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就到了初三日。整個一線天,鶯歌燕舞,喜鵲高唱,一派祥和喜慶。兩對新人,分從南北兩個方向,迎如一線天。同時進入,同時拜堂,同時送入洞房。
老五的心裡,總不是滋味。望著老四身旁的新人,不時的用眼斜挑。菸斗錢看著老四、老五都有了媳婦,心裡說不出的高興,命下人們都備了一份飯菜,他們家人沒來喝酒吃飯的,讓帶回去給家裡人。
衆人得了菸斗錢的旨意,大家又都忙活了起來。
等到送入洞房後,老四悄悄的將醉紅送到老五的房裡,嚇得老五一跳,低喝道:“四哥,如今我還要叫她嫂嫂,你怎麼送到我的房裡來了?”
老四低聲道:“五弟,我也是玉成你們的好事,難道你還賴我不成?人我給你送來了,我要回去做木工去了。我悄悄一走,爹不知道,他也就不生我的氣了。”
這話被醉紅聽見了,猛地一難掀蓋頭,怒喝道:“好你兩兄弟,既把我娶進門,又把我當禮物送來送去的。我不是什麼物品,我嫁的是老四,以後我自然是老四的媳婦,什麼貓啊狗啊的,我不認識。還不快把我送到四少爺的房裡去?”
老四、老五一聽,全震住了。老四隻得道:“我的姑奶奶,我這不是爲你們好嗎?你和我五弟情投意合,我這是成全你們的好事,你怎麼反來……。”
醉紅瞪了老四一眼,冷笑道:“你個沒良心的東西,你知道我們女人最看重的是什麼嗎?”
老四搖搖頭,忙問道:“是什麼?”
醉紅伸手一把抓住老四的耳朵,低聲在他耳邊吹風道:“你不知道,那我告訴你。”
擰得老四的耳朵,一陣青一陣紅,可她說得慢慢悠悠,半晌還沒說出要理。老五想解勸,可想起自己做的笨事,又不敢相勸。眼見著自己喜歡的人兒,跟了自己的四哥,心裡莫名難受的滋味,涌上心頭。
半晌,才聽醉紅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我好好的告訴你。”
老四連忙求饒道:“我的姑奶奶,你都說了好幾遍了,你告訴我,快告訴我啊!”
醉紅冷哼一聲,啐道:“我就是要讓你記住,我們女人最看重的,就是名節。你把我娶進門,難道想讓我們叔嫂通姦嗎?你給不起我名分,爲何又要騙我,將我娶進門?”
老四顫抖著身子,低聲道:“醉紅,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成全你和五弟。我連碰你的半點意思都沒有?你不信你問問五弟,打心眼裡我早就把你看成是五弟的女人了。”
醉紅一聽,眼淚嗖嗖直下。她不再說話,冷冷的盯著老五。
老五急了,忙哄醉紅道:“醉紅,四哥說的都是實話,我想你心切,才讓四哥這麼幫我們的。”
醉紅憋了半晌,冷笑道:“和我拜堂的人是誰?和我拜天地的人是誰?和我喝交杯酒的人是誰?我只認和我做這些的人,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醉紅說完,拉起老四,正要離開老五的屋子。忽聽蓋頭滑落的聲音,猛地一個聲音喝道:“你們鬧夠了,也該我說幾句了吧。”
老五聽罷,渾身顫抖,怔怔一望,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剛娶進門的媳婦。嚇得忙道:“你說,有什麼話都說出來。反正想娶你的是我爹,不是我。”
老五說完,將胸前的大紅花一扯,扔到一邊。老五媳婦站起身,冷笑道:“不管想娶我的是誰,只要走進這家門,我就是你錢老五的媳婦。我可告訴你,我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要想和嫂子私通,這事我可由不得你。不管你喜歡我也好,不喜歡我也好,以後的日子,咱們慢慢熬。我實話告訴你,我也不想嫁到你家來,可你爹逼得我爹孃走投無路,只得將我這女兒賣了。”
老五嘴巴動了動,低聲道:“既然你不願嫁過來,那你自由了,你現在就可以走。我讓你走,你快走啊。”
老五媳婦猛地仰頭大笑,打了個哈哈道:“你當我傻?錢老五,我告訴你,我一點都不傻。走出你錢家的門,我爹孃又要遭殃了。你想都想不到,他們過的是什麼日子,我能離開你們錢家嗎?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你們錢家。”
老四、老五一聽,嚇得面色一白。心想兩個都是厲害角色,以後可得小心侍候。老五也只得嘆息數聲,將昔日的往事沉諸腦海深處。那種痛,也只能在偶爾記起時,讓他慢慢的消失。
老五抽了口涼氣,淡淡地道:“你不願走,那你就留在這裡,我可是要走的。從今以後,我不再回一線天來。”
老五媳婦也不多說,坐回牀上,也不去搭理老五。
醉紅見老五媳婦啥話都沒說好,便又坐回了牀上,拉著老四的手道:“聽見沒有?你個沒良心的東西,只知道你自己做好事,難道你就沒替我想過嗎?”
