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外面煞有介事的拉了警戒線,門上還貼了條說“特別事件,如有需要找宿舍管理員聯繫”我翻過警戒線,伸手就去撕那條兒,卻被人喝住了:“停手!你是誰?”我扭頭一看,阻止我的是個穿著警衛衣服的年輕人。
“嗨~”我不好意思的一笑,“我就住在這個宿舍,之前家裡有重要的事情所以沒在宿舍。這剛剛回來……”
“證件給我看一下。”他伸出手,對我的笑容視而不見。
我將證件遞給他,他檢查了一下,自言自語的說:“孟紫,的確住在這裡沒錯。你在這裡籤個字就可以進去檢查東西了。看完了記得出來填個報告單,這個是要在警局留檔的。”
我點點頭,把封條揭了,然後就進了屋。幾天沒有透氣,房間裡有股悶悶的感覺,房間裡還隱約飄著一絲有些熟悉的香氣,我有點想不起來在哪裡聞見過。這裡基本保持著案發現場的樣子,東西被翻的亂七八糟,以瑪麗那邊爲重,我這邊看起來倒還挺正常。我的衣物、電腦都還在,也沒有損壞的跡象。我記得牀頭櫃小抽屜中還放了幾十美金,拉開抽屜一看,錢果然不見了。我正準備合上抽屜的時候,有個發亮的金屬物件反光晃了一下我的眼睛。
我定睛一看,心徒然一涼,然後冷汗就順著脊背下來了。
你們絕對想不到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那枚所有人都在尋找的姜家的圖騰戒指完好無損的躺在我的抽屜裡。
可是如何解釋它是怎麼出現在我宿舍抽屜裡的。我對天發誓我回國之前它還處於失蹤狀態。難道那次跟昆汀和一衆同學醉酒是我做的一個夢?事實上戒指根本沒丟?還是這戒指具有特別的能力,像小狗小貓一樣,在外面走失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
越想越不科學了。我將手撫在額上,感覺事情比我想象的要麻煩的多。我相信我的記憶,本家族基因良好,從來沒有什麼遺傳性精神病,所以幻覺這個理由基本上不成立。那麼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可能性呢?
我趕緊將它拿出來,這枚戒指看上去仍舊那麼古老,無法辨別的材質散發著晦暗的光澤,連圖騰縫隙的灰塵都一模一樣。這種材料、工藝是沒那麼容易被模仿的,我清楚的記得它大概的重量,在手中掂量一下絲毫不差。我記得姜雨白剛給我的時候,是要戴在我的無名指上的,但是戒指戴到一半被我的指節卡主再也戴不進去了,而戴三指就很順利。我將戒指往手上一戴,果然又出現了這種情況。也就是說,基本可以肯定這戒指是真的。
我環顧四周,看著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寢室,突然有了一個奇異的想法。
難道說,這一場盜竊的實質不是爲了“偷”,而是爲了“還”?
拿走現金什麼的,以及將寢室翻得亂七八糟是爲了對真實目的進行掩飾?
不對,說不通,我死命的搖著頭,否決了自己的想法。不管是誰,如果有進來偷東西且不被抓住的實力,那他(她)完全可以做到悄悄的把戒指放進我的抽屜,再悄悄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