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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9.2

在飯桌上, 賓默給安然夾菜,甘弘義也不在爭吵,他靜下心來, 才發(fā)現(xiàn), 其實兒子給每個人夾的菜的都是一樣的, 兒子對自己的關(guān)心並不比媳婦少, 也許真的應(yīng)該和諧相處, 也給兒子好好讀書的環(huán)境。

甘弘義一直給賓默夾著菜,安然只是象徵性的給賓默夾了幾次,既不讓甘弘義認爲自己不照顧賓默, 也顧及到一個母親想要無微不至照顧兒子的心情。

夜晚,賓默一邊脫衣一邊笑著對安然道:“你跟我我娘說了什麼?怎麼我一天不在, 你們關(guān)係就突然緩和了?敢情我在中間, 起不到調(diào)節(jié)的作用反而是導(dǎo)火線?”

安然脫著衣服, 望了他一眼,中肯的點評道:“你是真不會處理婆媳問題?!?

賓默將自己的衣服和安然的衣服掛在架上, 一把橫抱起安然,將他放在牀上,倚在他身前道:“不是不會處理,而是見不得你受一點委屈,一點都不可以, 他不能罵你, 也不能指使你, 我就想護著你, 你做一點事, 我心裡就不舒服?!?

“你當我是殘疾人?”安然笑起,卻心頭盪漾, 望著他的眼睛,情深似海。

賓默撫了撫他的臉,然後側(cè)身躺在他旁邊,道:“今天娘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個勁的夾糯米鍋巴給我?!?

“因爲我說你想吃糯米鍋巴?!卑踩坏馈?

賓默轉(zhuǎn)頭,安然再道:“我今天去看房了,我準備做生意。”

賓默撐起身體,疑惑道:“什麼生意?”

“布匹織造?!卑踩坏馈?

時空介紹中說世界之子就是通過這個發(fā)家致富的,那麼,他就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賓默將手伸進他衣服內(nèi),不假思索的道:“好。”

安然沒有管那隻蠢蠢欲動的手,又道:“我還有一件事……”安然頓了頓,“我不想懷孕?!?

遊走在身上的手抽走,賓默道:“好?!?

他毫不猶豫的態(tài)度讓安然怔了怔,賓默望著他怔然的表情,笑了笑:“我不想強迫你。”

安然心頭暖起,彷彿旭日裡的太陽,溫暖又不灼人,暖意從心頭浸潤到每一根骸骨,每一片肌膚。

賓默擁住他,道:“快睡吧,明天我去想避孕的事,今天……我就只能忍著了?!?

他說著,微有些憋屈,安然的頭埋進他的臂彎裡,噗嗤的笑了一聲。

賓默佯裝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安然笑嘻嘻的擡頭,賓默氣不過的在他脣上輕咬了一口,這一口甘甜對於飢渴的人來說只會更渴,賓默望著他的脣,眸子深了幾許,復(fù)又低頭,狠狠擒住他的雙脣吸允。

安然不推不拒,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許久後,賓默才惱怒的拿下他的手,道:“你是故意氣我???看準我捨不得勉強你!”

他不想懷孕,自己就應(yīng)承他,可他不推不拒,飢渴迫切卻要靠自己的意志力放棄那碗救命的水,怎樣的煎熬啊,他這不是存心報復(fù)自己呢?

安然笑了笑:“你前世氣了我好多次,我氣一氣你怎麼了?”

果然是報復(fù)自己!賓默氣道:“我前世不是還沒記起你嗎?再說我現(xiàn)在對你不好嗎?”

“你對我越好我越記得前世的仇?!卑踩痪锪司镒?,“你現(xiàn)在尊重我的意願了,你前世呢,硬要我辭去職務(wù),還帶我去你家讓你爸爸羞辱我;你現(xiàn)在答應(yīng)我不生孩子,前世呢,你明知道Omega受孕率高,不問我的意願,也不做任何防護措施,還口口聲聲以O(shè)mega終生只能被一個人標記的事實要挾我放棄職位……”

賓默臉紅了紅,嘀咕道:“你怎麼這麼記仇?”

“我就是這麼記仇!”安然兩頰鼓鼓的,有種小孩子要不著糖的委屈,又帶上了一絲絲親密的嬌嗔。

其實對於安然來說,他這麼說反而是最不記仇,以心相交的時刻,他與簡程像極了,若是真是記仇,不動聲色,就讓別人死無葬生之地,怎麼會說出來呢?

賓默聽到他賭氣的話,甚是無奈的摸了摸他的頭:“記就記吧,也正好提醒我無時無刻不要對你好?!?

“然後是我就更記得你的不好,你越是對我好我越是記得你的不好?!卑踩辉谒厷夤墓牡牡馈?

賓默鬱悶的沒有在說話。

躺在臂彎裡的脣角掀起一個小小的弧度,這小小的弧度卻在心裡下了一場雨,讓那早已埋下的種子破土而出,安然聽到了春日盎然,清風徐徐的聲音,好似沒有了那幾百年空虛的時光,只有了面前的他,他與他,這纔是開始。

賓默向甘弘義提了要做生意的事,理所當然的受到了強烈的反對,甘弘義一直期望他的是登科及第,光耀門楣,現(xiàn)在他竟然要放棄!

