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沉欣安慰道:“現(xiàn)在不是還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嗎,你先別擔(dān)憂,感情是要講緣分,緣來緣去都是有定數(shù)的,振江城多少少年公子出類拔萃也不少都沒人讓你心動,就如我哥吧,一表人才爲(wèi)人爽朗正直,都沒讓你動心,獨(dú)獨(dú)見了顧公子才一面就如此心動,可見你們是有緣的。”
“有緣自然會有惺惺相惜的一天,我們都會幫你的。”
“我也會幫你”蘇子瑩向洛沉香使了使眼色,洛沉香別過臉“我可不”
“如果我真的對沈欽有意思,我自己和他說明,不讓旁人瞎操心。”
“我可不是旁人,你不讓操心都不行”
說著說著就覺得口渴了,洛沉香“去外面喝茶吧”說著倆人出來時,玲兒和沐青已煮好茶。“是雲(yún)州上好的毛尖?”蘇子瑩嚐了嚐,洛沉香點(diǎn)頭。蘇子瑩繼續(xù)說“怎不帶菊花茶,你不是癡愛菊花茶嗎?”“偶爾也要換換口味嘛”洛沉香回道。
“哦”
船順著江逆行而上,兩岸風(fēng)景如畫,旭日當(dāng)空江水清澈波光粼粼,水,是孕育萬物之源,也給予人最美好的風(fēng)景,有水的地方人傑地靈。
身處美如畫卷的景色,靈感洶涌。隨即每人作了一首。
《逆江行》——蘇子瑩
一指陽春水,看舟逆江流。
千山青一色,百媚引鳳回。
《江河舟行》——洛沉香
江裡舟行往來客,兩岸翠鳥唱清歌。
推杯私語魚歡笑,船家一竹萬里河。
茶喝得差不多時船也返回靠岸了,收拾東西下了船,正走著,不遠(yuǎn)處有幾個公子哥也正要準(zhǔn)備上船,一人瞧洛沉香和蘇子瑩兩眼發(fā)光,嘴角的哈喇掉了一地,忙拉著另一個說道:“瞧那邊,從沒見過如此美豔的娘子。”兩人互相交換了眼色,直徑往這邊來。
兩人邊走邊招手喊道:“小娘子”
洛沉香幾個回頭一看,對面迎來兩個一臉淫色的陌生男子,“糟了,遇上無賴了”洛沉香心理一咯噔。“光天白日的,想必他們也不敢怎麼樣。”隨即冷靜地向蘇子瑩她們道:“別管,走我們的,如果停留還以爲(wèi)對他們有意。”可誰知,沒見洛沉香她們迴應(yīng),兩個男子跑到前面攔住了她們的去路,玲兒和沐青無意識的就搶站到兩個姑娘的前面護(hù)著,“娘子等等,我們沒有惡意,在這裡遇見娘子是我們的福氣也是緣份,有心邀請娘子們和我們一同乘船遊江看景,不知賞不賞臉。”兩人還裝斯文。
看來還得周旋一番了,洛沉香想道,說:“承蒙公子美意,但我們姐妹倆已經(jīng)乏了,只想回家。”
“誒,娘子難得一見,再說天色尚早,老早就回家作甚?”另一個男子說道。
“公子,我家姑娘都說乏了,不想玩了,你難道強(qiáng)求不成?”玲兒氣極了。
“這兒哪有你一個下人說話的份。”男子兇道。
蘇子瑩厲聲道:“別拿份身拿捏小丫頭,我們和你們素不相識,冒然拉著我們陪你們遊玩,你們當(dāng)我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公子如此行徑不怕吃官司嗎?”
“別矯情了,叫你們陪哥幾個玩是你們模樣好給你們臉,你去打聽打聽在振江城你江爺?shù)拿枺卸嗌俟媚锷蠗U子要陪我們呢。”說著把擋在前面的沐青推開就要動手拉蘇子瑩的手“你這個小娘子爺就喜歡了。”洛沉香迅速摘下頭上的簪子刺向那男人的手,那男人尖叫一聲收回了手。
另一個見了“好潑辣的小娘子本公子就來強(qiáng)的了,你能奈我何?”正說著就要撲向洛沉香。
“我能!”一聲怒吼,一棍打到了那無賴的腰間,那無賴直接癱軟倒在地上。那男人要撲過來那一刻洛沉香慌了“完了”,下一刻那人就倒在地上了,她定睛一看原來是沈欽衝過來給他一棒子,沈欽一把將洛沉香護(hù)在身後。這時另一個瞧見同伴傷著了也急紅了眼剛要出拳打向沈欽,就被後面趕過來的顧瀚生一腳拽飛了,那夥人共有四人,還有二個本來是在後面看熱鬧的,瞧著兩個同伴沒調(diào)戲成還被多管閒事的打了,急極敗壞趕來援手,誰知卻被顧瀚生三下五除二打得落花流水。還把剛纔拉蘇子瑩的手的那人的手打折了。
剛好在附近巡邏的衙役趕來,將幾個都捆了送官府。
“沒事了”沈欽安撫道,將洛沉香握著簪子的手一根手一根手的掰開,把簪子插在她的髮髻上,幫她整理凌亂的頭髮。此時洛沉香心裡有一種安全感,緊繃的弦鬆下來了。可是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
她強(qiáng)顏道:“謝謝!”
