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江離影覺得挺遺憾的,因爲,他這次來,並不是專程來,只是剛好路過,他待會,還要去跟客戶吃飯談公事。
所以,無法留下來陪蘭可。
而沈君漠,他也正是因爲見江離影要外出,才讓他順路帶一束花給蘭可的。
因此,江離影努力地笑了笑,他解釋著。
“不好意思,我也想留下來陪你解悶的,但,我現(xiàn)在還有公事要處理,所以,無法留下來陪你了。”
聞言,蘭可略顯失落,她只好悶悶地點頭,應道。
“好,那你走吧。”
聽到這話,江離影也點頭,然後,便轉(zhuǎn)身走去了,不過,走到門口那裡時,他不知怎麼的,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蘭可。
剛好,蘭可現(xiàn)在正捧著那束花在聞,一時並沒看到他回頭的樣子。
見此,江離影笑笑,他收了視線,才真正拉門出去。
對蘭可,他並不熟,只知道是沈君漠養(yǎng)的女人,並且,不是一般的養(yǎng),而是有意娶了當妻子的那種養(yǎng)法。
不然,他沈君漠一個如此高大上的男人,何必又是保鏢又是天天跑來陪她這種做法。
也由此可見,這女孩,是真的走進了沈君漠的心裡。
不過,說是這樣說,江離影其實還是有點沒明白的,他不知道,這蘭可到底是哪裡吸引了沈君漠,竟是惹得一個如此權(quán)勢的男人這般爲她。
或許,以後他會明白,只是,現(xiàn)在還不曾明白而已。
江離影走了,他就這樣走去了,那扇門,就這樣再次被關(guān)上,而蘭可,她悶悶的,又被關(guān)病房裡去了。
牀上,她坐在那兒,正捧著那束花在聞。
而另一頭,沈君漠則是坐在公司的會議裡,他冷漠地看著眼前那些各個經(jīng)理董事,手裡,拿著一份表單在分析公司的盈虧狀況給他們聽。
沈清風,坐在他的身旁,再退過去,則是沈如初。
雖然沈如初是女兒家的,來自動物法則,一般女性的什麼,在領(lǐng)事上,都不被怎麼看好。
然而,沈如初在公司裡,卻還是有一定地位的,並掌握一定的公司股份。
在主座上,不出例外,自然是那董事長沈國強了。
沈國強靜靜地聽,他雙手撐在桌面上,合十著,十指交叉的那種,正靜靜聽著沈君漠的分析。
不得不說,對於這個大兒子,在領(lǐng)事上,沈國強還是挺欣賞的。
至少,他有那種商人該有的狠,懂得取捨,所以,這樣的人,永遠是商場上的精英。
即使沈君漠白手起家,不利用家族的便利,他一樣會是一位最可怕的王者。
有些人,真是天生的有領(lǐng)袖風範。
就這樣,沈君漠在公司裡忙著他的事,而蘭可,她則少女般憂鬱,捧著那束花,又聞又抱,最後,插花瓶裡去了。
時間,就這樣流逝,日子,也這樣一天天地過。
沈君漠根本不讓任何人靠近蘭可,怕她再出意外,而蘭可,她也出不得這房門半步,略有點半囚禁的那種。
終於,在這一天,蘭可的手腕,好得差不多了,而新年,也緊接著而來。
公司裡的事情,要處理的,沈君漠也處理好了。
所以,他放假了。
今天,一大早的,他就開車來接蘭可回家了,這時,只見他四周看了看,確定沒遺漏的後,這纔看向蘭可,淺笑著說。
“好了,我們回家吧。”
聞言,蘭可悶悶的,她被他攙扶著走,一邊走去,一邊忍不住埋怨他。
“這幾天悶死我了,一天到晚躺在病牀上,又不能出去。”
聞言,沈君漠笑笑,他扶著她走去,同時,也笑著解釋。
“還不是怕你再出個意外,我可承受不起。”
蘭可沒吭聲了,此時,她的心裡,在想著另一件事呢。
新年呀,真的快到了,新年一到,楚寂憂的生日也該到了,她答應他要幫他慶生的,不知道能不能辦到。
現(xiàn)在,來接蘭可的,就只有沈君漠,沈清風沒在。
因爲,今天的確是蘭可出院的日子,但,同時也是沈老太太出院的日子。
沈老太太在醫(yī)院裡躺了那麼久,現(xiàn)在快過年了,自然要接回家了,再說,她老人家的身子骨,也休養(yǎng)好了。
來到外面時,蘭可感受到那清風吹在臉上的舒爽,她不禁笑了笑,下意識地伸手去撫摸那些無形的清風,同時,也說。
“春天,真的快要到了。”
沈君漠見她心情還算不錯,不禁笑笑,應答著她。
“嗯,春天到了,你的身體也好了,是該好好活動一下了。”
剛好,他在這時,也扶著蘭可來到那車旁,他將她塞進去,蘭可一邊坐進去,一邊看向他,略鬱悶地說他。
“沈先生,我發(fā)現(xiàn)你說話怎麼老是這樣呢?”
