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長劍揮去,容博然擋住,當(dāng)即兩人身邊劍光奪目,安然手中劍招招致命,容博然抵擋不及,來回不過數(shù)招,容博然只能連連後退,毫無回手之力。此時,容博然避開他的一劍,安然料到他會避開,剛纔不過虛招,迅速轉(zhuǎn)變招式,安然運上十成功力,氣達(dá)劍尖,再次向容博然胸膛刺來,這一次容博然躲閃不及,眼看就要刺穿胸膛,他睜大了眼睛,安然皺眉,兩人卻都是卻都是爲(wèi)突來的異狀。
容博然的面前擋住了一個人,胸膛正插著安然手中的劍,他道:“公子,快走!”
容博然不敢相信的扶住他的軀體道:“容伯,容伯……”
“快走,公子!”容伯口中流出鮮血,艱難回頭看了一眼容博然,再推開容博然後,又轉(zhuǎn)頭看向安然,他雙手握住長劍,劍刃狠狠的插|進(jìn)手掌,他面容悲壯,吼道:“我和你拼了!”
安然被這視死如歸的氣勢驚退了數(shù)步,陡然反應(yīng)過來,收劍,皺眉看過去,容博然相隔甚遠(yuǎn)。
安然趕忙追去,容博然一路奔跑,在崖邊急剎住腳,踩下幾塊碎石落下,不見迴響,他震驚的看著崖底,猛然回頭,安然已經(jīng)過來,手中長劍染血,對著他冷笑。
容博然望著染血的長劍既哀又怒道:“你們魔煞教濫殺無辜,早晚有一天會有遭天譴的!”
“怕天譴就不會建立魔煞教!”安然喝了一聲,飛身靠近,長劍砍去,容博然擡劍抵住,怒吼一聲,抵過去,安然在空中翻了一個身,再次砍去,一招連環(huán)斬,讓容博然的體力漸漸不行,只能顫抖的拿著劍做著勉強的頑抗,安然看著他不斷退後的凌空的半個腳掌,心中冷笑起,突然收劍,容博然猛然鬆了一口氣,卻不想安然的劍如春雨般襲來,看不清招式,無處抵擋,容博然身上被劃過數(shù)道傷痕,安然騰空飛出一掌,將他打落山崖。
心中一舒,突然一陣青風(fēng)一閃即過,直飛入萬丈崖,安然頓了一下,那青衣之人已經(jīng)抱著重傷的容博然立於崖頭,冷眼看著安然,手中長劍握住,隨時準(zhǔn)備出劍。
安然蹙了下眉,再次攻去,那青衣人死死護(hù)住容博然,安然與他交手?jǐn)?shù)招仍然未傷容博然寸毫,安然出劍越加兇狠,那青衣人眼中閃過一道疑惑,安然趁這時劍尖劃過他的肩膀,那人反應(yīng)極快,立刻換轉(zhuǎn)位置,劍花眼前一閃,險些割破安然的脖頸,安然驚了一下,趕忙退後。
這時,又來一人,樣子卓爾不羣,面容英氣有力,手中所持之劍是名劍青鴻劍,青鴻出手,天下無敵,武林盟主,蓋世英雄。
安然知道來的人就是武林盟主諸君英,當(dāng)即頭疼,兩個他都打不過,又來第三個,他微微退後,想著怎麼逃命。
諸君英未出手,只是擔(dān)心的朝後看了一眼:“景同兄、博然賢侄,你們怎麼樣?”
“我無礙,博然好像受了點傷。”寧景同道。
諸君英趕忙退後握住容博然的手腕,然後厲聲道:“魔頭,你給我賢侄下了什麼毒?!”