她又讓他看到她狼狽的模樣了。
他幫她抹去淚水“我比你還怕,我怕那惡棍傷到你,怕我來不及救你。”
沈欽的聲音很低“我要護(hù)你一生一世。”
洛沉香怔住了,“姑娘”玲兒叫喚一聲纔回過神來。
心裡是甜的。
忙查看玲兒有沒有受傷。
將幾個惡棍打趴下後,顧瀚生忙拉著蘇子瑩的手看看,急切問道:“瑩兒,有沒有傷到?”
一聲“瑩兒”叫得蘇子瑩心理麻酥麻酥的,“沒,沒有,那人才要過來拉時就被沁陽刺傷了”
“如惹他碰到你我定將他手解掉。”
蘇子瑩聽了心裡的暖流直衝腦門。
沈欽將玲兒手中的東西拿過來遞給侍候自己的小廝南成,問:“你們還沒吃午膳吧?”
“還沒呢!”玲兒輕聲道,她怕姑娘拒絕,搶著說了。這次沈公子救了姑娘,他對姑娘的好他們都看在眼裡。沈公子從來都是溫文儒雅的人,當(dāng)看到姑娘遇到危險時,如此奮不顧身,這麼好的人再是難找的,她不想讓姑娘錯過。
“我們也沒吃”沈欽就帶著洛沉香她們到東街的悅來香酒樓。小二把他們幾個帶到二樓的雅間,在上菜的期間,
洛沉香問:“你們怎麼去那裡?”
沈欽柔聲道:“大哥剛來振江,我?guī)教庌D(zhuǎn)轉(zhuǎn),不想來到了江邊,恰好就看見你們被那兩個無賴糾纏,就趕過來了。”
“你們呢,怎想著去那裡玩?坐船嗎?”沈欽反問道。
“嗯!”洛沉香想著剛纔在船上還在說著他們倆呢,看了蘇子瑩一眼,蘇子瑩裝著沒看到,其實(shí)耳根都紅了。“剛纔多謝兩位公子搭救,像是冥冥之中註定一般。”沐青說道。
“咳,咳,咳咳”洛沉香喝著茶水嗆了一地,差氣岔氣了,玲兒在一旁忙幫順氣。
沈欽和顧瀚生聽了沐青的話覺得挺順耳的。
沈欽給洛沉香重新續(xù)滿茶,關(guān)切道:“以後到郊外去還是多約著人去,要麼帶上家丁。”爲(wèi)了緩解尷尬顧瀚生給大家講了瀚州的風(fēng)土人情和趣事,讓洛沉香和蘇子瑩瞭解到了振江以外的世面,可惜她們一天被鎖在閨閣裡,頭頂只有振江的一片天,腳踩的只有這幾裡地,要想了解外面的世界只有從書面獲取,可那必競只限於文字當(dāng)中,是無法開拓眼界的。聽著顧瀚生講得有聲有色,蘇子瑩看著他滿眼都是柔情蜜意。顧瀚生看著蘇子瑩愛聽,越講得起勁。
瀚州位於大興國的最西邊,是大興國與維吾國相鄰的邊境地,那裡風(fēng)沙較大,氣候惡劣,那裡的人都過得很清苦。可雖如此,那裡的土地種出來的瓜果種出來異常的甘甜,女孩子很少出門,就算出門也是從頭到腳都用面紗遮掩著。雖沒有戰(zhàn)事,但畢竟是邊境盜匪猖獗。顧家軍駐守在那裡,常年要清剿盜匪,顧瀚生十二歲開始就隨著父親一起剿匪了。難怪他身上有一股堅韌與殺氣,這是常年累月身處的環(huán)境和行爲(wèi)處事鍛造的,大部分十二歲的公子哥要麼強(qiáng)制泡在書堆裡寒窗苦讀,要麼無所事事到處貪玩惹事,可他已經(jīng)歷與狼爭鬥,添血過日子了。
洛沉香暗想,之前她也讀過大興地誌,顧瀚生講的與書中寫的相差無幾,從小生長在瀚州那樣的環(huán)境,十二歲就隨父輩東征西戰(zhàn),肯定有不少傳奇故事,可是他作重講是瀚州的地理環(huán)境和風(fēng)土人情以及人民的困苦,和一些苦中作樂的趣事。對於他自己在邊境上的生活情況與剿匪之事功績只是兩三句帶過,可見這個人心淨(jìng)明亮,不貪功圖利,心繫百姓胸懷天下,以後定是大將能者。蘇子瑩的眼光好毒,她向蘇子瑩投去讚許的目光。
小二把菜都上齊了,幾個邊吃邊聊著。沈欽也給她們講了好多京都上的事。吃過了飯,兩位公子分別把兩個姑娘送回家,纔回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