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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八十四章

好日子過的總是快一些, 比如,嗖的一聲,光陰不再。

原本上官莫言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反正忘憂谷那麼大, 多一個倆個人不算多, 反正白吃白喝的也不是她一個, 連白玉堂都賴著不走, 反正……

可是這諸多的“反正”卻讓一個叫黃彩鈴的丫頭打破了,那天上官莫言溫如玉公孫曉雲和白玉堂難得聚在一起吃頓飯,四個人一處正品著一條大魚, 白玉堂正說,這吃魚還是要去陷空島的好。

一個丫頭匆忙的從外面跑進來急急的對公孫曉雲說, “雲小姐, 我們少爺請您馬上過去一下, 說是要出人命了。”

“出什麼人命?”公孫曉雲放下筷子就站了起來,白玉堂拉了她一下道, “我跟你一起去。”

見倆人跟著小丫頭走了,上官莫言看了看溫如玉,心說哪裡來的人命?不吃飯纔會出人命。

“我們也去看看吧,”她依依不捨的放下筷子,她的紅燒排骨啊。

抓住個小丫頭帶來, 上官莫言和溫如玉還沒踏進門, 就聽哐噹一聲, 不知道什麼打翻在了地方, 隨後就聽見一個女子咬著牙的說, “你們救我,我會讓你們都死無葬身之地!”

死無葬身之地?夠毒的啊, 上官莫言看了眼身邊的溫如玉,意思是怕嗎?

只見溫如玉搖了搖頭,眼裡只是好奇,這個姑娘明明是個好聽的聲音,幹嘛牙咬切齒的?

倆人一進屋就看見一地狼藉,什麼粉啊藥啊還有杯子碗,要不是花狐還抓著白玉堂,估計這會牀上躺的也就是個死人了。

白玉堂的仇人?上官莫言看了看屋裡的人,一個黑衣的女子杏眼圓睜憤恨的死盯著花狐,白玉堂則是很不悅的將視線落在一地的東西上,公孫曉雲站的離牀有點遠,應該是剛被拉開的纔對。

這……“這是幹嘛?”

“沒什麼,你怎麼過來了?”花狐放開抓住白玉堂的手,然後瞟了一眼牀上的黑衣女子,“回頭問問那隻貓,最近開封府裡有沒有通緝什麼女賊。”

“你說什麼!”一道目光足可以殺人,那黑衣女子死死的盯著花狐。

“你最好乖乖的讓她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兩道殺人的火焰瞬間熄滅,衆人盯著一臉面無表情的白玉堂看了看,大家風範啊,威脅人都這麼有氣勢。

唯一沒有被凍死的就是公孫曉雲,雖然她很生氣,可是本著醫者父母心的態度,她還是重新那了藥來給那個黑衣女子療傷。

趁這功夫,上官莫言趕緊拉這花狐到一邊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沒事怎麼弄個這麼兇的妹紙回來啊,雖然漂亮是漂亮,可是再漂亮也不能冒這麼大險啊。

花狐沒好氣的找了個地方坐,他還鬱悶吶,“今天去城外辦事,半路回來的時候遇到有十幾個人圍擊這個女子,我好心把她救出來,誰知道……”

“什麼情況?”上官莫言好奇,接著追問。

“是她殺了人家門主,才引來那麼多人的追殺,是我多管閒事,”花狐扶著杯子嘆了口氣,好人做太久都忘了壞字怎麼寫。

殺人門主,很有氣魄啊,上官莫言偷偷看了一眼黑衣美女,雖然是兇了一點,可是怎麼看也不像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啊,而且,這人多少看著都有幾分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見上官莫言盯著那個女子使勁看,花狐揚了揚脣角,“看著眼熟是吧?”

“莫言,你們長得……”一直沒出聲的溫如玉突然說了半句話,她看了看上官莫言又看了看那個黑衣女子,雖然氣勢天淵有別,可是眉眼間卻還是能看出幾分相似。

“還是如玉眼亮,我要不是看著她有幾分像你,我才懶得理她。”花狐笑著稱讚道。

一旁的上官莫言則是覺得,這理由很是……很是別緻啊,什麼叫像她才救,這聽起來怎麼那麼奇怪,而且這麼個兇神惡煞的女人哪裡像她,真是的。

鑑於公孫曉雲很不開心,鑑於花狐最近自顧不暇,上官莫言一行和白玉堂一起回了開封府。

馬車剛在蘭桂坊門口停穩,就聽見老遠的趙虎在喊,“五爺,你們可回來了!”

