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屍潛逃
“能有什麼東西是他想要銷燬的?”拖把絲兒問道。
我搖搖頭:“不知道,很有可能跟他的身份有關係。你們記不記得加油站小夥子說那個司機根本不是他朋友,是臨時工,所以他跟這個司機之間應該並不熟悉。他還說這一行人員流動非常頻繁,很多人都做不長。那麼他手裡肯定有個用工人員登記表之類的東西,用於記錄並且結算工資。兇手很有可能就是要去銷燬那個東西,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了。”
“那我們要不要回加油站看一眼?”拖把絲兒問。
我嘆了口氣:“你傻啊,現在加油站已經被拉了警戒線,肯定有警察守在那裡,我們一身是血的怎麼去?另外,在那人殺死昆汀教授到我們從爆炸現場回到加油站的這段時間裡肯定已經將證據銷燬了。”
拖把絲兒苦笑道:“孟紫,我發現你真是選錯專業了,以前我還沒覺得你分析能力這麼強,你啊,應該去考個談判專家。”
我心道別開玩笑了,就我這種水平的,還去當談判專家,恐怕人質早就被撕票了……我也就能胡亂想想而已。
由於這輛金盃麪包車來歷不明加上還有一具慘不忍睹的屍體,所以我們是絕對不敢在許昌市裡逗留,否則那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一方面要防殺害昆汀教授又買兇殺我們的人,另一方面還要防著警察,我們左右爲難。
無奈之下,我們只能開著那輛快散架了的金盃到了許昌西邊郊外的一個地方,這裡很隱秘,植被很多,偶爾還能看見幾座荒墳,人家很是稀少。我們決定在這裡等候布萊恩大公的救援。
其實倒也不是我們刻意爲之,而是這輛破金盃開到這裡之後沒油了……
膽戰心驚過後我們不敢再放鬆神經,否則不但無法爲昆汀教授報仇還會將自己的小命也搭進去。我們幾個人輪流守候,剩下的人則在車裡勉強的湊合一夜。
極差的環境註定無法擁有高質量的睡眠,我睡的很淺,淺到始終都能聽見拖把絲兒的鼾聲。然而我眼皮卻沉重如鐵,以我的綿薄之力根本就睜不開。
臨近清晨的時候,我醒了過來,蒼井玉子和拖把絲兒還在睡,蒼井玉子由於太累了,頭歪靠在拖把絲兒的腿上,這場景看起來難得的溫馨。
我撇頭一看,瑾風不在車上,他正在車子下面放哨,他的頭如小雞啄米一般,想必已經到了體力的極限,現在的他全靠責任心在撐著,一有風吹草動就立刻睜開眼睛,警惕的看著四周。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心疼極了,跳下車對他說:“你去睡吧,換我來。”
瑾風朝我一笑,說:“沒事兒,我不累,你再去睡一會。布萊恩大公的救援應該很快就到了。”
我問他:“你什麼時候換的崗?”
瑾風看看車裡那兩個人說:“本來應該是周正先守夜,之後是我,但是這傢伙一沾椅子就睡過去了,於是……”
他竟然一夜都保持在高警惕狀態,未曾合過眼。看著他艱辛擠出來的讓我寬慰的笑容,我心裡突然有什麼東西在頃刻間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