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向聲源處望去, 竟然是侯興發和駱朗,他們正在十幾個糉子追趕,駱朗落在後面護著侯興發先前, 被一個糉子咬著正著。
駱朗猛然向自己肩頭的糉子開槍, 糉子的臉上被打出一個洞, 卻仍然不鬆口, 駱朗被拖住, 一時間,十幾個人竄到他身上,啃咬。
侯興發停住腳步, 駱朗喊道:“上將,走!”
侯興發猶豫, 一個糉子猛然向他竄來, 他才拔腿就跑, 這時,他看到元嘉了。
如看到希望般, 侯興發向這邊跑著,道:“道長,快去救他!”
元嘉望了一眼安然,立刻抽出天極劍,飛去, 將駱朗身上的糉子一一拉起, 與糉子纏鬥。
在打鬥中, 安然感覺自己的右手被握住, 他看了看身旁的侯興發, 侯興發的雙手被糉子咬傷,並沒有握住他的手, 他又望了望遠處,元嘉依然在和糉子纏鬥。
那麼握住他手的是什麼東西?
安然感覺渾身都起了寒慄,他慢慢低下頭,看見握住他手的是一隻柔荑,小巧嬌嫩,而他的脖頸處,彷彿正有在人正對著吹氣。
那冷風從他脖子鑽進他的背,下一秒,他猛然跳起,使勁的甩著手,想把那握住他手的手甩掉。
那手看起來柔弱無力,卻怎麼都甩不掉,安然剛準備呼喊元嘉,背後一隻手將他的嘴捂住,背後那人的頭緊緊靠著安然的脖頸,安然聽到了步搖晃動的聲音,原來還是上面那千年女屍。
安然猛烈的掙扎,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那女屍的脣抵在安然脖頸的肌膚上,露出尖尖的牙。
而元嘉背對著他,與糉子纏鬥,設法將駱朗從糉子里拉出,侯興發則明明看到了他被糉子縛住,卻什麼都不說,只是看著遠處打鬥的兩人,不想元嘉分神救他,這種情況下,兩人只能活一個。
安然在心裡狠狠的把世界之子罵了個遍,順便也罵了元嘉,你救什麼世界之子的助攻給我添堵,還把我給忽略了,我就要被糉子給吃了!
安然猛然拿出手|槍,對準肩頭,猛烈的開了數十槍,女屍被震的頭顱晃動,安然趁機反手一扭,從女屍的手中逃脫,轉過身,對著女屍再次開槍。
女屍的花容月貌早已變成了一個個窟窿,伸著雙手向安然飛來,安然不停的後退,喊道:“元嘉!”
元嘉這才醒悟,猛然回頭,將救出來的駱朗一拽,暫時脫離了糉子的範圍,向那千年女屍飛去。
女屍見到元嘉,立刻面露恐懼,準備逃跑,安然看著遠處出氣比進氣多的駱朗和想置他於死地侯興發,壞心眼起,他控訴而委屈的指著千年女屍道:“她咬了我!”
元嘉雙眼迸出狠戾,猛然抓住女屍的肩膀,天極劍閃著光芒從女屍的頭顱穿過,女屍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而那邊的駱朗很快又被糉子圍住,侯興發急急道:“道長!”
元嘉充耳不聞,手握天極劍,將女屍砍成數十塊,屍體散落在地上,準備聚合在一起的時候,元嘉猛然施咒,那些身體部位無法聚集,在地上劇烈的顫動,似乎是極痛苦,還有女屍的求饒聲:“道長,饒了我一命。”
元嘉冷道:“你已經死了,哪還有什麼命?!”
直到將女屍變爲灰燼,元嘉纔回頭看向安然,關心的道:“讓我看看你被咬的地方。”
安然露出脖頸,只有一個淺淺的牙印,並沒有戳破皮膚,安然卻委屈的要命,恐怕那死去的女屍比他還委屈,她只是準備咬,可是並沒有咬下去,挺多算個謀殺未遂,無期徒刑,爲什麼要把我四分五裂,不得好死?嗚嗚,我好冤!
元嘉看了看,道:“沒事。”
元嘉這才奔向駱朗身旁,再次襲退糉子,然後侯興發揹著駱朗,四人迅速逃離,元嘉算了一卦,四人從出現甬道又奔到了上面的墓室。
在青銅鼎室,侯興發看著駱朗,道:“他還有救嗎?”
