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電話那頭又傳來了笑聲。我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什麼東西!都什麼時候了還能笑得出來,敢情就算出事兒也是我不是你,你當然沒什麼心理壓力了。
“放心吧孟小姐。你不會有事兒的。”他的聲音是那樣的肯定,彷彿假冒的姜雨白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下。
“你怎麼知道!”我很沒有安全感。
“直覺……”他淡然的說。
直覺……直覺他妹夫的啊。我氣得都想掛電話了,直覺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何況直覺這種東西不是女性專屬麼,男人這種理性動物有直覺麼!
“哈哈”他笑著說,“孟紫小姐,別那麼緊張。我對天發誓你不會有事兒的,在他拿到戒指之前,他怎麼可能傷害你,傷害你不就功虧一簣了麼。”
我不做聲了,他說的的確有道理。
他接著說道:“定了什麼時候回美國的話告訴我一聲。我好早做部署。”
我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我在菜市場買了很多東西,我也說不清是真的想要多買點東西做些好吃的,還是想要儘量在外面滯留的久一點,這樣就能少些時間面對著那個半張臉的男人了。
“我回來了。”我敲敲門,屋內沒有反應。
奇怪,人呢。難道出去了?
我加大了敲門的力度,過了一會,姜雨白纔來給我開門。開門後,姜雨白一聲不吭的進屋去了。
我進了廚房將菜肉放好,轉身出來便看見我箱子邊上露出了一條□□的帶兒。我走過去打開箱子,準備將衣物放好,猛然一個激靈,心說姜雨白一定是動過我的東西了。我是處女座,很講究東西的秩序感,看得出姜雨白翻的很小心翼翼,想要儘量保持物品的原貌,但是我還是能看出衣物的位置上有輕微的不同。我暗自慶幸我對張牧之電話號碼處理方式的正確。
“未來那幾秒……”《不遠》的歌聲響起,那是我的手機鈴聲。我掏出手機,屏幕上跳動著拖把絲兒的頭像。
“我說姑奶奶呦,你想好了什麼時候回來沒啊。”此時此刻我聽到拖把絲兒催命一樣的聲音竟然有種久違的親切感,我這才發現原來可信的人竟然少的可憐。
“嗯,快了,我應該會很快回去。處理學校的事物。”我很久都沒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對他說話了。
“不是吧!”拖把絲兒吼道,半響他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你說什麼?你說快回來了?我去……我沒聽錯吧。我以爲你肯定會說不回美國之類的話呢!你吃錯藥了?”
“哈哈……你沒聽錯,我真的會盡快趕回去的。這邊的事兒安排的差不多了。”
他吞著口水問道:“那麼姜雨白呢?姜雨白怎麼辦,你現在又忍心撇下他了?”
我壓低聲音說,“等著回美國有機會我再跟你詳細說。你就別瞎操心了啊,乖。我訂票後會告訴你的,記得去接我。”
拖把絲兒忙道:“誒,接毛線啊!你是回波士頓還是來我這兒啊?麻省的還真是精神不太正常啊……(MIT跟加州理工在美國不同的兩個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