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躪豔錄(九木匠)
老三擺擺手道:“老九,你太多疑了。弟媳對你可是片真心,你怎能如此懷疑人家呢?如今這世上,求片真心難啊!”
老九冷笑聲,望著不遠處的幺妹,壓低聲音道:“三哥,說實在的,我覺得你對三嫂也不是片真心。你看幺妹來之後,你就很少去她屋裡了。”
老三白了他眼,低喝道:“你這是什麼話,幺妹不是懷著呢嘛,我不照顧她,誰照顧她?那些下人,毛手毛腳的,能幹出啥事來?”
老九嘴上不說,心裡卻嘀咕道:“你見三嫂年老色衰,想必也想到年輕時生的那些事,有了幺妹,纔不願去她那裡了。你都這樣,何況我那水性楊花的媳婦?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雖不太瞭解,但夫妻這麼多年,她要幹什麼出格的事,喂是有預感的。”
老九知許多話不能對老三說,只得說了幾句閒話,便走出屋子來。他回到屋裡,正想和媳婦協商下,這事就算過去了。可回到屋裡,只見地上散落著不少衣服。老九大驚,走進屋裡望,哪裡還有媳婦的人影。
老九勃然大怒,暴吼聲道帶:“翠花,你個賤貨,竟然揹著我離家出走。我告訴你,別以爲你幹了見不得人的事就想走了之,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完了。”
老九說罷,走到馬圈裡,將馬牽出,去追他媳婦翠花去了。老三聽得馬蹄聲響,不禁探出頭來,朝外望,見是老九,忙喝住他。可老九正在氣頭上,哪聽他的話?老三拍大腿,急急的走入屋內,換了行頭,也騎了駿馬追他去了。
老八聽得動靜,也出來望,見老三快馬追出,忙叫了聲道:“三哥,你這是幹什麼去?我看你急成這樣,難道是誰闖禍了?”
老三邊奔邊道:“快追上九弟,要不然就要出人命了。快,八弟,趕快騎馬跟來。”
老八不知生了什麼事,搖搖頭,只得去馬圈裡牽馬騎了,趕上老三。兩人追了程,不見老九的蹤影。
老三疑惑地道:“八弟,最近你聽到什麼風聲沒有?”
老八怔怔地望著老三,不敢吱聲。老三見他瞠目結舌的樣子,喝道:“你倒是聽到了什麼?”
老八愣了愣道:“原來真有此事?三哥,你怎麼瞞著老九?依他的性格,你是知道的。”
老三望著天,長長的吁了口氣道:“我這不也是沒有辦法嘛,你看小娃兒家那個又不死不活的。我可不能看著他們受罪啊,可我就想不通,你看悶竇那樣的人,怎麼翠花就……,就偏搭上了他。”
老八啐了口,冷冷地道:“女人心,海底針。有些女人,就是天生的賤骨頭,你要是給她臉,她反而不要臉。依我說,像翠花這種人,趕出家門就得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悶竇那小子,也不能便宜了他。”
老三顧全面子,心想要是收拾悶竇,且不是故意不給幺妹好臉色嗎?搖搖頭道:“老八,這件事可沒那麼簡單,如今悶竇,不死不活的,收拾了他,可收拾不了翠花的心。老九指不定不會輕易放過翠花,也不會輕易放過悶竇,咱們得想辦法,讓大家都不受傷害。”
老八嘆了口氣,望著老三道:“我看老九那樣子,有段時間不理翠花了。想必翠花寂寞難耐,才找上了悶竇。老九的心,全都在佘家營佘芳的身上。要想平息這場滅頂之災,想必得從那女人身上下手。老九得了那女人,就不再追究翠花和悶竇的責任了。”
老三忖了忖,心想佘家營幾次來攻,雖有損傷,然要攻打佘家營,恐非朝夕之事。何況線天剛遭重創,時間要糾集那麼多人,恐怕也不現實。但不這樣,老九恐怕會遷怒小娃兒全家,到時也不給我好臉色看。他和我作對了,那我在線天的地位便會動搖。雖然老四也拿著銀子跑了,可還有老五,還有那個隨時準備回來的老二。
老三左思右想,權衡再三,捻鬚微笑道:“八弟,咱們要想攻破佘家營,只能智取,不得硬攻。你也知道,咱們不能得罪了佘老爺子,更不能傷害佘芳,只有慢慢剪掉他的羽翼,讓他失去了根本,才能讓他無依無靠了,來歸順線天。”
老八翹起拇指道:“三哥好計策,如今要剪去佘老爺子的羽翼,必先除掉魏霸。再想計策賺二哥來此,不讓他幫助佘家營。二哥他在佘家營,對咱們有害無利。他深知線天的地形,就怕他想出別的辦法,繞過隘口,攻打我們。”
老三長長的抽了口涼氣道:“我最不願看到的就是這個,可他偏偏生了。二哥他本無惡意,只是他看到咱們對待大哥那樣,他心裡害怕了。可他又不想想,大哥對六弟、七弟做的那些,簡直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