元嘉道:“就算救了,以後也要落下疾病。”
“還請道長救人!”侯興發突然行了個軍禮。
元嘉無奈,從袖中拿出一瓶藥瓶,拿出一顆藥丸塞進駱朗嘴中,然後將藥瓶給了侯興發道:“每個月給他吃一顆這個藥丸,暫時壓住他體內的屍毒。”
侯興發點頭,元嘉又道:“他會經常有些奇怪的舉動,比如突然喜歡飲血、咬人,喜歡在陰暗的地方待著,身體會僵硬不動等等,在他發作的時候,最好把他鎖住。”
侯興發望著元嘉,顫抖著雙脣說出六個字:“他會成爲屍人?”
元嘉點頭。
侯興發麪色一沉,緊緊握住手中的藥瓶,然後蹲下,將藥瓶小心翼翼的放入揹包的夾層裡,又從揹包裡拿出一個噴霧藥瓶,對駱朗處理傷口。
安然小聲地問元嘉:“屍人是什麼?”
“半屍半人,其實已經死了。”元嘉道,語氣格外的冷淡,安然從裡聽出些不屑,卻沒有太明白。
元嘉解釋道,“比如一個人死於非命,而他的家人太過悲痛,不想讓他死,就會請人在那人的身上注入屍毒。你看,我們遇到的糉子,身體都是千年不壞,不死不休,其實對活著的人也是一種念想。”
安然:“……”
元嘉又道:“就是將必死的人變成一具不腐的屍體,殘存著人的一點意識,被稱爲屍人。而駱朗身上本身就有屍毒,我用藥物壓制他體內的屍毒,其實他已經成爲屍人了。”
安然點頭。
侯興發靠在駱朗身邊,等著他甦醒。
駱朗以一個正常人不該有的速度,很快甦醒,也許是他身上的屍毒開始奏效了,他回頭一看侯興發,似乎很驚喜他還活著。
侯興發眼神黯淡,什麼也沒說,只道:“我們快點找東西,然後回去吧。”
侯興發想要扶駱朗站起來,駱朗一蹦就起來了,彷彿完全沒有受過傷般,侯興發的手怔了怔,然後收手站了起來。
衆人向下個墓室而去。
這個墓室被所有的墓室圍繞在中間,墓內富麗堂皇,鑲金帶玉,簡直是另一個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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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內中間放著一座玉牀,平躺著一個人,身著金黃的衣衫,從頭到腳無不金貴逼人,他的周身還放著許多器皿珠寶,幾乎閃花了衆人的眼睛。
四人上前,男子的面容冷清俊美,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英氣,脣角似笑非笑,渾然天成的威嚴震懾。
安然卻怔住,這分明是一張簡程的面容!
安然心裡震驚不已,向前走了走,近距離觀察那張像極了簡程的臉,沒想到,在平行時空中,竟然能發現如此相像的一張臉,有機會要跟簡程說一說。
侯興發與駱朗在男子周身搜索著解藥,而男子手邊,隨意地擺放著一卷帛書,非常顯眼,安然無所事事的就將那帛書拿起,展開。
上面全是遠古的文字,安然將帛書向元嘉眼前湊了湊,道:“寫的些什麼啊?”
“講的遠古時期的一件事。”元嘉拿過帛書,道,“在一千多年前,星臨尚不是現在的統治者,而是一個平庸無爲的人統治者天下,有一天,從天上來了一個人,他將那平庸的統治者推翻,自己做了皇帝,並且將原本的星臨皇族人全部趕走,在他們身上下了詛咒,使得他們世代不得長壽。
這上面記載,那推翻統治的便是面前的這個人,他是星臨新一代的統治者,史稱太|祖,在他的建立下,星臨一片繁榮,每一代帝王爲了感謝他開創的盛世,所以將他的墓修建在皇宮下,以希望他能保護整個國家。”
侯興發猛然將帛書搶過來,掃過上面的文字,再惡狠狠的看著那躺在玉牀上的男子,道:“就是這個人將我們全族驅逐星臨,使得原本是皇族的我們在異國顛沛流離,受盡恥辱!”
侯興發抽出元嘉的劍,猛然砍向玉牀上的男子,一瞬間,男子的面容被劃花了,四肢不全。
安然驚訝,原來世界之子對星臨開戰的理由竟然是真的!並不是時空介紹中顯示的冠冕堂皇的藉口。
系統這個雞肋!尼瑪又出錯!這出錯概率概率簡直已經不能用山寨形容了!雞肋!太雞肋了!哪天把世界之子也給搞錯,害他白忙活一陣,他非得把它的皮給剝了!
安然在虛海里罵道。
貓咪立刻跳起道:“系統是不會出錯的!”
安然呵呵一笑:“你現在辯解已經沒有用了。”
貓咪被安然的鄙視的炸毛,急道:“系統是絕對不會出錯的,如果有系統不知道的,它會直接告訴你它不知道,絕對不會故意捏造欺騙。”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安然不耐煩的道,他現在已經完全不在相信這個坑主的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