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問過他那倆人長什麼樣,依他的描述,只有唐希,沒有山豹。”帥道接話沉聲道。
“那山豹是怎麼回事?專程守株待兔?”我疑惑不解。
“這個?”帥道低下頭,沉思起來:“我也不太明白,看他樣子傷得那麼重,八成是墊底,又或者他的同伴以爲他死了,撇下他。”
“那他昨天放冷煙,說要搬救兵,是不是就是王六他們也在山中?”我心底一凜,想到王六,心裡就有一層寒霜。
“或許,他確實是在召集同伴,或許,他只是嚇唬我們也不一定。”帥道盯著遠處,滿眼疑思。
“唉,他孃的,昨天就該先收了他,我們幾個根本不用怕他,就不用大家猜來想去搞不明白。”二胖子很直接,也很氣憤。
“事情不是我們想像的這麼簡單,細妹,這八哥,他既然拿了玉匙爲什麼不跟我們說一聲,害我們還要繼續好找嗎!”帥道一提到八哥就直嘆氣。
可我的心裡不止嘆氣,而是疑惑不解:或許八哥只是想找個合適的時間告訴我們吧,他可能還是怕我們之中有內鬼,只是他拿的又究竟是什麼?爲什麼八哥知道吳嗲嗲藏起了那東西?
還有一想到內鬼,我就心煩不已,這都是爲什麼咧?
“大師傅,你說這吳嗲嗲昨晚給神經哥嚇壞了,那他也沒跟我們講實情啊,我們還理他做什麼鬼?”二胖子心裡估計也很不舒服,要是這吳嗲嗲早點告訴我們真相,我們就不用走這麼多彎路,還差點害了性命。
“算了,吳嗲嗲他老人家也不是故意,我們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他昨晚也受了驚嚇,這好幾天是緩不過氣來啦。”帥道搖搖頭,嘆息一聲。
“還有,擇哥哥,你說吳嗲嗲不是清沙門的人,那他爲什麼懂巫術?”我盯著這兩層小樓門前都特有的木雕刻小物件不解道。
“咳咳,那是因爲,我是湘西人!”突然背後樓上傳過來吳嗲嗲的咳嗽聲,他捂著嘴巴,如刀刻皺紋的臉上泛著層青光,形態枯槁,眼裡也沒了精光。
“呃,嗲嗲,你怎麼這麼快醒了?”帥道起身,一臉關切的問道。
“我好點了,伢仔,謝謝你幫我扎針,我這睡不好還不如不睡,剛好聽到你們談話,就下來說兩句,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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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嗲嗲步子有些蹣跚地從樓梯上走下來,帥道連忙上前一把扶住他坐到小凳子上。
“咳咳,謝謝你啊,伢仔,幫我們村裡解決了這件事,我真有些過意不去……”吳嗲嗲面對我而坐,他望著我,有些難爲情,他低下頭,搖了搖頭,傷感滄桑道:“老了,真是不中用了,哎!”
“嗲嗲,沒事,我們也不怪你,你看,現在我們不都好好的嗎?”我看著他的蒼老模樣,就會想到爺爺,心想都是爺爺輩的人,算了不跟他計較。
“唉,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像你們一樣,敢闖敢到處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嘍……”他仍在嘆氣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