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不困。”白羽把臉湊過來,在驅蚊燈青‘色’的光芒下,他臉上的笑容顯得十分扭曲。
我心發慌的‘亂’跳,趕緊往後退了一大步,跟他拉開了距離。
白羽笑了笑,說:“你好像有些怕我,你在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白羽指了指他身邊的空地:“來,坐,我們來聊聊。”
等我反應過來,我的屁股已經坐到了地上,白羽的語氣雖然很溫柔,但隱隱的藏了一種令人不可置疑的權威‘性’。
可惡……我咬著下嘴‘脣’,不安的感覺在心頭放大,連手心都沁出了汗。我很想拒絕他提出的聊天請求,可就是沒膽量拍拍屁股走人。
大家的睡袋分落在不遠處,我特希望有誰能被‘尿’憋起來,打破此刻的僵局。
可惜上天總是不眷顧我,所有人都睡得‘挺’熟的,毫無起身的意思。
“姜雨白是你的男朋友?”讓我很意外,白羽竟然問起了我的感情生活。
“嗯……”我雙手抱膝,下巴抵在膝蓋上。
“你談過幾個男朋友?”他倒是夠直接的。
我瞪了他一眼,說:“這好像跟你沒什麼關係……”
他哈哈一笑:“該不會……就一個吧。你太差勁了。出國讀書竟然也不泡一個洋鬼子回來。”
我的臉蹭一下的就紅了,不悅道:“我談男朋友的事情,好像跟你沒什麼關係吧。再說了,‘女’孩子,從一而終不好麼?”
他聽了這話突然把臉湊過來,他的鼻尖甚至馬上要碰到我的鼻尖了,我能感覺到他呼出來的熱氣,他輕聲說:“你確定……是從……一……而……終……”
白羽舉動有點嚇到我了,我不停的往後挪,結巴道:“你……你管我……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啊……你……你離我那麼近幹嘛……”
白羽坐了回去,他也學著我的樣子,抱著膝蓋。
他回味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笑著:“其實我也沒什麼資格說你,我也只談過一個‘女’朋友。”
我心道誰在乎你談了幾個‘女’朋友啊。
我站起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他說什麼我都不跟他多說了,回去睡覺去,但他接下來的話卻讓我愣在了原地。
“我跟我‘女’朋友,在一起,已經有十年了。”白羽不緊不慢的說出這句話。
十年,他竟然也是一個癡情男子麼。
人生苦短,能有幾個十年。
一段長達十年的感情,對於‘女’人來說都未必能堅持,對於男人來說更是太難太難了。
我也曾經爲一個男人堅持了十年,我本以爲這種堅持將持續我的一生,直到姜雨白人家蒸發……
現在回憶起來,昨日種種好像做夢一樣。
不知道爲什麼,在白羽跟我袒‘露’心扉之後,我又坐了回去。
“第一次見到她我們還在上學。我們同校不同班,她成績非常好,我呢就馬馬虎虎。以前我們學校的各類獎項、獎學金她都榜上有名。我一開始並不喜歡她,甚至‘挺’討厭她的,我一向討厭太出風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