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躪豔錄(九木匠)
菸斗錢見兒子被兒媳婦榨乾了汁,心裡傷心,害怕白人送黑人,日夜想計策。天假其便,他這兒媳婦,卻突然得了惡疾,命嗚呼。
老二不吃不喝了好幾日,差點去見閻王。菸斗錢尋思著老二的舉動,像得了花癡之癥,又派人照著先前的住址去找,卻找著了戶譚姓的人家,正有女,準(zhǔn)備待字。
菸斗錢聽,將先前的媒人抓來,頓棍棒,打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媒人叫苦不迭,討?zhàn)埖溃骸袄蠣敚际切∪宿k事不力,小人的確去了,卻沒那戶人家。”
新去的媒人也回道:“老爺,那戶譚姓人家,搬來好像也不足兩月。他家的房子,都是新起的。”
菸斗錢知打錯了人,但也不認(rèn)錯,喝道:“這回有人求情,我就饒了你,滾回家去吧。”
菸斗錢心想,怎麼會這麼巧片?老二從哪裡弄得的這麼個住址?難道被姑娘騙了?他得了這花癡,定是想那女子,才變得……。菸斗錢想了想,不禁淚流了回。好端端的個人,竟會遇到這樣離奇的事,想著自己輩子的遭遇,他又感覺欣慰許多。
菸斗錢走出屋門,吩咐啓輝道:“你帶人去矸子看看,要真有那麼戶人家,無論用什麼手段都可以,只要把人給我?guī)砭托小!?
啓輝得了命令,帶著十餘家丁,騎了快馬,飛奔到矸子譚家。譚家有女,年方二八,正待字備嫁。啓輝心想來路甚遠(yuǎn),不能用強(qiáng),實在不行了,才強(qiáng)行搶走。走到譚家門口,像譚老爺子說明來意,譚老爺子捻鬚笑了笑道:“如小哥兒這般說,倒有那麼樁姻緣,只是要看小女願不願意。”
啓輝聽了,心裡高興,微微笑道:“多謝老爺成全。”
啓輝再四處打量了番,見他家雖新建了木頭房子,卻四面通風(fēng),都不曾裝上板壁。四周倒用了不少乾柴,攔住不透風(fēng)去。啓輝看了有些不忍,朝譚老爺子道:“老伯,你這屋子,怎麼不裝間來歇人?”
他說的歇人,便是用來睡覺的地方。譚老爺子皺眉道:“小哥兒,你有所不知,我是搬月亮家來的人,哪有銀子裝板壁啊?”
啓輝聽明白,又打量了眼譚老爺子,嗯了聲道:“老伯,如今咱們都是家人了,這些許小事,不出半月,我就能叫人來給你裝個四壁不透風(fēng)。”
譚老爺子早見來人不少,色的馬隊,想必是個富貴人家,心裡早有幾分歡喜。只是閨女任性,不敢率性答應(yīng),又聽得啓輝這話,喜得合不攏嘴,力竄撮他的閨女答應(yīng)這門婚事。
他這閨女,乳名陸英,長得卻和老二見到的模樣。啓輝見到陸英,也連連稱讚。心想難怪二弟會變得如此憔悴,原來是遇到這麼標(biāo)誌的人兒了。啓輝嚥了口唾沫,聽譚老爺子把他的來意告訴了陸英,陸英嬌羞道:“我與二少爺早有約,只恨他爲(wèi)何遲遲不來?”
啓輝怔,趨身近看時,嚇得毛骨悚然。他本不害怕,聽她的話語,倒有幾分責(zé)備老二的意思。忙問譚老爺子道:“老伯,你們是從什麼地方搬來的?”
譚老爺子捻鬚道:“不瞞小哥兒說,我們是從別的省搬來的。走路都走了將近半年,半路上餓死了三人,其餘的都不願跟來,各自營生去了,剩下五人,流落到此。”
啓輝聽,暗想二弟幾月前見到這女子,那時想必她還沒到這裡,她是怎麼和二弟相見的?這倒奇怪了,隨即擡頭瞥了陸英眼,卻覺得眼熟,嚇得向後退,不敢再去望她。譚老爺子見啓輝這樣,急得道:“小哥兒,你不要緊吧。”
啓輝嗯了聲,點頭道:“我倒不要緊,可覺得見了她眼熟,不知什麼時候見過般?”
陸英微微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幽幽的道:“咱們前輩子見過,不過我這輩子,是來看你癱瘓的。”
譚老爺子聽這話,罵了陸英句道:“狗東西,怎麼跟公子說話的。公子大富大貴,你卻說些不中聽的話語做什麼?”
陸英還想說,被譚老爺子那麼嚇,卻不敢說了。啓輝連連擺手,笑道:“老伯,你就由她說去。幾句話,沒什麼要緊。”
啓輝味的討好譚老爺子,只想他早點答應(yīng)這樁婚事,好回去覆命。她要怎麼說,都由著她,也不去打斷她。譚老爺子覺著喜歡,只是沒見過老二的模樣,想見見,卻又不好說出來。
啓輝看出他的心思,朝他道:“不瞞老伯說,我二弟長得儀表堂堂,你見了,定喜歡。只是他因思念,身體耗費了不少,如今不能親自前來讓你見見,倒是樁遺憾。”
譚老爺子忙道:“小哥兒,我長得有手有腳,倒想去走遭,要是小老兒都相中了,我這閨女,也沒什麼話可說。”
啓輝大喜,朝譚老爺子抱拳道:“如此正好,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回,騎馬回去,不過半夜就到家了。只是委屈老伯折騰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