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已被轉(zhuǎn)移到洞邊一角。
我連忙一側(cè)臉,看到二胖子那肥嘟嘟的臉正傻兮兮地朝我笑著。
殷嗲此刻也在他旁邊正關(guān)切地注視著我,見我望向他,豎起大拇指咧嘴一笑,誇我道:“細妹子,你果然厲害?!?
帥道和少年咧?他倆同時撲向我的。
他倆身後現(xiàn)在正亂作一團,有人在搶救那兩母女,有人似乎在打鬥,有人在狠踩老鼠。
啊,是少年和帥道的聲音,他倆怎麼打起來啦?
我連忙從二胖子懷中一彈而起,就衝向那邊,只聽得旁邊幾個鄉(xiāng)鄰在愣愣地說:“啊呀,那小道人中邪了。”
我連忙衝進去一看,帥道正用劍不停地刺向少年,而少年連連避開他的劍術(shù),也不回擊他,只是靈巧地閃躲,看他的架勢,和戲虐的眼神,完全不將帥道放眼裡。
“別打啦,別打啦!”我衝他們急急大吼一聲。
他倆同時停下看向我。
我疾步走過去推了一把兩人,讓他們隔開點,站在中間氣呼呼地看著他們。
“他,他是鼠精,我看見那鼠精化成了他?”帥道厲聲喝向少年。
我現(xiàn)在總算明白,剛纔的戰(zhàn)鬥,少年身形過於迅速,以至於帥道只能見到他的光影,而我很慢,估計他以爲一直是我在努力對付鼠精,直到我被捲到空中,少年停頓現(xiàn)身撲向我,帥道錯以爲他是精物化身。
帥道會開天眼,能見鬼魂和少年,他今天下午就開眼見過白髮婆婆和鼠精。
“擇哥哥,你誤會了,現(xiàn)在什麼情況,還自己人打自己人?”我連連轉(zhuǎn)頭,怒瞄向兩人。
“他!”少年和帥道一口同聲互指對方。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異常安靜地看著我們,完全忘記了此刻仍身處險境,我知道他們一定以爲我和帥道都中邪了。
“你們兩個都是我的朋友,你們能不能不打架?!蔽覕[出可憐巴巴的樣子,左右看了一眼,央求道。
帥道怔了一下,又看了眼少年,問我道:“他真不是鼠精?”
我點點頭,頂著身子骨的劇痛好奇地問道:“你們剛纔誰救的我,那鼠精咧?”
“我”,“他”。他們倆人又異口同聲。
少年一揚頭,向帥道皺眉怒道:“如果不是他趁我救你時,撿起劍不分清紅皁白進擊我,鼠精也不會隱匿逃遁。”
我感激地看了眼少年,抓住已經(jīng)痛得麻木的右手臂,此時,正從袖內(nèi)滴下一行鮮血。
少年又是一個閃身到我跟前,抓著我的手臂,三兩下撕下衣服,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臂上有幾道鮮紅的長血口子,不知幾時給那鼠精近前抓傷。
白髮婆婆也是一個閃身,跑近我跟前,拿出小瓶在我手臂上灑下一行藥粉,冰冰涼涼的,還有奇香,我的傷口霎時止住了鮮血,傷口開始結(jié)疤。
只聽得人羣中又是一陣驚歎:“她能自己復(fù)原,真是奇人,奇人。”
我和帥道都沒法現(xiàn)在去解釋,反正他們看不見白髮婆婆和少年,就由得他們愣去。
看著那僅剩下紅通通極細的幾條刺眼傷口,心想這白髮婆婆的藥物好神奇呀,她是不是也會治好我爸爸咧,我瞬間開心起來,不禁嘴角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