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得像只天鵝,輕靈得就像要飛起來一般。
然而,也不知是運動過快還是怎樣,跳著跳著,忽然,蘭可心口一痛,她動作也猛然一停,全身就像突然被電擊那般,所以的肢體,都不聽她使喚了。
蘭可摔地上,她猛的捂向心口。
因爲(wèi),心口那裡,現(xiàn)在,正陣陣發(fā)痛,看來,是真的越來越惡化了呢,快一點的運動,心臟已經(jīng)受不了了。
見此,蘭可也不跳了,她捂著心口,向一旁的長排椅走去,準(zhǔn)備在那休息一下。
不料,卻是在這時,一道高跟鞋的聲音,再度傳來。
難道,又是顧迎海?
聽著動靜,蘭可忍不住轉(zhuǎn)頭看去,然而,卻是看到沈如初,此時,沈如初的臉色,很冷漠。
她見蘭可回頭看她了,便也停下腳步,剛好,她那時,也走到門口的位置。
看著沈如初來找自己,蘭可挑了挑眉。
依稀記得,沈君漠當(dāng)時命令過,沒他的允許,不準(zhǔn)沈如初隨便來找她的,可,沈如初現(xiàn)在還是來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蘭可知道沈如初來找自己,肯定是有事。
所以,她站起來,便走過去,同時,也問她。
“找我什麼事?”
門口那裡,沈如初面無表情的,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蘭可的天鵝裝,便應(yīng)。
“換身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
芭蕾,那身舞衣,就是天鵝裝,白色的,純潔的。
蘭可聽到她那話,微微挑了挑眉,想了一下,還是點頭了,因爲(wèi),沈如初現(xiàn)在的表情,似乎有些認(rèn)真,因爲(wèi)是很重要的事。
然後,蘭可轉(zhuǎn)身去換衣服了,而沈如初,她也轉(zhuǎn)身出去。
待蘭可換好了衣服,來到外面這裡的時候,沈如初已經(jīng)坐在小車內(nèi)等她了。
看著她的車,蘭可站在那裡,略略地猶豫著,要不要跟沈君漠說一聲。
小車裡的主駕駛座上,沈如初沒看蘭可,那視線一直看著前方,但,她似乎知蘭可的心思,便道。
“你不想害死我大哥吧?”
一聽這話,蘭可怔了怔,她眼神複雜地看著沈如初,最後,暗暗一咬牙,便邁步走過來了。
蘭可拉開她的車門,坐進(jìn)去,沈如初便載著她,開去了。
路途中,副駕駛座上,蘭可見她開了這麼久,也不曾說話的模樣,忍不住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皺著眉,便問。
“你要帶我去哪裡?”
然而,沈如初明明聽到了的,可,她就是沒吭聲,當(dāng)沒聽到。
蘭可見她不肯應(yīng)自己,莫名地也有些火意,明明就是沈如初讓她出來的,可現(xiàn)在,卻又?jǐn)[架子不說話,可真讓人心煩。
所以,蘭可一生氣,她便惱著又再問了一遍。
“你找我,什麼事?”
然而,還是沒吭聲,沈如初,她還是沒吭聲,完全無視蘭可的那種,見此,蘭可真是惱火得很。
她乾脆也不想理沈如初了,轉(zhuǎn)身便要去推門,同時,
也命令著。
“停車,我要下車。”
聽著這話,沈如初終於有些許心煩,她應(yīng)著,語氣裡帶著濃濃的煩躁之意。
“我們沈家的人,要見你。”
聽到這話,蘭可正推著車門的,然而,現(xiàn)在她動作卻是不禁一停。
沈家的人?
蘭可沒聽錯,她的確聽清楚了,沈如初,她用的,是沈家的人這個稱呼。
沈家的全部人嗎?
想想,蘭可還真是覺得有些害怕呢,那些沈家的人,個個都那麼嚴(yán)厲,她單獨去的話,會不會有危險?
意識到這點,蘭可轉(zhuǎn)頭看向沈如初了,悶悶地,便叫。
“那你打個電話給沈先生,我要讓他知道。”
她必須確保自己的人身安全再說,誰知道那些沈家的人會怎樣對她,沒沈君漠陪在身旁,蘭可還是莫名地有些害怕。
主駕駛座上,沈如初聽了,她不屑地冷哼一聲,聲音裡都帶了諷刺之意,道。
“此事,就是關(guān)於大哥的事情,你心臟那件事,沈家的人,已經(jīng)全部知道了。”
聽著這話,蘭可再一怔。
她眼眸動了動,這下,沒再吭聲了,沈家的人,只怕是真的要跟她好好談?wù)劻税伞?
意識到這點,蘭可便也安靜下來了。
沒什麼,談就談吧,反正,她也有話想跟沈家的人談?wù)劇?
接下來,蘭可就在小車中,靜靜等待。
而另一頭,沈君漠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nèi),還在煩躁著蘭可的那件事,連工作都沒心思處理。
只見他一手撐著頭,似乎很煩躁一般,靜靜地想,卻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能有什麼辦法?還有什麼辦法?
