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躪豔錄(九木匠)
衆人歡娛宵,派人去線天打聽。探子來報,線天的老九,受了次恐嚇,現守著他的媳婦,步不離線天。
老二聽完大喜,捻鬚冷笑道:“你也有今天,我叫你別太猖狂,可你就不長記性。你才走過多少個春秋,敢對我指手畫腳的。”
老二忖了忖,見探子繼續去探,最好化身進入線天內。探子無賴,只得潛入線天,躲在屬牛家呆了兩天。屬牛將他好生管待,又讓他給佘家營捎信,早日來攻線天。
屬牛將他送走後,又怕老九派人打聽消息,裝瘋賣傻地鬧了兩天,纔沒引起老九的注意。屬牛見這招管用,又見悶竇漸漸的好了起來,心裡總不自在。悶竇再次醒來,家裡爹孃對他又另眼相看,以後要分家產,那可怎麼是好?
屬牛忖了忖,想找媳婦商議,可他哪裡敢和她商議?兩人貌合神離,根本就說不到塊。他爲了家產,而她卻什麼也不爲,就連孩子,也不讓跟在身邊,和他爺爺奶奶睡屋去了。屬牛越想越傷心,活了這麼大,竟連個朋友也沒有。到關鍵時候,向誰傾吐心事?
屬牛嘆息陣,走到屋外,新便去菸斗錢家打探幺妹最近在做啥。其實他此來,是想探探老九家的媳婦中了邪好了沒有,只要她好了就告訴她悶竇也好了。他這麼做,其目的無二,是想置悶竇於死地。
屬牛覷了個空當,見老九親自去給他媳婦煎藥,便偷偷的摸到屋裡,朝翠花叫道:“翠花,我是悶竇。”
翠花聽,嚇得從牀上爬起,朝門外望了望,卻不見人影。屬牛不敢多呆,慌忙跑了。老九正在那生火,也沒注意到有人經過。
翠花有心,聽得這個聲音,嚇得魂飛魄散。心想悶竇你好大膽,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你還來這裡找死?又想悶竇本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子,他能來這裡叫,說明對喂是片癡心。
翠花這麼想,心裡卻道:“能有這麼個癡心對我的人,哪怕就是爲他死,我也心滿意足。”
翠花頓了頓,卻見老九掀簾進來道:“藥熬好了,你稍微等等,我這就給你端來。”
翠花望著老九,就像見到仇人似的,恨不得他馬上消失。可她知道,她儘管不願他在身邊,但這輩子,註定會跟這個男人糾纏到底。他的心思,哪怕點也不在她身上,她都只能私下與相好的人相會,不敢向他樣,光明正大的在外面找。
翠花想了想,覺得女人很悲哀,爲何就給女人套牢這樣的枷鎖,而男人們卻能享用那至高無上的權利。對她來說,剝奪女人的幸福,就是種至高無上的權利。
翠花恨恨地望著轉身離去的老九,真想刀殺死他,從此不再用此人在身邊出現。翠花默默的流了回淚,望著屋外,那縷聲音,還在耳旁迴盪。
老九端來藥湯,試了試燙不燙,便送入她的嘴裡道:“這藥雖苦,但只要堅持喝,身子骨就會強壯起來。你最近身子太單了,可要好好補補。”
翠花喝了兩口,沒情沒緒的,便推開不喝了。老九忙道:“至少這點要喝完,要不然對身子不好。”
翠花讓他放到桌上,會再喝,推說現在想休息會,便矇頭睡去。她哪裡睡得著,眼裡、心裡,滿是悶竇的影子。那個又矮又醜,半天說不出句話的人,竟讓她如此藕斷絲連,不能忘懷。
回憶起個相見的夜晚,悶竇還是那麼的傻,那麼的莽撞,都不知憐香惜玉,味亂撞。可就那麼次,讓翠花嚐盡了甜頭,原來悶竇也有溫柔懂人的面。
等到天剛矇矇亮,翠花的心跳,不斷加。她爲她的行爲感到不齒,同時又害怕老九回來。好久沒得到老九雨露的滋潤,換了個主兒,反覺得活脫多了。她這麼想,便不再有羞恥之心。
等到悶竇開門悄悄離去的那瞬,翠花的心像凍結的冰塊,時而又是波濤,不知該平靜還是該起伏。那個佝僂而又小巧的身影消失後,她唯有期盼,期盼他早點能來。
這是何等的痛苦,揹著自己的男人,揹著自己的良心,做那見不得光的事。可在她的心裡,又何嘗不想和自己的男人相守輩子。可他,竟然徹夜不歸,讓她獨守空房。她多的是報復,多的是怨恨。哪怕個月只留在家裡次,活在只留那麼兩個時辰,對她來說,也便滿足了。
可那個人,自從娶她進門後不久,便對她失去的興趣。她有的,所擁有的,不過是漫漫長夜。對於女人來說,怎抵得過羅衾五更寒?
老九能征服敵人,卻不能征服個女人的心。自從翠花和悶竇的事傳出來之後,他也在想,爲何她會這樣?
老九見她睡了,才推門走了出來。心想悶竇對我媳婦下手,我就要強佔了你媳婦。他來到小娃兒家,在門外徘徊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