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要哭出來了:“如果沒猜錯的話,姜家守護的那個大秘密的線索就是一年前姜雨白給我的那枚戒指吧!”
張律師有些讚許的看著我:“我知道你很聰明,但沒想到你這麼聰明,姜‘女’士果然沒看錯人?!?
我的心情已經不知道怎麼用語言去形容了,可以說既酸澀又苦悶。伯母應該是對我觀察多年,才通過姜雨白把戒指放在我這裡。我變相成了他們的海外保管人。理論上,戒指跟著我在美國很安全。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伯母千算萬算算不到我能把這枚戒指搞丟,以我的‘性’格,丟東西這種事的概率的確很低,可偏偏就出了岔子……
整個世界,會否因爲我的失誤而被改變。我真的不敢往下想。以我的腦容量,根本還接受不了什麼概念之外的秘密,更不用說去承擔後果了。
比起整個世界將遭受的改變,此時更讓我心如刀割的卻是我個人的感情問題。我很想知道的是,姜雨白送我這枚戒指是因爲真的愛我想跟我結婚還是隻因爲我被伯母挑選成爲了計劃中的一部分。
難道我的十年青‘春’就是一個無疾而終的笑話麼……
姜家真是下了好大的一盤棋……
我腦中一片糨糊,已經快沒有思考能力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道白光從我的腦中閃過:萬一,萬一這個張律師纔是真正的“未知組織的人”,他說的做的這麼多隻是爲了詐我,先是博得我的信任再讓我把我已知的信息告訴他……
我託著腮,仔細地思索著從頭到尾的對話,之前他是解釋伯母的遺囑和姜家的秘密,到後面他所說的話更偏重於一種引導,以共鳴感引導我去對整個事件作出分析。因爲我總是不由自主的去分析事物,所以某種程度上他會利用我的這一習慣從側面去剖析整個事件。
他媽的,千萬別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我在心裡罵了一句粗口。剛纔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更加嚴重了,因爲我發覺,從頭到尾張律師都只用“線索”“鑰匙”這種模糊隱晦的形容詞,而我在自以爲聰明的情況下,分析出了“線索”就是姜雨白去年送給我的戒指。
如果這是一個圈套,那我就已經很主動的鑽了進去,完全可以說是自投羅網的。
如果在此之前“組織”都不曉得線索是什麼具體物件,那麼現在他們知道了……
我跪了下來,然後伏在地上大口大口的乾嘔起來。若是上帝賜給我一把槍,我會毫不猶豫地對著太陽‘穴’自我毀滅。
張律師看出來我很不對頭,他半跪下來,捏著我的肩膀:“你怎麼了?沒事兒吧?”
“嘔……”我像魚網裡的魚一樣,死命的掙扎著,“別碰我……別……”
我之前順從的合作態度和現在的牴觸抗拒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張律師即刻就知道我鑽在自己的牛角尖裡出不來了。
他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搖著我的肩膀:“孟小姐,你不能把自己陷入‘陰’謀論中不可自拔了。如果你再這樣繼續下去,很容易會患上抑鬱癥?!?
我心道,說不定在我剛纔急速的思考瞬間,已經患上了抑鬱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