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果然被問出來了。回來的路上我就努力的編造合理的藉口,怎麼才能編出一個既真實又可信的謊話打消他的疑‘惑’呢。
“其實特別的內容倒沒有太多,伯母有一封手書,她說我跟你談戀愛的這麼長的時間裡,她早就把我當成了兒媳‘婦’,並且相信,我們遲早會開‘花’結果步入婚姻殿堂……她從一個母親、‘女’人、妻子的角度對我進行了很多特別的囑託。諸如你喜歡吃什麼,討厭什麼都做了詳細的說明。伯母,她真的是個很細心的‘女’人,她也真的是很愛你……”
說著說著我眼眶就紅了。在這件事發生之前,我從沒有對兩個人的關係產生過質疑。我始終相信總有一天我會嫁給他的,甚至在看到他毀容的樣子和狂暴的行爲之後我仍舊這樣認定著……可是現在……
“姜雨白?”我輕聲的叫了一聲。我突然有了一個驗證眼前人真僞的好辦法。“你記得那年我帶你去廟會,我買了小吃餵了你一口,那小吃裡面有蘑菇,我那時候還不知道你對這個過敏,結果你吃了立刻呼吸困難,進了醫院,全身起了紅疹。那次是伯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對我發了大脾氣,說我差點害死你。”我觀察著他的反應,慢慢的說,“現在我看了伯母的手書,知道你的一切細節了,這種事情也不會再發生了。以後我們結婚,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他點了點頭,破天荒的笑了一下:“是啊,那次還真是,差點命就沒了。”他走過來,輕輕的拍撫著我的後背,然後將我摟在懷裡。
轟隆!猶如五雷轟頂一樣,我眼前一片漆黑。我在他懷裡木訥的站立著。多年之前,我們的確去過廟會,但是真實的情景是完全倒過來的,對蘑菇過敏的是我,進醫院的也是我。姜雨白根本就沒有過敏史
沒想到我隨便一試,就試出了真相,這個半張臉的男人到底是誰,爲何他會跟姜雨白長的一模一樣。那我的男朋友到底去了哪兒?是什麼時候以什麼方式被掉包的呢?
如果要掉包也就是說另外一個“姜雨白”不能再出現在公衆的視線,那麼換了你,會用什麼方式對待真正的姜雨白呢?
我已經不敢再往下想了。我深愛的姜雨白,恐怕已經兇多吉少了。
不曉得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從前有一對相愛的情侶參加了一個登山團,一行十幾個人去了一個罕無人跡的雪山。爬山的過程中,‘女’孩因爲缺氧十分不舒服,後來癥狀惡化,得了高原癥,於是留在山腰安營駐紮,男的隨同其他團友繼續攀登高峰。過了兩三天,他們還沒有下來,‘女’孩子怕他們出了意外,非常的擔心。到了第五天的時候,大家終於回來了,但是‘女’孩並沒有在十幾個團友裡發現自己的男朋友。一問之下才知道,在山上他們遇到了雪崩,男的已經死了。‘女’孩知道非常傷心。登山團裡有一個團友對‘女’孩說:“你男朋友是意外死的,肯定魂魄不安,會回來找你的。晚上我們會把你圍在中間,保護你。”‘女’孩子點點頭。到了晚上,男的果然來了,他渾身是血,衝進人羣,拉起‘女’孩子就跑。‘女’孩子邊掙扎邊跑,還大喊著有鬼。跑出去一段路,男的對‘女’的說,在山上遇到雪崩,其他人都死光了可只有他活著。男朋友和登山團員該相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