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色天驕 半路殺出個笑面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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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一黯,沒有收回長臂,笑容依舊,但溫柔的聲音已然開始有些泛冷:“過來,我只想抱抱你。”
看著他滿是疲憊,逐漸冰涼的眼神,韋鈺目光閃爍一陣,盯著看他許久,終是僵著身子,默默的靠過去。心中忍不住長嘆:真實一物降一物啊!自己天不怕地不怕,連閻烈那傢伙都要忍讓自己三分,可爲毛獨獨怕這個溫柔似水的傢伙?
閔睿輕嘆一聲,神色暖了下來。收緊長臂,將人兒再往自己懷中貼緊一分,輕道:“可有想我?”
“……嗯。”許久,才發出輕哼,聲音幾乎小得聽不到。再次無聲長嘆:不敢不想啊。
“我也想你。”心中一暖,閔睿笑道,依舊溫而如玉:“每一刻都在心中念著你。怕你餓著,怕你凍著,怕你悶著……鈺兒,這一路可順利?”
見他只是抱著,再沒其他動作,韋鈺漸漸放鬆自己,在那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一邊玩著水中花瓣,自然而然的怨道:“順利什麼啊,去夜閻國的時候遇到山賊,瞎折騰好幾日,沒到地兒就打道回花安了,結果到了花安,我差點沒被一幫瘋婆子氣死……”現在想起還是一肚子怨氣,看來不整整蘭鶴和石礪是不會心安了。
在外遊蕩四年,風平浪靜。這不過短短一月不到,怎還有這麼多事端?閔睿皺起眉頭,把懷中人兒拉開些,細看著那精緻面容,問道:“怎麼回事?”
“哎呀,沒事了,都過去了。”韋鈺撒嬌的窩回那懷中。得意笑道:“我是什麼人?哪能叫別人欺負了去?現在啊,所有事情都有我自己做主……你呢?怎麼跑來了?是家中發生什麼事了麼?”渀佛又回到以前那般融洽,自己巴不得把心裡所有的事情都跟他分享。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這般嬌縱。
“不是,是雪域國有些事端,需我回去處理。”無奈搖搖頭。閔睿以手爲梳。寵溺理順她的秀髮,輕道:“家中安好,新府邸已經完工,離幽日日在屋頂上望著。都快成望妻石了……”
夜閻國有事,雪域國也這麼巧?自動忽略離幽和府邸,韋鈺爬起身擔憂看他道:“雪域國怎麼了?”復又發現自己走光。臉一紅,忙不動聲色的縮進水中。
“無礙,不過繁瑣了些。沒有危險。只是想你的緊,這才沿途追來,碰碰運氣,願能見你一面。”閔睿假裝沒有看到,長臂一伸,又將她攬入懷中,輕道:“鈺兒。你遊歷回家沒幾日又跑出來,現在我也快成望妻石了。”
不知爲什麼。他越是這麼說,她越是心中不安,不可能那麼巧的,思慮一陣,想想就算真如她想,他也斷不會承認。無聲嘆口氣,輕道:“那——什麼時候回來?”
“快則一個月,慢則三個月。”閔睿溫和道:“放心,我定會趕在你大婚前回來的。”
大婚?呵……想起閻烈,韋鈺心中一甜,發現自己靠在另一個男人懷中,又涌起一陣內疚。輕“嗯。”了一聲,復又想起自己還窩在他的懷中,心下一陣複雜,不自在的起身道:“趕了那麼久的路,一定餓了吧,我去給你叫些吃的。”說罷,也不顧他反應,徑自擰乾帕子蓋他面上,說了句:“不準偷看!”然後快速走出浴桶,隨便擦擦乾,披上睡袍,步出房門。
聽到開門聲,閔睿輕拉下帕子,不經苦笑。再嘆口氣,也從浴桶中起身了。
一推開門,就見門口放著個食盒。韋鈺奇怪的四處看看,沒見有人啊?打開食盒,裡面躺著幾樣精緻小菜,一碗白飯,還有一小壺酒,一下明白了。抽抽嘴角,心下暗罵一句:這些牛鬼蛇神。抿嘴提起食盒步入房中,朝正在穿衣的閔睿說聲:“早就準備好飯菜,他們好像知道你來了哎?”罷,徑自走到圓桌前,鋪開吃食。
“嗯,我來的時候看見他們了。”只著一身裡衣,閔睿優雅踱步過來,坐下,溫和笑道:“蘭鶴那小子,只怕是一早就知道的。”
韋鈺佈置好飯菜,遞給他一雙筷子,斟杯小酒,見他開動後,才徑自坐下,不高興道:“知道怎麼也不告訴我,害我剛纔……”想起剛纔的尷尬,瞄一眼優雅用餐的某人,臉紅抿嘴不語。
閔睿睨她一眼,邊吃邊說:“想是讓你驚喜吧,誰知我這麼不受歡迎。”
“呃……”韋鈺語塞一陣,眨眨眼睛,皎潔道:“冤枉啊!閔太子大駕光臨寒舍,鈺兒高興還來不及,怎敢不歡迎?”