聞言,沈君漠一挑眉,他笑著,不答反問。
“我說話怎樣?”
此時,蘭可已經(jīng)坐進小車中了,但,那車門還沒關(guān)上,只見她悶悶地看著沈君漠,便道。
“說話老帶著色。”
一聽這話,沈君漠卻是笑了,他揉了揉蘭可的頭髮,笑著答。
“我沒色呀,是你聽著色而已。”
說罷,他關(guān)上車門了,繞到那旁去,拉開車門坐進去,而蘭可,她悶悶的,卻是笑不出來。
現(xiàn)在,她一門心思都是在想著離開沈君漠。
自從那次過後,蘭可發(fā)現(xiàn),她覺得,她跟沈君漠還是不合適,兩人的性格,根本就對不上。
所以,她覺得,她應該離開他,不過,在離開他之前,蘭可必須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她要得到一大筆的錢。
這樣,她自己有錢治病了,也不用再依賴他了。
沈君漠坐進來後,他關(guān)上車門,開始系那安全帶,而蘭可,她視線看了看他,然後,下意識地收回。
剛好,在收回的那一刻,她不經(jīng)意地就看到了前面的那個掛飾瓶。
是它,它還在!
看著那對小瓶子,蘭可的眼眸,略略有些複雜,她沉默著,就一直看。
此時,那對掛飾瓶,它們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是玻璃透明狀,裡面,也依舊裝了小紙卷。
主駕駛座上,沈君漠剛好系
好那安全帶了。
他下意識地看向蘭可,見她還不繫,準備叫她系安全帶的,然而,卻是在這時,他的視線,注意到蘭可正在看那對小瓶子。
見此,沈君漠略怔了怔,然後,他一笑,淺淺的,伸手去摸了。
他的指腹,碰觸到了那玻璃瓶,然後,看著它們,沈君漠就淺笑,同時也道。
“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過了這麼久。”
話畢,他轉(zhuǎn)頭看向蘭可了,又再說。
“而我跟你,也在一起了這麼久。”
聽到這話,蘭可不禁看向他了,她表情很平靜,靜靜地聽,眼眸,卻是不知怎麼的,略有了些複雜。
沈君漠對她,其實還是很好的。
她應該感恩,應該好好留在他身旁,陪著他,然而,感恩是一回事,心裡的真實想法,又是另一回事。
不管怎樣,蘭可始終覺得,她和沈君漠,真的不適合。
在對視中,那旁,沈君漠緩緩地探過來了,他似乎是想親吻上她的脣。
然而,卻是在這時,蘭可別過頭了,她在拒絕。
見此,沈君漠那探過來的動作,不禁一停,他挑了挑眉,也沒吭聲,只看著她,眼中,有著不解而已。
蘭可自然是知道他在看自己的,雖然她略彆著頭。
這時,只見她猶豫一下,想了想,這才略爲難地說。
“我,我不太想……”
聞言,沈君漠真是來個180度的大轉(zhuǎn)變,他冷笑一聲,也不逼蘭可了,只警告地說。
“晚上再收拾你。”
然後,他坐好來了,雙手握向方向盤,等都不等蘭可系那安全帶,便直接開車。
副駕駛座上,蘭可自然是知道他在生氣。
見此,她沒吭聲,默默地爲自己繫上安全帶,這沈君漠,他那脾氣,有時候真讓人受不了,說變就變,翻臉比誰都快。
路途中,沈君漠也不知發(fā)的哪門子神經(jīng),他開得略快,似乎在跟別人賽車一樣。
這旁,蘭可害怕了,她忍不住看向他,便勸。
“你開慢點好嗎?會出車禍的。”
然而,沈君漠卻是當作沒有聽到,他就只開自己的,那臉色冷沉得夠可以。
許是他的飆車引來了別人的爭勝心,所以,後方,一輛小車猛按了按喇叭,在向他發(fā)出無聲的挑戰(zhàn)一般。
主駕駛座上,沈君漠見有人竟是敢跟他挑戰(zhàn),他那嘴角,不禁就冷冷地勾了勾。
哼,小兒科,這樣也敢跟我玩?
沈君漠的好勝心,完全被那人給挑起了,所以,他那腳下一下子猛踩油門,竟是真正地飆車起來。
這旁,蘭可簡直嚇壞了。
她受了慣力的影響,一下子撞向那車窗旁,頭沒磕破,卻是磕疼了。
剛好,那身後的小車,它在這時,也猛一個繞道,然後,竟是繞到沈君漠的小車身旁,與他並肩而開的那種。
並且,還非常好地,那小車所在的位置,是蘭可的這旁。
所以,蘭可便下意識地看去了,她頭被磕到,正皺著眉,然後,一看到那人時,她卻是直接怔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