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躪豔錄(九木匠)
當日要不是佘芳阻止,想必早已喪身迷陣之中了。老九想到這些,想起佘芳,黯然神傷。要能打破世俗,不做這線天的族長,就能和她廝守在起,也不至於讓她跳崖而死。
老三理解老九此刻的心情,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道:“九弟,就讓這切過去吧。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事不可挽回,咱們都無可奈何。時勢所逼,造化弄人。”
老九沒有多說,轉過臉去,嘆息聲,喃喃地道:“三哥,我有些困,你先回去吧。”
老三聽他有氣無力的說著,害怕他出事,但又不好相勸,只得走出老宅。
他知老九心痛,便悄悄的命人去盯著老八,只要他離開線天,便火來報。他並不擔心老八攻破佘家營,怕的是攻破之後,萬他再趁機除掉冷子豪和鮑二爺、莫老爺等人,得了佘家營,他便不再受他的控制。
老三有這麼點私心,也是草從扶老九坐正線天族長那天開始的。他明知自己當選族長,定會受到很多人阻攔,從中找個人來當他的傀儡,便不會有人反對。他選擇了老九,當族長只能犧牲許多,這是老三能想到的。
他順利將老九扶上族長的寶座,自己編策劃怎樣讓老九經營好線天,等時機成熟,他也可將老九推下臺去。
隨著歲月的推移,老三好像已習慣了這模式,對老九更加關心。原本想在有利時機成爲族長的想法,卻戛然而止。
老三想得更遠,老九無後,日後自己的兩個兒子,無疑可繼承線天的切。老九再狠,也不過輩子而已。要想留下後人,讓後然來繼承偌大的產業,纔是真正的贏家。
只要沒有大的外患,線天內的幾兄弟,個都沒有閒下來。老五總感覺活得窩囊,平時做事更是低調,就連吃喝都減了成。但他越是這麼做,老三和老八、老九等人越是覺得他沒安好心。
起初老五還巴結老二,希望能得到老二臂助,從而將老三等趕出線天。可他看著老二天比天的墮落,幾乎安於現狀,他有些坐不住了。他爲老二感到惋惜,也爲他感到可憐。鬧了那麼久,到頭來,還是回到這個鬼地方。
老五見老二已死,心裡斷了念頭,但突然得知老四的下落,便著可靠的人去尋。那人尋著老四,將近來線天的現狀向他述說了番。老四和他老伴冷笑聲,朝那人道:“線天直都窩裡鬥,我再不想回那裡了。要是五弟想來我這裡,我倒是很歡迎的。”
那人勸道:“四爺,你有所不知,五爺盼你回去,都盼了兩年了,難道你真就不念兄弟手足之情?”
老四冷哼了聲,淡淡地道:“這些年,我也看淡了,你看我出來,要啥有啥,還回去幹啥?”
那人朝老四家裡望了眼,見動用之物,都是線天所沒有的,老四喝茶用的杯子,都鑲著金邊。那人見勸不動,便回到線天,將這事告訴老五。老五聽,眼睛亮,沉聲道:“他在那裡財,倒把兄弟忘了。我就說這兩年咋沒他的消息了,原來他……。”
話還沒說完,那人朝老五低聲道:“五爺,四爺說要是你想去,他歡迎你過去。你去還能和他敘敘舊,從此在那住下。”
老五搖搖頭,嘆息聲,不捨地道:“我這輩子從小就離開了線天,後半輩子,我要呆在線天,步也不離開。他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遲早有天,吾做成大事,讓他刮目相看。”
那人不敢多說,只把話嚥住,聽他說了席,纔出去了。
老五見他走了,心裡盤算道:“我若此時難,想必老九正處在傷心之中,定無暇顧及。只要老八帶著衆人攻打佘家營,我就有大好的機會,聯絡莊少清,趁機拿下線天。老三不過糟老頭子,又有病在身,才兩年的時光,就如風燭殘年般,他哪有閒工夫管這些事?”
老五轉念又想,我若不成,那不連累了老伴?她跟隨我這麼多年,沒過天舒坦的日子,我可不能這樣做,對不起她。但我若不這樣,難道就糊里糊塗的在這裡度過後半輩子?天天活在老三等人的眼皮底下,受他們擺佈?
老五嘆息聲,望著窗外的明月。明月,照在屋內,照得地板白。他在屋裡走了幾圈,回想著曾經生的事,拿不定主意。
直到半夜,聽得有馬蹄聲響,老五凝神細聽,覺著是朝佘家營方向去的,猛地拍腿,暗道:“天助我也,老九,你就等著死吧。”
老五說完,疾身勁服,閃身晃出前門,朝老宅奔來。他手握彎刀,只幾閃,人影便落到老宅的後院。
但聽得幾聲貓翻瓦的響聲,便不再有任何動靜。
老五伏在瓦楞上,揭開屋瓦,見老九橫躺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