“啊……”
突然一聲淒厲慘叫從帥道嘴裡發出,他身子一軟,“撲通”著倒了下去,長劍“咚”的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