一邊夾著菜,一邊睨她一眼,嘴角隱隱帶著絲笑意,卻是不語,自顧著吃菜。韋鈺見狀,笑嘻嘻的把酒杯推到他面前,討好道:“別隻顧吃菜,喝杯小酒開開胃。”
順從接過那小杯酒,一飲而盡,疑惑道:“莫伊伊呢?那妮子又偷懶了?”
“不是。她犯錯我罰她來著。”想起那回事,韋鈺順便把山賊到蘭鶴的事情也一併說了出來,以及自己對衛青的想法。當然,自己兩次**的部分都被忽略過去。只道賊人綁架,是閻烈救了自己;蘭鶴使詐,莫伊伊縱容。
“我知道了。”閔睿聽完,皺眉停頓一瞬,纔開言:“莫伊伊你留著,衛青的事情我和蘭鶴會處理。”
“呃……”幹嘛呀這是?說得好像我怎麼地那妮子了:“你跟蘭鶴怎麼一個鼻孔出氣?我不過試探!他要真不可救藥的話,我也絕不可能把伊伊拱手給她的!”
“衛青的事我早有所覺,只是念他是個人才,才收爲己用,不想他這次竟這般不知好歹。再者我與蘭鶴以前雖未見過,但在園子裡卻是時有聯繫的,並不陌生。”頓了頓,閔睿無奈的嘆口氣,再看著她道:“鈺兒,我知道你的心思。但小妮子單純,萬一她芳心暗許怎麼辦?你要怎麼救她?”
呃,這個真忽略了。韋鈺撓撓頭,也對啊,女人不同於男人,舀得起放得下,尤其莫伊伊這樣的一根筋,只怕真正喜歡上了,就是對著牛角尖,使勁往裡鑽的主。
這頭還沒想通暢,那頭人家忽而沒頭沒腦的來了句:“鈺兒,那個人是誰?”
腦中警鈴大作,某人睜著無辜的大眼睛,裝傻道:“啊?什麼人是誰?”
“閻烈自命不凡,又救你一命;蘭鶴擅長妖媚武功,蠱惑人心;只有石礪性子單純。”也不看她一眼,只淡淡吃著飯菜,風輕雲淡地說道:
“閻烈與蘭鶴,是誰?”
韋鈺耷拉著腦袋,抿嘴不語。曾經兩夜共度,就是再遲鈍也知道他在乎的是什麼。但他和閻烈只見一面就暗潮洶涌,閻烈甚至驕傲大笑:“我終於贏他一回!”就是用腳趾頭當腦子,也知道他倆水火不容……怎麼辦……爲毛他知道她不是處子了?心中鬱悶一番,韋鈺嘟著嘴巴舀眼斜他,不滿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竹筷懸在半空中停頓一瞬,再不動聲色的朝目標進軍,溫而如玉的人兒目光閃爍,沒有表情的說道:“從小看著你長大,與你最是親近,你有幾根頭髮,我又怎會不曉?”
韋鈺啞然,原來人家說少女蛻變成女人的變化,是能看出來的,這話真正不假。自己以前怎麼從未注意過?想起之前與他之間的交流曖昧,心中浮起一絲內疚。
她喜歡他的,她真的喜歡他。不過礙於種種問題,不敢朝前。
她喜歡他溫柔的眼神,她喜歡他的體貼入微,她喜歡他的包容寵溺……
韋鈺告訴自己:即使一萬個不捨也不能這般縱容自己。
暗歎口氣,她該怎麼辦?自己已經選擇了閻烈,現在要怎麼跟他解釋?
這頓飯本該和悅食完,怎奈這樣一個話題就讓兩人同時寂靜下來。閔睿心中已然猜到那結果,眼中閃過一絲疼痛,隨即變得陰冷起來。原本入口留香的飯菜似在嚼蠟,食不知味。美酒入喉,原本的香醇如今變得火辣辣,燒得心肺生疼。
閔睿不覺苦笑,這纔多大的功夫?竟能這般變化。
韋鈺耷拉著腦袋,再不敢看他,儘管如此,她還是能感覺到氣氛由原本的溫馨轉爲冰涼。雙手不自覺的絞著衣袍,爲什麼她會覺得這般難過?那種心間堵著石頭的感覺再次出現了……
不知過了多久,夜色已經全黑,碩大蒼穹上掛起一彎明月,佔據整片深藍,領著羣星向世人炫耀。
閔睿早就停下碗筷,一杯一杯的品著杯中香醇,面無表情的俊臉上掛滿疲憊。喝完最後一滴美酒,他忽而朝韋鈺勾起那抹久違的溫柔,輕道:“早些歇息吧,明日還要趕路呢。”
韋鈺如釋重負的擡起頭,幾乎似以前那般脫口而出:“只是睡覺哦!”但在看到那張滿臉倦容還強撐起讓人心安的笑容後,又把話吞了回去。壓下心中拼命涌上的心疼,展開甜甜的笑容道:“好。”(,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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