安然心中詫異,諸君英對著寧景同又道:“景同兄,你速速帶博然賢侄回去醫(yī)治,我來對付這個魔頭。”
寧景同面上一瞬浮出緊張,立刻背起身旁然,運起輕功飛去,回頭瞥了一眼,諸君英已經(jīng)和魔頭打了起來,暗道憑諸君英的功夫,應(yīng)該能殺了那魔頭。
安然使了一招橫掃蟄尾劈,諸君英輕輕一挑,就避開了,脣角勾出抹邪笑,一側(cè)身,迴旋,手中青鴻劍氣如長虹而來,安然皺眉退後,擋劍,那人的手腕卻一翻,收劍,然後用著執(zhí)劍的手背摸了安然的臉頰一下。
安然震驚的捂臉,諸君英仍然笑著,英氣中帶著邪氣,哪有點武林盟主的風(fēng)範(fàn)?他又過來抱安然的腰,安然眉頭一挑,用掌招呼他,一掌正好拍到他的胸部,諸君英被拍飛出去,口中流出鮮血。
安然趕忙提劍要了結(jié)了他,卻突聽地上伏著的人哀怨的道:“大黃……”
安然吃驚,劍心已經(jīng)要劃破他的喉嚨,安然趕忙回收內(nèi)力,硬是逼著自己後退數(shù)步,收劍,捂胸,然後蹲下道:“你是溫心?”
諸君英委屈的點頭,安然上下看著他,眼中不敢置信,帶著微微的驚喜,道:“你怎麼在這?”
諸君英眸子閃了閃,突然又吐了一口鮮血,含著鮮血諸君英抱怨道:“你下那麼重的手幹嘛?”
安然看他傷勢較重,立刻抱起他,諸君英驚呼了一聲,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目光深了深。
安然用著輕功直把人帶到了教內(nèi),放置到自己的牀上,他道:“我去找一些療內(nèi)傷的藥。”
安然跑開了,諸君英無聊的躺在牀上看著室內(nèi)的佈置,這裡的東西都是雙份的,就連枕頭也是,代表還有一個人經(jīng)常住在這裡。
安然拿著一個藥瓶過來,倒出一顆藥丸給他,諸君英拿著藥丸就吞下,安然看著他迥然不同的面貌,疑惑道:“溫心,你怎麼會在這?”
諸君英看著安然道:“我也不知道。”
安然微微蹙了眉,諸君英卻突然握住他的手,道:“大黃,我死前,你說喜歡我是真的嗎?”
安然一怔,目光閃爍,猶豫不定。
諸君英脣角勾出一抹笑,鬆了手,看向室內(nèi),道:“你和其他人住嗎?”
“嗯,我們教中的長老。”安然答。
諸君英望著他道:“你與他是什麼關(guān)係?”
“呃……”安然支吾,要不要告訴他真相和自己現(xiàn)在做的事?可是他的身份實在太詭異了,如果告訴他,是不是會對我的任務(wù)有不利?
諸君英看著他猶豫的面孔,眼神清澈委屈,心裡冷笑了一聲,你說啊!你敢說出來,我和你沒完!
安然避開他的目光,只是重複了一遍:“他是我們教中的長老。”然後不給諸君英再問的機會,問道,“你呢,這些年在做什麼?”
“我啊,噹噹武林盟主,挺無聊的,一直在等你。”諸君英道,一隻手習(xí)慣性的攬住了安然的肩。
安然疑惑了下,諸君英突然下地,從窗戶裡看著外面的景象,道:“魔煞教的具體位置從來沒有告訴外人,你現(xiàn)在帶我來,不怕我回去告訴那些武林正派?”
安然也看向外面,道:“如果你真的是溫心,你不會。”
諸君英怔了怔,突然外面?zhèn)鱽砼暎骸斑@麼多人竟然把人給看丟了!我不是讓你們保護(hù)他嗎?!”
安然趕忙出去,諸君英跟在他身後,大殿中全銳光一臉怒氣,全身染血,如地獄中走出的魔頭,他看著地上的幾個教徒,惱怒的一掌拍向,當(dāng)即,一個人腦漿迸裂,全銳光還要使出一掌,安然趕忙道:“長老,我在這。”
全銳光身子一顫,猛然轉(zhuǎn)頭,身上煞氣倏然斂去,上前握住安然的肩,擔(dān)心上下查看,道:“你沒事吧?不是讓你不要出來嗎?怎麼一個人就出去了?”
