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以前看過很多電影都有描述上層社會的男女在加長豪車上歡愛的場面。
我側過頭看看身邊那個戴著面具的男子,喉頭一陣燥熱。
車子平穩而快速的開著,外面的光影略過他的臉龐。
車內亮著並不明亮的燈光,猶如睏倦的繁星,輕音樂和呼吸聲交織在一起,座椅邊上精緻的櫃檯上擺放著紅酒和水晶杯。
不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都是約會的絕佳場所。
浪漫可以說是一觸即發的,這裡的每一樣東西都很容易將浪漫點燃成□□激情。
我覺得有些燥熱,儘量控制住自己不去看他的臉。我走到櫃檯那裡,倒了一杯紅酒,剛舉起被子準備喝,就被他握住了手腕。
“你做什麼?”我驚訝道。因爲他十分用力,我手腕一抖紅酒灑了出來,落到了地上的白色羊毛地毯上,顯得十分刺目。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纔對。在陌生的車上喝來歷不明的酒,小命不準備要了?”他語氣冷冰冰的,讓人連辯駁的勇氣都沒有。
他說的對,我還是沒有認清現狀,那位紳士,不管他是誰,即便他與昆汀教授相識,即便他很有誠意的將丟失的戒指還了回來,即便他在瑪麗失蹤的時候雪中送炭一樣的出現,並不代表他是完全無害的。
人家要是隨便在酒里加點什麼東西,我就立刻從自由人變成階下囚,生或者死也不再是自己說的算了。
“對不起……”我頗爲無措的說。
他放開我的手,坐回到座位上,看著窗外,平淡了說了一句:“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你自己而已。命是你的……”
我也坐回去,坐在他身邊,把頭撇向另一邊。
喝了酒沒有得到充分的睡眠,在沉默之下很快我就昏昏欲睡。在我睡眠與現實的臨界點,我突然感覺到一雙手扶住我的頭。
我睜開眼睛,發現是他將我的頭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瑾風。”他輕聲說著。
“嗯?什麼?”我動了一下,睡眼朦朧的看著他。
“如果你很想要一個稱呼,就叫我瑾風吧。懷瑾握瑜的瑾,高風亮節的風。”他讓我的頭枕著他的肩膀,“路途應該還長,趁著這點時間休息一下。”
我還想再問什麼,他卻已經閉上了眼睛。
我枕在他的肩膀上,嘴角上揚不能自已。我終於知道他的名字了。一個名字而已,帶給我的卻是難以抑制的欣喜。
懷瑾握瑜,高風亮節,他用這樣的兩個形容品德高尚美好的去形容他的名字,是某種對人生的希冀麼?
我貼著他的胸口,帶著笑容閉上眼睛,很快就睡了過去。
“醒醒。”我被人猛地推了一把。
我立刻從睡眠中驚醒,瞪著眼睛大喊:“怎……怎麼了……”
“到了。”瑾風伸出手,幫我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
外面的世界逐漸清晰起來,天已經魚肚白了。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竟然已經快五點了,距離上車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