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1
張先生一家被關進了監獄,對他們實行了殘酷的拷問,張先生一家性命難保。
鏡頭2
警察局認定彭樊氏只是個傭人,很快就把她放了出來,她急匆匆趕回家中。
鏡頭3
安佑和安碧看見母親回來了,圍了上去,淚水不住的流,母親俯下身把臉貼在兩個孩子的臉上,嘴裡說:“餓了吧孩子們,我去給你們弄吃的。”又把安碧的紅髮帶兒重新緊了緊,走進了廚房。
鏡頭4
道理不需要講太多,身體力行纔是最重要的,彭樊氏對張先生的爲人從佩服尊重到自覺跟從,每一次行動都是自願的。
鏡頭5
從來沒有和張先生認真交流過,只是看到他經常召集一些不明身份的人,聚在家裡秘密開會。
鏡頭6
彭樊氏秘密開會的人對張先生十分尊敬,問過張太太。
鏡頭7
張太太經常和彭樊氏說:“那是他們男人的事,知道的越多,男人就越擔心。”
鏡頭8
看到張太太都不多問,她也就從不問:“是什麼,爲什麼。”只按吩咐:“幹什麼”去做。
鏡頭9
看到前來聚會的人對張先生無比信任和遵從,彭樊氏感到他們與一般社會幫會不同,認定他們是從事了不起事業的人,平時張先生對他們一家的的關心和照顧。讓她精神上有了依賴和現實中得到勉勵,日子久了,處於對他們的崇拜,使她漸漸形成了共同的信仰,她願意跟從他們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
鏡頭10
白天警察搜查了這裡,拿走了一些沒有來得及銷燬的材料,她把張先生一家的房間收拾了一下。
鏡頭11
如今
,張先生一家沒有回來,彭樊氏自覺應該看護好這個家,以回報他們的恩情。
鏡頭12
不時馬路對面有人在盯著門口看,彭樊氏若無其事的假裝外出買菜,其實想和接頭的人瞭解到張先生一家三口的情況。
鏡頭13
早上,彭樊氏手拿雞毛撣子每天照例打掃每個房間,白天出去打零工。
鏡頭14
沒有張先生的情況,彭樊氏繼續看守、等候、關注著與張先生有關的消息。
鏡頭15
彭安佑利用業餘時間教妹妹學習古詩,爲小安碧上學做準備,他們都是非常聽話的孩子,從不嚷著向媽媽提無理要求,他們知道媽媽很辛苦。
鏡頭16
安佑陪著小安碧門前揹著古詩,注視著過往行人。
鏡頭17
等了一個星期,張先生一家還是沒有回來,彭樊氏想,不會出啥子事情吧。
鏡頭18
她把屋子天天收拾的乾乾淨淨,只等張家的人回來。
鏡頭19
又等了兩個星期,來了一個人,身穿灰大褂,頭戴黑禮帽,圍著一條深蘭色圍巾,假借租房子,來到堂上。
鏡頭20
來人打量著屋內設施,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彭樊氏,像是要找出什麼破綻。
鏡頭21
彭樊氏讓坐後,沏了一壺茶,小心翼翼到進杯中,來人大搖大擺各屋轉了一圈,認定彭樊氏只是個傭人後,離開了。
鏡頭22
送走了那位不速之客,彭樊氏感到莫名的恐慌,她讓自己平復下來,想想當初受到張家的幫助,覺得守護這裡責無旁貸,要勇敢的面對一切。
鏡頭23
傍晚又來一人,彭
樊氏定睛一看認出是拿扁擔與自己經常接頭的人,告訴她:“張先生一家已送進白公館,可能很長時間回不來,你們要自己照顧好自己,這裡不會再有人聚集了。”說完,急匆匆離開了。
鏡頭24
她追問:“張先生一家怎麼樣了?”那人回答:“裡面的情況還不清楚。”
鏡頭25
彭樊氏送那人離去,目送他走進人羣,心想,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看好家,等張先生一家回來。
鏡頭26
她等待著張先生一家的歸來,隨時打聽著他們的消息。
鏡頭27
1949年11月國民黨垮臺逃跑了,11月27號槍殺了一批人,彭樊氏來到白公館尋找張先生一家的消息,在公佈的名單中,她看見了張先生一家的照片,這時她才知道張先生叫張棟樑,可憐張太太和不到七歲的張安生也和他一起去了。
鏡頭28
彭樊氏從原來是房客,現在變成了房東。她想念著張先生夫婦對自己的好處,生活再拮據,她也沒有動張家的一樣東西。
鏡頭29
新政府成立了,彭樊氏辦了兩件事,一是把兒子送到部隊,當了一名第二野戰軍的解放軍戰士,二是把當年警察局送來的一萬大洋,全捐給了人民政府。
鏡頭30
彭樊氏領著女兒,走進重慶市江北縣(後叫渝北區、江北區)人民政府的大門,辦理了捐款手續。
鏡頭31
她認爲解放了,人民當家做主,惡勢力不會欺負他們了,安碧問媽媽:“爸爸的仇算報了嗎?”媽媽回答:“是的!”
鏡頭32
娘倆昂首挺胸,走在回家的路上,信心滿滿,有人民政府掌權,再也不用擔心遭到侵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