甘弘義理所當然的將這一切的反常都歸咎到安然身上,好不容緩和的婆媳關(guān)係再次如火山爆發(fā)般瀰漫在家裡的每個角落。

安然看著賓默爲難的樣子,道:“要不我自己一個人去做生意?!?

“不行!”賓默立刻道,“雖然我一直都不明白你在做什麼,但是我知道這是對你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我必須要幫你。”

安然勸說了幾句,賓默仍是堅持,安然便不再說話,他不能在耽誤時間了,他要在三個月之內(nèi),將一家布匹織造發(fā)展成全鎮(zhèn)人人膾炙人口的店,並且迅速擴張開設(shè)分店,搶佔下鎮(zhèn)裡其他重要店址,發(fā)展屬於自己的商業(yè)壟斷。

那麼當前兩人的力量絕對比一個人的力量大了許多,而且,除了他,安然也沒有什麼可以信任的人可用。

兩個人忙碌非常,甘弘義卻用盡了所有的方法的來搗亂阻止,以死相逼、斷絕母子關(guān)係、叫嚷著把鄰里引來,當著鄰里的面罵安然,想讓他羞愧難堪、叫來所有親朋好友相勸……

三個人都被搞的幾近神經(jīng)奔潰,更何況安然和賓默一直在忙碌開店的事,心力交瘁,身體勞累,躺在牀上就感覺要死了般。

賓默心疼的將疲憊的安然擁進懷裡,道:“過幾天,我們幫出去住。”

安然實在不想睜開眼,他疲勞的瞇了瞇眼:“你娘怎麼辦?”

“我請個人照顧他?!辟e默道。

安然點了點頭,一時安靜下來,安然立刻陷入了沉睡中。

隔天,天剛破曉,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讓兩人驚醒,賓默率先道:“娘,你又做什麼?”

牀榻旁,一個打扮奇模怪樣的巫師一邊搖著手裡的銅鈴,一邊跳著大神,口中振振有詞。

安然睏意朦朧的坐起,那巫師突然將手裡的銅鈴伸向安然面前,賓默眼疾手快的將他手裡的銅鈴奪過,扔在地上,氣道:“娘,你要再這樣,我們還是斷絕母子關(guān)係的好?!?

“大師,您看,我兒是不是被什麼妖邪迷惑了?”甘弘義哭訴道,所有的方法他都用盡,唯一能解釋這些反常就是定是什麼妖邪迷惑,而那妖邪指不定就是他牀榻之人,哪一天就像書裡所說將自己的兒子精氣吸收殆盡,甘弘義越想越心悸,抓著“大師”的手,急道:“大師,您快做法,收了那妖孽!”

“大師”點頭,髒兮兮的雙手在頭頂揮舞著,口中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賓默眉頭緊皺,將木施上的衣物扯來,兩人迅速穿著衣服,不管屋中污言穢語,正好出去,那“大師”突然雙眼一厲,拽著安然的臂彎,道:“妖孽,快顯出原形!”

安然眉頭蹙起,雙眼冰冷,賓默立馬將“大師”的手拉開,一腳擡起踢在他胸膛,道:“裝神弄鬼!”

“大師”翻了個更頭,在地上起不來,賓默冷聲道:“娘,既然我們這麼礙你眼,這個家您自己好生呆著吧?!?

賓默說完這句話,擁著安然出屋,他走得極快,甘弘義扯著嗓子道:“兒,你去哪?你被那妖孽迷惑了……”

賓默和安然直接住在店裡,雖然設(shè)備不全,但好歹能住人了,安然要去紡織廠進貨,去各大店鋪了解行情,招人手等等,各種各樣瑣碎的事情讓兩人又是忙了幾天。

店鋪開張那天,張燈結(jié)綵,爆竹聲響,招來的人手在鎮(zhèn)內(nèi)發(fā)著各種手寫宣傳單。

那份奇思妙想的宣傳單引來許多客人,店鋪裡擁擠著許多人,揮舞著宣傳單道:“真的買一送一?”

賓默在那招待客人,他與那些客人侃侃而談,介紹著各種商品,安然在收拾東西的間隙擡頭看了他一眼,他果然沒有看錯,他纔是做生意的料,想當初他就是憑一己之力讓曾氏死而復(fù)生,這份實力不容小覷。

一直忙到天黑,兩人將店鋪關(guān)好,賓默拿著賬本到了後室,一邊算他一邊道:“除去成本,我們今天賺的其實並不多。這樣的活動偶爾搞幾次可以,不能以他爲吸引客人的方法。一個店鋪要想擴大,發(fā)展成企業(yè),必須首先要有自己的品牌,要有他的特色,這樣顧客纔可以……”

賓默說著,回頭一看,安然已經(jīng)躺在牀上睡著,均勻的呼吸從他鼻尖呼出,賓默笑了笑,想起他忙碌的一天,不再打擾他。

桌前的油燈亮了許久,只剩下燈芯,賓默將賬本闔上,吹滅油燈,上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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