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律師點了點頭,“你剛從國外回來,跟他接觸的時間還不長,可能一時半會並不能從行爲上進行判斷。再者,正常人經過心理創傷之後,也會帶動性格的變化,這是一個很好的掩護。”
我沒有接話,腦海裡還在快速的對張律師那些話做著分析和反應。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我內心已經開始動搖,也就是說,我潛意識是相信張律師的說辭的:即便是性格能夠掩飾,但在牀上的表現是掩飾不了的,昨夜與我同眠的人似乎真的與我男朋友姜雨白不一樣……
“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但這有什麼意義?”我仍舊在口舌上替姜雨白狡辯著,“姜家的兒子又不是太子,何必去化裝成另一個人與你本不熟悉的人共同生活幾個月之久呢?”
張律師點點頭又搖搖頭,“你想的對,但也不對。正常來說,像姜家這樣的家庭,的確不值得別人處心積慮的去扮演另一個角色。但問題就是,姜家並不是普通的家庭。姜家守護著一個極大極大的秘密,這個秘密一旦泄漏出去,很有可能顛覆現在中國已經形成的價值觀和世界觀。”他想了想又補充道,“或許並不止中國,而是整個世界。”
“……”我愕然了,“這個家庭藏了什麼秘密,以至於我跟姜雨白談了十年戀愛都聞所未聞……”
張律師嘴角一揚,似是戲謔,似是嘲弄,更多的是一種對我不明狀況的擔憂:“因爲‘十年’這個時間單位比起姜家守護這個秘密的時間,太微不足道了。”
“並且現在的姜雨白不是一個人,他背後有一個龐大的組織,黑白不明,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們對姜家的這個大秘密有些許的瞭解。我們不曉得,消息是從什麼渠道泄漏出去的,也不確定所有的通訊手段是否安全。被逼無奈之下,姜女士只能安排我們用這種方式見面。我會在事情解決之前暗中保護你的生命安全。”
我難以置信的倒吸一口涼氣,“難道說,這場車禍並不是意外?是伯母計劃的?用他們夫妻兩個的生命去保護這個秘密?”
張律師無奈道:“可以那麼說,車禍是姜女士一手策劃的,她的用意是製造一場意外事故,然後以姜家全部人的性命去埋葬這個秘密,因爲畢竟人死了,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不管那個組織是什麼來頭,恐怕都很難接手下去。姜女士本打算用他們兩口子的性命,加上未知組織滲透進來的假冒的姜雨白的性命向外界發出一條血詔——不要繼續追查姜家背後的秘密,否則死的人就不止是這麼幾個了。如果姜女士的計劃成功,我會前往美國去找你,然後把情況跟你詳述,這樣姜家秘密的鑰匙就會通過我——一個對外界來說並不存在在的人繼續保存下去。你也就不會被牽扯到這件事情之中,我會編造一個完美的意外事故的藉口去安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