“我沒事。”安然道,然後看著殿中爲(wèi)數(shù)不多的教徒,道:“其他人呢?”
“我讓他們?nèi)フ夷懔恕!比J光道。
安然道:“讓他們回來吧。”
全銳光點頭,瞟見安然身邊的諸君英,眼中厲光又起,猛然將安然拉到身後,抽出長劍襲去,諸君英趕忙閃躲。
安然看著大殿中閃來閃去的劍光和明顯處於下方的諸君英,皺眉道:“長老,你先放下劍……”
全銳光完全沒有聽他所說,劍光更加凌厲,脣角勾起陰狠的笑容,道:“武林盟主親自來我教,不如今天這個武林盟主換我來做做?”
諸君英沒有說話,手中沒有兵器,只能節(jié)節(jié)後退,勉強用著內(nèi)力相擋,又因爲(wèi)先前受了重傷,內(nèi)力不及,到了疲盡之時,一口鮮血從喉嚨處噴涌而出。
諸君英晃了晃身子,全銳光眼睛一亮,劍尖對準(zhǔn)他的胸膛此去。
安然一驚,迅速抽出地上教徒的劍,劃開他要刺入諸君英胸膛的劍,然後擋在諸君英面前,忙道:“長老……”
安然頓住,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他還沒有想好怎麼解釋一個邪教教主會維護(hù)一個武林盟主。
全銳光看安然將背對向諸君英,眉頭一皺,習(xí)武之人自是知道,只有極親近之人才會將背對著別人。
全銳光來不及想安然爲(wèi)什麼維護(hù)諸君英,只是急急的將他拉到自己身側(cè),以防諸君英背後出手,然後再次擡起長劍,指向諸君英,厲聲道:“說!你來這裡所爲(wèi)何事?”
諸君英站直了身體,抹了抹脣角的鮮血,淡定從容道:“承魔煞教教主的邀請,來這做客。”
全銳光眉頭一厲,道:“胡說!”
諸君英笑了笑,道:“我想和你們談?wù)劷Y(jié)盟的事。”
“胡說!”全銳光再次道,手中劍逼近了幾分,“武林盟主若是不說實話,我魔煞教只能用毒招待了,前不久你們一個門徒就被我們毒死了,全身爆裂而亡,屍骨無存。”
諸君英不以爲(wèi)意,淡笑:“天下早已不是武林盟主說的算了,羣雄具起,門派獨立,我這武林盟主當(dāng)了也跟沒有似的,我想與魔煞教聯(lián)合除去無塵門,武林盟主的位子若是長老想做,我也可以讓位。”
全銳光沉吟,道:“你與無塵門有何深仇大恨?”
諸君英從容的面上一瞬變得憤怒:“十八年前,無塵門掌門創(chuàng)立玄心九月劍法,卻在練著練著時,走火入魔,曾經(jīng)屠光一個村莊,事後,無塵門怕天下英雄得知此事,百般掩蓋,一把火將那村莊化爲(wèi)灰燼,我就是那村莊唯一的倖存者,我親眼見到無塵門掌門容段天殺了我父母和所有村名,放火屠山。”
全銳光聽他說完,勾起冷笑:“你們武林正派之間的事與我們無關(guān),我們魔煞教不需要與任何人聯(lián)盟,自然能滅了你們的正派。”說完,他手中長劍又要諸君英逼去。
安然立即握住全銳光的手,道:“我倒覺得聯(lián)盟不錯。”
全銳光皺眉回頭,道:“這武林盟主一派胡言,想用此法混入我魔煞教,再滅了我們魔煞教。教主,不要被他騙了!”
安然沉著道:“他已受重傷,能奈我何?這件事就這樣辦了,傳我的命令,盛情款待武林盟主,任何人不得殺害武林盟主,違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