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躪豔錄(九木匠)
老八做著他的美夢,朝夕和美人相伴,卻漸漸把老九給忘了。
春去秋來,老九躲在山中,駐足待了兩年之久。整日和老王在一起,沒有別的事時,老王就教他認藥學醫。時不時的還讓老王去把羊場留下的工具背了回來,做了幾間木屋,供他們居住。
老王見他閒不下來,便朝他道:“你在山中待了兩年,想必楊黃寨黎家的人早將這事淡忘了。你到鬆寧去做木匠活,順便打探一下,楊黃寨的人是不是還在拿你?”
老九聽了老王的意思,便去鬆寧找了家人家做工。一路打聽,聽得自從楊黃寨寨主單槍匹馬回到楊黃寨後,再不管黎家的事了。老九大喜,冷笑一聲道:“沒想到你們也會落得這種下場,好你個楊黃寨,留著女人亂事,也不讓往外嫁。我看你們都死了男人,還讓不讓往外嫁?”
老九做了幾天工,索性大膽地來到楊黃寨,詭稱是鬆寧來的木匠。楊黃寨的人見他木匠活做得好,也不問來歷,只管留下。
老九悄悄的溜進黎家,見七原妹正在那梳頭。老九雙手遮住她的雙眼,低喝道:“你做下的好事?!?
嚇得七妹將梳子一扔,怪叫起來。黎家聽得叫聲,有人奔進屋來。嚇得老九連忙奔逃,回到下處帶著東西便走。
七妹聽出是老九的聲音,心裡一甜,暗想和你夫妻一場,你還是記得我的。只是你爲什麼悄悄的來,嚇得我喊了出來。你要是不嚇我,我也不會喊的。相公,你既然要來,約我相見即可。你爲何來了,又去了。爹都把以前的事忘了,難道他老人家還會怪罪你嗎?
家丁走來問七妹何事,七妹搖頭道:“沒什麼事,看到老鼠了?!?
家丁走了出去,將這話回了黎老頭子。
黎老頭子不放心,猜著應該有人闖進,要不然七妹不會大驚小怪的。萬般追問,才問出是老九來過。黎老頭子大怒,又派人四處搜查。
老九才走到羊場,便被人跟上。
老九見還有人追來,反不走了,折回楊黃寨。跟去的人不見了老九的蹤影,還以爲老九去了鬆寧,又跟去鬆寧。他們找不到老九,也不敢回去,只得一直在外,詭稱有了老九的消息,只是拿他不下。
黎老爺子信以爲真,按著所需,供他們用度。
漸漸過了年,還是沒將老九捉到。黎老爺子動了疑心,派人去將幾人換回。衆人都是當差的,知道做奴才的不易,相互竄通,互相隱瞞。還得黎老爺子無法,只得不再過問老九的事。老九整日待在寨主家廚房,偷吃了不少。
寨主只知近一月來用度大了不少,就是查不出大在哪裡?每天宰了兩隻雞,可能吃著的,只有半隻。他覺著不夠,又加宰了兩隻,還以爲是三兒子偷吃了,也就不多過問。老九養得一肥二飽,晚上就躲在寨主家樓上,聽寨主和她小妾行房的聲音。
他知楊黃寨是個閨房鬧笑話的地方,在這種地方,纔會聽到最真切的話。據老王所說,要查出真相,就得從楊黃寨寨主身上下手。可聽了幾晚上的叫牀聲,並沒有聽到什麼線索。老九有些不想再聽,躺在那險些睡去。
一連聽了十幾晚上,除了些閨房親熱的話外,再沒聽到別的聲音。老九暗自嘆息道:“這種苦差,真是不好乾。這寨主也太快了點,才聽到叫聲,怎麼就收工了?”
正忖間,忽聽一女子的聲音道:“老爺,你說咱們在這裡安全嗎?”
寨主柔聲道:“我的小乖乖,怎麼不安全?難道你怕有鬼?”
女子又道:“我不是怕有鬼,我是怕老九來找麻煩。你是知道的,你打著八爺要我的幌子,仗著八爺的勢,把我和八妹弄到了手,那個木匠能不恨嗎?”
寨主仰頭大笑道:“老八是我的女婿,只要他說一聲,足可以將老九從地裡挖出來。你還怕什麼?老九一個失勢之人,還有誰支持他,聽他的話?”
老九一聽,這女子不是別個,正是大妹。
又聽大妹道:“我聽說八爺把我們送來,就是懼怕老九纔給你的。”
寨主啐了一口道:“誰胡說八道,我就割了他的舌根。我的小乖乖,你儘管放心。在我這裡,就算是神鷹,也插翅難飛?!?
大妹還是有些不放心,將頭埋在寨主的懷裡,哆嗦不已。
老九心裡冷笑,暗道:“我看你們能溫存到啥時候,只是這寨主時時換女人,要聽不出個名堂,那我也只能回去了。”
悠悠忽忽間,又過了一晚。老九偷吃了些東西,鑽到寨主家的牛圈樓上睡了一覺。等到晚上,又到廚房吃了半隻雞,才爬到寨主睡的臥室的屋頂。
可今晚比較奇怪,直到雞叫了,寨主還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