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妾氏?
“天陽地陰。這石棺槨上面除了雕刻有月亮之外,還描繪了百花及羣鳥的圖案。棺中之人,也許是一個在姜家氏族中十分重要的女性。”瑾風分析道。
“如果重要的話,爲什麼不將她的棺槨停放在主墓室呢?耳室本來就是放陪葬品的地方。簡單說就是一個倉庫,停棺在這裡感覺並沒有受到尊重。”我說。
拖把絲兒一拍大腿:“我知道了!這女的應該是姜氏祖先的媳婦……呃……不對不對,正房的話也應該跟祖先合葬在主墓室。這裡面躺的大概是個妾氏吧。古代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麼!”
拖把絲兒說的言之有理,不過這空空如也的耳室與雕刻著畫裡紋路的石棺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是給石棺槨中躺的人的身份平添了幾分神秘感。
瑾風對外公開的身份是姜家後人姜雨白,因此不知情的人都頗爲顧全他的感受。
王師傅問:“小姜,現在是要如何?”
瑾風猶豫了一下說:“開棺……”
“不好吧。”白羽的臉上掛著那抹高深莫測的笑容,“這裡面的人不管是正方還是側室,都算的上是你們姜家先祖。你作爲姜家後人,貿然開棺,就不怕遭了報應?”
我們幾個知道真相的心裡清楚的跟明鏡似得,瑾風並非姜家人,自然沒有那些心理負擔。
“這是我的事情,無須外人管。我下墓是爲了家族內部的事情,我也沒有義務跟你解釋太多。一切後果我來承擔,我相信我家先祖不會怪罪於我的。”瑾風的理由冠冕堂皇。
聽見“姜家後人”發話了,其他人自是表示沒什麼問題。我甚至在盜墓行家王師傅臉上找到了一絲興奮的神情。
王師傅脫下揹包,小心的避開值錢的元代青花,從裡面拿出一個見方的小木盒。他把小木盒捧在手裡,像對情人一樣深情款款的撫摸著盒子的表面。
“別看這東西不值錢,卻也是跟了我幾十年的家把什了。我老王能吃上口熱飯,就靠它了。”
王師傅打開盒子,從裡面拿了一個銅把兒的尖嘴兒器具,前端的金屬嘴兒又細又長,看著比冰鑿子還要鋒利,區別就是這器具的頭部是扁平的,感覺能夠非常容易的插入狹小的縫隙。
王師傅又從小木盒裡拿出一柄小錘,他走到棺槨前面,用手在上面摸了一會, 似是找到了一條接縫,他將尖嘴銅器插入進去,然後用那柄小錘輕輕的敲著。
“咚……咚……”光亮度有限的耳室中傳來空洞的聲音,聽得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這麼大點兒的器具,能打得開石棺槨麼?石棺槨得有兩三噸重吧。”拖把絲兒小聲嘟囔著。
“小子,這你就不懂了。我這吃飯的家把什兒不是徒有虛名,你們瞧好吧。”王師傅忙活了一會兒,聽見了“吱”的一聲悶響,棺槨的接縫處被硬生生擠出了一個一指多寬的縫隙。
拖把絲兒恍然大悟:“合著,您這是利用現代科學的槓桿原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