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名其妙的這麼一噴,石礪也惱了,他道:“你這是什麼話?我一個大男人怎能跟男人成親……”
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某夜叉繼續(xù)噴道:“你意思你要是女人就嫁了對不對?!那你去啊你去啊!巫羽在那擺著呢!他醫(yī)術那麼高明肯定有辦法!你現(xiàn)在就可以去找他!變了性我好幫你說情!祝你們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韋鈺跟連環(huán)炮似的亂噴一氣,聽起來還句句在理反駁不得。呆子石礪哪經(jīng)得起這般轟炸?他不過好心,卻反遭狗吠,還是連環(huán)“吠”!自己完全插不上話不說,就是能插上也不知能說什麼,“你?!我?!”半天,黝黑俊臉紅一陣、青一陣、白一陣。最後“唉呀!”一聲,甩甩袖子走了。模樣那個懊惱萬分。後悔啊!早知道不來當這炮灰了!
吸氣,收氣……再來一次。
哼哼,好久沒這麼爽過了,可得出了口惡氣!轉身欲回房,卻迎上一張慘白的小臉蛋,韋鈺沒好氣的斥道:“嘖,又不是罵你,你在那難過個什麼勁兒?去!該幹啥幹啥去!”
“是……”小丫頭顫了顫,連跑帶摔的往後院走了。
石礪憋著一肚子悶氣走出院子,忽而胳膊被人扯住,剛要發(fā)火,卻見是閔睿,心中那個委屈,張了好幾次嘴,嘆了好幾口氣,才憋出兩句話:“你說說我到底是做了什麼?竟讓人這般嫌棄!”
閔睿沒有答話,只瞄了眼院子,淡淡道:“來。”
二人遠離那“是非之地”後,在花園間漫步。石礪氣悶不做聲,握緊硬梆梆的拳頭隨閔睿走著,大有蓄勢待發(fā)的架勢。閔睿上三路下三路的掃他一眼,好笑道:“可知你錯在哪?”
“不知!”石礪沒好氣的瞪了閔睿一眼。他嘴笨,不懂爲自己辯解,更不會舌如蓮花放連環(huán)炮!
閔睿忍笑道:“大祭司今晨來過了,說是閻烈邀鈺兒去夜閻國遊玩,特命你貼身護送。”
“啊?”石礪停下腳步,怔怔的看著閔睿。垂首皺眉一陣,才道:“可我就不明白了,將軍是夜閻國皇儲,又是護國大將軍,武功文采都不差,在民間亦是備受好評。不過個性上自負了些……他有什麼不好?你們爲何都這般排斥他?”
閔睿不可置否的一笑,道:“因爲鈺兒不喜歡。”
石礪又是一愣,接著恍然,而後又是皺眉。閔睿細細看他一瞬,而後笑道:“時間不多了,估計這兩日就啓程,你回去好好準備吧。”
想起方纔那氣勢,還有些後怕。石礪爲難的朝韋鈺院子方向望一瞬,無措道:“我該怎麼做?”
“呵……”閔睿淡淡道:“不怎麼做。做好你貼身侍衛(wèi)就成。”
石礪皺眉沉思一瞬,擡首道:“我明白了。”
石礪離去,閔睿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轉身離開了。算算時間,自己也快回雪域國了,再見面估計就是幾個月之後的事。原本想在鈺兒離開前好好聚聚,但眼觀現(xiàn)下這般狀況,還是算了吧,識時務者爲俊傑嘛!最多將來找時間偷溜出來便是。
又是一個豔陽天,我們新冊封的“望鈺公主”受邀與未婚夫婿到夜閻國遊玩,再一次轟轟烈烈的遊了街,進宮面聖拜別風望國王、王后。再轟轟烈烈的遊街出城。無視別人的反應,出了城,韋鈺便迫不及待的換上自己原先那座駕——裡外不一的馬車。由石礪衛(wèi)青駕車。韋鈺性子低調(diào),仍舊只有莫伊伊一個侍女,其他除了那幫暗衛(wèi)之外就沒帶任何侍衛(wèi),但閻烈有。他是將軍,又本著九王子的身份來訪,一共帶了兩百名精兵護航!
於是乎,一水穿正裝的戰(zhàn)士,齊刷刷護著個外貌醜陋簡樸的怪異馬車,朝夜閻國出發(fā)了。模樣有些滑稽。平日威風凜凜的將士們自是心有不爽,但又不敢言語,實在琢磨不透這身份複雜又高貴的望鈺公主,爲毛放著豪華舒適的馬車不用,偏偏坐這簡陋的破馬車?但閻烈卻是無所謂的。反倒挺欣賞韋鈺這低調(diào)親民的作風。
這回石礪學乖了,片刻不離韋鈺!無論是馬車趕路還是露營、客棧住宿,連著好幾天,閻烈?guī)状谓蹇诮咏急凰浔虬l(fā)了,連面都沒見著。這讓閻烈鬱悶不已,心想這呆子是怎麼了?前兩日還相互切磋來著,一轉身咋就換了個人呢?
這晚,全軍在野外露宿,皓月當空,繁星滿布。兩百多人在一處平地撐起十來個帳篷,韋鈺跟莫伊伊自是佔一個,鑽進去了就再沒見出來。石礪和衛(wèi)青在帳外守著,完飯後,閻烈拎著兩壺酒水,過來了。思念的朝帳簾望一眼,才與石礪問道:“鈺兒吃過了麼?”
“吃過了。”石礪公式化答道:“將軍,公主在休息,不便見客,將軍請回。”
“哎?我是來找你的。”閻烈斜他一眼,嗔道。
“找我?”石礪一頭霧水,與同樣不明所以的衛(wèi)青互看一眼,不解道:“不知將軍找屬下何事?”
“兄弟!來兩口如何?”閻烈朝石礪晃晃手中酒壺,道:“上次見面太匆忙,你身上又有傷,這回總算有機會了,咱兄弟兩個一醉方休怎麼樣?”
石礪目光一閃,心中暗歎口氣後朝閻烈拱手道:“將軍,屬下當值中,不得飲酒!將軍請回!”
雖是拒絕,但這語氣明顯放軟。閻烈心思一轉,馬上猜到些什麼,劍眉一挑,乘勝追擊道:“石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此話怎講?”石礪皺眉問道。
閻烈微微一笑,不答反問道:“現(xiàn)在該是屬下們略微休息的時候,對麼?”
微微一思慮,石礪答:“對。”
“你這做主子的這般緊張,還叫他們?nèi)绾畏朋犗拢俊遍惲伊ⅠR責怪的看著石礪道:“你別忘了,你雖是鈺兒的貼身護衛(wèi),卻也是他們的主子不是?”
聞言,石礪皺起俊眉,不太確定的瞪著衛(wèi)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