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上帝。懸在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然而我看著男人的脊背,又徒增一絲傷感。
“我常年監視著姜家的一舉一動,包括姜雨白。所以很早以前,我就開始關注你了。”他停下來,望了我一眼。那麼說,我早就存在於他的世界了麼……
“姜雨白是失蹤的,他失蹤了大概兩三天,出去的時候說是去外地跟朋友寫生,但是在該回來的日子卻沒有回來。所以我就代替他回來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只知道他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你膽子也太大了。難道就不怕他突然回來,撞上你?”我問道。
“我怕。所以我根本沒打算留太久。我只想要呆個一小會,在家裡找一下我需要的東西,然後藉口離開。”
但是你知道我在姜雨白的屋子裡發現什麼嗎?我在‘抽’屜裡找到了他的身份證、護照、手機、脖子上戴的‘玉’觀音……一切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全部都留在家裡,這就好像……好像……”
我倒吸一口冷氣,“就好像這個人憑空消失,然後放著一個完整的身份等著你來填補空缺一樣。”
他尋思了一下,點頭道:“是的,正是如此。”
“那你……爲何跟姜雨白長的一模一樣。是整容麼?”這一直都是讓人非常疑‘惑’的事情,人皮面具那種東西應該很容易看出破綻,另外易容也沒有易半張臉的啊,他另外半張臉毀容了,去過醫院,那麼如果是易容自會不破自攻。除非是永久‘性’的整容……
他呵了一聲,乾巴巴的說:“我跟姜家的事情太複雜了,三言兩語很難說的清楚,而且我也並不想跟你多說。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生來就是這副樣子,臉是爹孃給的,整容這種事情我斷不會去做。”
我驚愕至極,我認識姜雨白十幾年,在一起的時間也有十年了,可我從來沒聽他說過他還有個雙胞胎兄弟。若是雙胞胎的話,姜家夫妻也不至於會讓他流落在外。
他吸了一口香菸,然後將菸蒂戳在落地玻璃窗上熄滅,菸灰飄飄然落了一地。“當時在看到各種證件的時候,我心中就起疑過,一個去外地寫生的人,怎麼可能連身份證都不帶,這也太不符合常識和邏輯了。除非……”
“除非是他故意爲之的……他根本不是失蹤……這是個圈套,爲的是引你入甕!”我不敢相信我剛剛說出的話,這種結論可以說徹底的顛覆了一個我認識十幾年的家庭。
他默然頷首,“可以這麼說吧。我在姜家三天,非常小心的查遍了家裡的每一個角落,卻沒有發現戒指。我常年監視姜家但是我當時並不知道去年姜雨白與你見面會把戒指‘交’給你。後來我破解了姜雨白的所有即時通信軟件的密碼,查了他的郵件,纔看到你郵件裡提及的這件事。”
我聽著他平靜的敘述事件,但是心裡的卻漸漸起了‘波’瀾。他口中所敘述的事件,跟張牧之的又有衝突,可以說基本上對不上來。到底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