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覺得自己在團隊之中有價值的拖把絲兒跑到其中的一個角落裡爲我們做示範,以便指示我們正確的站位。
瑾風、蒼井‘玉’子和我就要充當無辜的炮灰,陪著拖把絲兒玩一次瘋狂的遊戲。
“記住,不管怎麼樣,千萬不能出聲,也不能睜眼。”拖把絲兒再次強調著。
“如果有不乾淨的東西出來了,那怎麼辦,難不成明知道有危險還硬著頭皮玩下去……”我問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拖把絲兒撓撓頭:“其實……我也不清楚,因爲網上只說了方法,但是沒有人去證明驗證過後該怎麼做。”
董大哥說:“別怕,還有我們呢!”他端著一把獵槍說,“如果有不乾淨的東西,老子一定讓它有命出來沒命回去。”
我心想,鬼這種東西不是都死過一次了麼,死過一次的東西已經沒有“命”這種概念了吧。
“還是儘量不要開槍,槍聲太大,萬一引起共振,導致姜家墓從內部塌裂就麻煩了。”瑾風的考慮還是比較周到的。
董大哥想了一下也同意瑾風的說法,他給槍上了保險之後,換了一把軍用匕首。
我無語的想,董大哥……您這是玩CS的節奏麼……
按照拖把絲兒的說法,他是1號,蒼井‘玉’子是2號,瑾風是3號,我是4號。人員和牆角的點分配完之後,我們各自站到了指定的牆角。
每個人的臉都要緊緊的貼著牆,要保證自己的餘光看不到任何東西才行(到時候手電筒要全部關閉,就算想看也看不見)。
準備停當之後,大家就關閉了所有的手電筒,我們登時陷入到絕對的黑暗之中。在這間吸收光芒的黑屋子裡,盜‘洞’投下來的那一丁點光亮簡直是微不足道的。
我死死的閉著眼睛,心砰砰的跳個不停。
牆壁散發出一種奇怪的味道,聞上去像是某種蛋白質被燒焦一樣,這種乾枯而腐朽的味道刺‘激’著我的鼻腔,‘弄’得我十分想打噴嚏。
但是一想到一個噴嚏可能會打‘亂’大局,我就只能強忍著。
黑暗是很可怕的,手電筒剛熄滅的時候,耳室裡有些‘騷’動的聲音,這源自於人類的不安和恐懼。
很快,大家就各自進行自我調整,屏息凝神。耳室裡安靜極了,這時候要是往地上掉一根針估計都能聽清楚。
耳室裡越是安靜我的不安就越加強烈。我聽不見任何聲音,耳室面積稍大,彼此離的也並不近,所以根本無法感受到周圍人的存在。
在這難熬的一分一秒中,我全身的‘毛’孔都微微張開,它們朝外散發著一種叫做“恐懼”的東西。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我感覺到有人慢慢的走進了我,他的速度很緩慢,他沿著牆邊走過來,站到我的背後,我能感受到從呼吸的頻率。
我放下心來,能呼吸的肯定是人,走過來的一定3號瑾風。他用帶有溫度的手輕輕的在我背後拍了一下。我剛準備離開D點前往A點,突然瑾風抓住了我的手,他將我的手攥的很緊。我並不反抗,任由他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