醉紅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有幾分捨不得老五。畢竟老五在相貌和處事上,都比老四強了許多。無奈世事弄人,造化不成,只得相望不相守。
老四尷尬地朝老五道:“五弟,都是我對不起你,都怪我不好。”
老五擺擺手道:“四哥,你沒有對不
情陷女尊:夫郎個個很難纏【完】全文閱讀
起我,都怪我和她有緣無分。”
老五說完,恭謹地朝醉紅一禮道:“五弟拜見四嫂。”
這話說畢,老五似想通了許多,走到牀前摟著他媳婦道:“我也不去做什麼木匠活了,以後就守著你過日子。先前或許我還想不通,我現在想通了,一切都想通了。”
老四看著老五一臉茫然的神色,搖搖頭,望著醉紅。有千言萬語,他不知該從何說起。這輩子,從這件事上,就一直對不起老五。
老四低著頭,走出屋門。醉紅也跟著老四,低頭走了出去。
老四和醉紅回到房中,老四又向醉紅解釋了一番道:“醉紅,我知道五弟是真心喜歡你的,你也是真心喜歡五弟的。你們應該在一起,你知道嗎?無論從哪方面比,我都不及五弟,這點我有自知之明。你那麼漂亮,應該找像五弟那樣的男人。”
醉紅伸手在老四臉上一摸,淡淡一笑道:“四少爺,你很爽直,爲兄弟兩肋插刀,什麼都不顧。可我還得顧全我的名節,無論以前發生個什麼,我現在只知道我是你的女人。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我們苗家也沒那種隨便的女人。我曾聽說兄終弟及,可那是韃子外族人,我不是異族。你說這些話,是不是看不上我?要是你看不上我,可以把我休了,從此以後,我再不進你錢家的大門。”
老四的嘴,更加的顫抖,險些說不出話來。只得道:“醉紅,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嗎,自從到你家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你,可在我的心裡,你一直是我五弟的媳婦。”
醉紅冷哼一聲,啐了他一口道:“難道你以爲我和你五弟已茍合了?我告訴你,我醉紅堂堂正正,對得起你。不是我的男人,我絕不會就那樣給了他。”
老四一聽,擺手道:“你越來越曲解我的意思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醉紅伸手又在老四的脣上一摸,幽幽的道:“既然不是那個意思,新婚燕爾,那我們就不能有點意思嗎?”
老四頓覺香氣襲來,全身酥軟,柔聲道:“醉紅,我從來沒有做個這樣的美夢,也沒敢想象我有這麼個漂亮的妻子。今生,我與你爲伴,絕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老四嘴上如此說,心想你現在說得那麼光明磊落,日後不知哪天心血來潮,有和五弟私通去了。不過你既然做了我的媳婦,這事傳出去,想必你也不會好受。
老四忖罷,只覺一股暖流襲來,忙輕輕的抓住醉紅,將嘴湊上。
醉紅嚶嚀兩聲,臉面緋紅,抱緊老四,幽幽的道:“四少爺……。”
老四應了一聲,可醉紅並沒有說話。老四又將手在她脖頸上一摸,眼見著她粉嫩的脖頸,手不停的望下摸去。不多時,便觸到那軟綿綿的小峰。只覺醉紅輕輕一讓,閃過老四的手。老四卻不理,猛地將手抓住小峰,不住的按摩。
醉紅格格一笑,將腿夾住老四的身子,吐出香舌,伸進老四的嘴巴。老四隻覺像蛇一樣鑽進自己的嘴裡,忙將它慢慢的嚼噬。
兩情相悅,牀第有聲。不到片時,老四便心急地將她的衣褲褪去,只留下她潔白的身軀呈現眼簾。
她那嬌弱的軀體,就像秋天裡的棉花,令人一見心癢難熬。
老四摸準桃源,朝那桃源深處打探打探,忙將堅挺的堅槍送入,卻怎麼也找不到入口。醉紅嬌聲大笑,連呼錯了錯了。急得老四又探頭向下望去,望準了入口,便又將那物滑去,可始終找不到入口。
如此再三,弄得老四軟了半截。老四額頭上的汗珠,涔涔直下。
醉紅見他這樣,忙伸手撫弄槍棒,他才重振旗鼓。可就那樣,還是找不到穴口。醉紅只得紅著臉,慢慢的將那物送入桃源。
老四頓時找到了感覺,猛地滑入,弄得醉紅錐心的痛,連連高叫。
老五躲在屋外的角落裡,聽得叫聲,心裡一陣疼痛難受。他想都想不到,竟然會變成這樣。自己心愛的女人,竟和自己的四哥走到了一起,而自己卻只落得聽他們歡愉的聲音,以此來解相思之痛。
才抽動幾下,老四便高叫幾聲,連忙滑出,癱軟在醉紅身上。一股米湯般的液體,滑到醉紅的肚臍,冰涼冰涼的。老四忙朝醉紅的桃源望了一眼,不見血跡,又將醉紅的身子挪開,朝牀上的牀單望去,還是不見血跡。
醉紅也一臉茫然,低聲道:“不可能,不可能啊,應該有的,不可能沒有啊。”
老四的臉,頓時冰涼下來。怔怔的望著醉紅,冷哼一聲道:“你不用騙我,我知道你和五弟發生了那事,爲什麼還要騙我?你實話和我說,我並不在乎,可我不喜歡你騙我。”
醉紅委屈地道:“四少爺,我沒有,真的沒有和五弟發生那種事情。”
老四冷冷地站起身子,指著牀上,喝道:“那這你怎麼解釋?什麼都沒有,你倒是說啊?”
醉紅愕然地望著牀上,四下裡尋找著那片能保住她貞潔的血跡,可怎麼找,都沒有一點蹤影。
醉紅的心死了,她想,只能以死,才能保住自己的清白。上蒼爲何如此捉弄人,捉弄了一次不夠,難道還要捉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