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背對,我也能通過他的身形和穿的衣服判斷出這是昆汀教授。我嚇壞了,手抖的厲害,我搖了搖昆汀教授,他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在我蹲下來之後,我發(fā)現(xiàn)他身子下面瀰漫開了大片的鮮血,還有一股十分腥臭的氣味。
我嚎叫著連滾帶爬的回到了其他人在的地方,叫了大家和警官一起去看。
這警官也是個‘挺’年輕的人,看見昆汀教授都愣住了,也不太敢上前。還虧得蒼井‘玉’子過去將昆汀教授翻了過來,昆汀教授眼睛睜得很大,說是目眥盡裂也不爲(wèi)過。
他的脖子被利器豁了一道很長的口子,血還在涓涓往外冒。蒼井‘玉’子探了一下鼻息和脈搏,低沉的說:“已經(jīng)死了……”
“教授!”我實在忍不住了,開始嚎啕大哭起來。這羣人裡面,教授跟我的關(guān)係最近,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良師益友的角‘色’。我仰仗著他的淵博,他教會我的不光是學(xué)術(shù)方面的知識,更是做人的豁達‘胸’襟。
我萬萬想不到,在我逐漸看到他平易近人的一面,發(fā)覺他作爲(wèi)夥伴的“可愛”之時,他竟然遭了毒手,就這麼撒手而去。
蒼井‘玉’子輕輕拍撫我的後背,其他兩個男人亦是淚流滿面,悲慼之中帶有憤恨。
我肝腸寸斷,抓著警官的手,央求他一定要抓住殺死昆庭教授的人……我第一次懂得想要報仇的那種心情,在以往看武俠小說的時候,每每看見別人說要報仇雪恨我都感覺到很好笑,還天真的以爲(wèi)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好麼,報什麼仇啊。
但是當(dāng)自己真正在意的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我才明白血液裡那種憤怒的情緒是無法平復(fù)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想親手殺死這個禽獸!不管他是誰!
我們在警局呆了一整晚,與其說是錄口供不如說是接受刑事偵訊,由於很多東西不能全部告訴他們,所以我們言語之間多有閃躲,這些在警察眼裡就成了疑點。於是我們從協(xié)助調(diào)查的良好市民變成了犯罪嫌疑人,甚至爲(wèi)了防止我們有反抗情緒還給我們上了手銬。
最無語的是,審訊是分開進行的,一連串的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我們連串詞兒的時間都沒有,想必口供是漏‘洞’百出。
我們的確有隱藏的事情,但我們隱藏的事兒跟爆炸案和昆庭教授被殺案絲毫沒有關(guān)係。
由於我態(tài)度還算良好,好說歹說之下審訊我的警官同意我打電話給律師。我藉機打給了遠在美國的布萊恩大公。我沒能說的很清楚,只寥寥的挑了重點進行說明。布萊恩大公聽到昆汀教授死亡之後對著電話沉默了很久,我多少能理解他的心情,他跟昆汀教授是多年的朋友,兩個人共同愛好很多,對他們這樣有權(quán)勢的人來說,想‘交’到一個真心朋友是十分不易的。昆汀教授的死亡,於布萊恩大公是十分重大的一件事情。
由於我怕有些東西被警察局的人聽出來,會給我們造成很不利的影響,於是跟布萊恩大公打電話全程都是用的英文。說了不到十分鐘,警官就催促著我掛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