他已經(jīng)無計可施了,在生命面前,他還是顯得弱小,力量還是不夠,還是無法主宰一切。
如果他是神,就好了。
此時,沈君漠並不知蘭可已經(jīng)被沈如初接走的事,他就以爲(wèi)著,他的小蘭可,還乖乖地呆在舞蹈室裡。
並不知,這個小呆瓜,其實還是很愛惹事的。
這旁,沈如初載著蘭可來到了沈家大宅,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那座房子,蘭可眼眸有些複雜。
沈家的大宅,威嚴(yán),神聖,不是她這小人物能隨便踏入的。
小車?yán)^續(xù)開,並沒停下來,開到門口,門衛(wèi)將門打開了,沈如初便開進(jìn)去。
到了裡面,小車這才停下。
停車後,沈如初推門下車了,副駕駛座上,蘭可眼神複雜著,她猶豫一下,這才推門出去的。
當(dāng)推門時,因著車門的因爲(wèi),蘭可要略略使些力氣,才能將車門給推開。
不知怎麼的,她一使力,心臟就莫名地開始疼痛。
見此,蘭可馬上捂了心口,疼得在那裡停住,要休息一下,似乎才能緩過勁來。
那旁已經(jīng)推門出來的沈如初,她自然是看到了這一幕。
見蘭可已經(jīng)嚴(yán)重到這種程度,沈如初眼眸動了動,看來,得是早點把這件事解決掉,否則,蘭可真會害了大哥。
意識到這點,沈如初的心更狠了,眼眸,也更冷了,只見她催促著。
“快點,別在那裡裝死。”
這旁,蘭可見她說自己裝死,她倔強(qiáng)得很,原本還沒緩過來的,然而,現(xiàn)在卻是硬掙扎著出來。
當(dāng)她出來的時候,心臟也緩過來了,沒那麼難受。
沈如初沒理她,踩著高跟鞋,便大步走去,還命令著。
“跟上。”
這是一個理性的女子,說話做事,簡直跟沈君漠一樣,都是簡潔再簡潔,一個字的廢話也不想多說。
身後,蘭可跟上了,她捂著心口的手,現(xiàn)在也放下了。
因爲(wèi),心臟現(xiàn)在已經(jīng)緩過來了,並不怎樣疼。
走過了長長的院子林道,才走到那沈家的真正大宅,這裡豪華得就猶如皇宮那般,外面,是園林,園林過後,纔是真正的大宅。
來到大宅門口,當(dāng)邁第一步進(jìn)去的時候,蘭可也看到了裡面之人。
嗯,基本齊了,沈家的很多人,都在這兒。
沈老太太,沈國強(qiáng),甚至是沈君漠的母親,也就是柳柔,她都是在這的。
看到柳柔伯母,蘭可眼眸動了動。
她跟伯母的關(guān)係還算好,可,現(xiàn)在伯母坐在那方人那旁,是什麼意思,準(zhǔn)備,也跟她爲(wèi)敵麼?
在神色複雜中,沈如初領(lǐng)著她進(jìn)去,同時,也對那些人道。
“我把她帶來了。”
沈如初走進(jìn)來後,她在沈老太太那些人的身旁坐下,似乎,格局已經(jīng)定好了,他們是一夥,只有蘭可單獨一個人。
這時,蘭可走到後,她在那裡停下,頭低著,不吭聲。
對面的沙發(fā)上,沈老太太看了蘭可一下,上下打量的那種,然後,嚴(yán)厲著聲音,便問。
“你知道自己心臟的情況麼?”
果不其然,那沈家人,是真的來問這件事的,蘭可似乎早已經(jīng)猜到了一般。
她不驚慌,臉色,平靜得過份,頭低低,也不擡,便就這樣應(yīng)話。
“知道。”
見她說知道,並且,還是這樣平靜地語氣,沈老太太似乎有些火意那般,她正想發(fā)火,然而,身旁的沈國強(qiáng),卻是出聲打斷了沈老太太,那話,是對蘭可說的。
“既然知道,那我們也不廢話了,直話直說。”
說到這裡,沈國強(qiáng)平靜地看著蘭可,略略又帶了一絲威嚴(yán),便道。
“我們喜歡,你離開小漠,不要害他。”
蘭可早就知道那沈家人會是這樣說的,所以,她點了點頭,那一直低著的頭,現(xiàn)在,也終於擡起了,看向沈家人,應(yīng)著。
“我不會讓沈先生把心臟換給自己的,他會好好活著,你們不用擔(dān)心什麼。”
沈先生……
聽著這個稱呼,在場之人,那心中,皆是觸動了一下。
不知爲(wèi)何,其實,這就只是一個簡單的稱呼,然而,從蘭可嘴裡說出來,那個稱呼,有了一種不知怎麼解釋的特殊感覺。
看著蘭可,一向不太喜歡她的沈國強(qiáng),這時,眼神透著複雜,略含深意地問出一句。
“如果你和小漠同時掉進(jìn)海里,海面上,只浮著一個救生圈,你是搶了給自己,還是拱手相讓,讓給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