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此時的處境就如同那個‘女’孩,到底該相信誰?
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對講故事的朋友說我選男朋友。因爲我當時對姜雨白的信任超出了一切,我覺得他愛我,疼惜我,即便是死了變成鬼也是不捨得害我的,所以跟他走肯定沒什麼錯。但現在我猶豫甚至更偏向登山團友……
姜雨白的確不會害我,姜雨白就算死了變成鬼我也相信他不會害我。但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姜雨白已經不是姜雨白了,他是誰是什麼來頭我毫不知情。他對我來說也不再安全,在依靠我自己的能力無法與之抗衡的情況下,我只能去求助比他稍微可靠一點的“登山團友”。
在現實世界裡,扮演“登山團友”的就是張律師。
我真的很想狠狠的推他在牆角,然後戳穿他的身份,並質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是理智告訴我不可以,否則非但我拿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我還可能會有‘性’命危險。以那天夜晚纏綿時候他的力氣看來,他伸伸手就能掐死我。
要裝的什麼都不知道很辛苦,幸好這個假冒的姜雨白他話也並不多,大部分時間他是不愛搭理我的。
“我先去洗個澡。等會去買菜,你想吃點什麼?”我故作鎮定,從箱子裡把要換洗的衣物拿出來。
“隨便。”他不冷不熱的說著,已經不見剛纔那種順我話而出現的心虛情緒。
我進了浴室,將‘門’反鎖,伸手‘摸’了一下我的牛仔‘褲’後袋,果然觸碰到了一張名片。我心裡一緊,他是什麼時候把這張東西放進去的,我根本毫無察覺,這個張律師似乎‘精’通易容之術且身手不凡,看起來也‘挺’年輕,星眉劍目,鼻樑很‘挺’,相貌十分端正。他到底是什麼人?
我把那張名片拿在手裡,上面寫著:大彪飯莊,外賣電話電話187XXXX7387……大彪飯莊,莫非他的全名叫做張大彪?常言說得好,“人如其名”爲什麼我完全不能將他的人跟名字聯繫起來呢。難道,他的真實身份就是一個送外賣的?我拿著卡片翻過來瞅瞅,發現名片背面右下角有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這是用圓珠筆寫上去的。那個名字是張牧之。
比起張大彪,張牧之纔是一個更加貼合他的名字。我擰開水龍頭,用嘩啦啦的水聲作爲掩護的聲音。我要先確定哪個電話是真的。我‘摸’出手機,撥打了大彪飯莊的那個電話。
“喂!大彪飯莊,要送外賣麼?”電話一接通,對面就傳來了一個大嗓‘門’的‘女’人聲音。“我找張律師”我輕聲說。
“誒你這‘女’的是腦子不好麼,都說了是大彪飯莊了,哪來的律師!神經病!”她把電話掛了。
我對著那串忙音苦笑了一下,心想那麼便沒錯了。張牧之纔是張律師的名字。
我用考試前常用的快速記憶法將他手寫的電話號碼背過,然後將名片撕成了碎片丟進馬桶,衝進了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