這是在等誰?上官莫言和公孫曉雲對視了一眼一撩門簾跳下了馬車,就看見趙虎已經走到了跟前喘著粗氣說,“要是今天還看不見你們,我就要去谷裡找你們了。”

“包大人有事?”白玉堂問。

“是啊,大人找了你們兩天了,一起過去吧,大人等著吶。”

“可是……”上官莫言公孫曉雲看了看溫如玉,大人不會也在找她吧。

“你們先回去吧,我送如玉小姐回去。”知道她們不放心,趙虎笑了笑,然後說道。

三個人前後進了包拯的書房,展昭不在,公孫先生也不在,只有包拯一個人坐在書案後面看摺子。

“你們回來了,”見幾個人進來,包拯捻著鬍子放下了手裡的東西,“聖上下旨讓本府替天巡牧,這次要去西北,經陳留、河南、秦州,最後到蘭州府。”

幾個人聽著,心想您要出巡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最後還是公孫曉雲機靈,問了一句,“大人是想讓我們也去?”

啊?上官莫言看了看公孫曉雲,不是吧?

“嗯,這個……”包拯想了想,“我想請白少俠幫忙看著開封府,這次聖上命本府微服出巡人不需太多,可是本府和你父親一走,這開封府上下卻是少個主事做主的人。”

呼~~聽包拯說人不需太多,上官莫言一顆心總算踏實了,可是接下來包拯又說了另一句話,讓上官莫言的眼皮莫名的就開始跳個不停,還是左眼,他說有莫言和展昭隨行,人也差不多夠了。

她都已經不是開封府的衙役了憑什麼隨行啊?可是這話也不能問,只能坐一旁老實聽著。

這次白玉堂到是很爽快,不就一個開封府府衙嘛,不會有問題,大人您就安心出巡吧。

包拯很是欣慰的點點頭,然後一轉臉看見上官莫言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於是就問,“莫言,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想問?”

“呃……”她想問爲什麼隨行的是她,“那個,大人,其實,聖上應該知道,您微服私訪也好,鳴鑼開道也好,其實差不多是一樣的。”

“此話怎講?”

“這個……”上官莫言心想,就您黑的這麼有特點,恐怕全北宋也再沒有第二個了吧,可是這話好像又不能說。

見上官莫言只是看著自己不說話,包拯想了一下立馬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於是呵呵的樂著道,還是你這丫頭想的周全,還連連點頭道也對也對。

上官莫言被笑的有些發毛,包拯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好像是挺高興的樣子,她剛纔好像什麼都沒說吧。

又囑咐了一番,幾個人出了書房,上官莫言拉這公孫曉雲要說悄悄話,白玉堂也只當什麼都沒看見快走了幾步一人往閒逸居而去。

這白玉堂被留下看開封府,那公孫曉雲自然也就不會跟著去了,上官莫言拉著她將醉仙樓和蘭桂坊的事都交託給了她,一邊細說一邊想,剛纔包大人好像說到了要去陳留縣,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啊,“喂,雲小姐,陳留這個名字你覺不覺得很耳熟?”

“自然耳熟,如玉的那個樑公子就是陳留縣的縣令,”公孫曉雲很無奈,剛說過的事就忘,虧如玉那麼當她是朋友。

“啊……哦……嘿嘿……那個……”上官莫言尷尬的撓了撓頭,好像是哦。

這個樑公子耳聞已經,現在總算有機會見上一面了,不過說起來……“你說,我要是想帶著如玉一起去,大人不會不同意吧?”

“大人是出巡,又不是郊遊,你說吶?”公孫曉雲覺得不妥,再說,估計溫大人也不會同意。

“這個……”事在人爲,不試怎麼知道。

打定了主意,上官莫言先是回到醉仙樓把事情交代了一下,其實也根本沒什麼好說,這店裡的事本來公孫曉雲管得就比她多也比她順手,只是有一件,從她走後醉仙樓不再買她釀的酒,所有客人喝的酒一律從蘭溪酒坊進,若是有人真的追問,就說釀酒的老闆回家省親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對於上官莫言這種胡說八道的行爲,許三隻是搖頭,公孫曉雲更是覺得很無奈。

不過酒窖裡明明有酒爲什麼就不賣了?所有人都覺得有些奇怪,上官莫言也懶的解釋,只說那些酒以後留著只給自己人喝吧。

白玉堂和花狐自然算是自己人,開封府的一衆差役和展大人自然也算自己人,可是爲什麼這酒突然就只賣給自己了吶?雖然不明白,可是也沒人再問。

這邊忙著出巡的事,貌似上次包大人聽了莫言的話之後有了些別的打算這先不說,只說上官莫言偷空去了趟溫府,然後很是誘惑的告訴溫如玉,包大人這次出巡,第一個要去的地方就是陳留縣。

溫如玉自然心動,上次和樑玉分開已經是幾個月之前的事了,可是包大人出巡跟她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於是她很怨懟的瞪了一眼上官莫言,跟我說做什麼,我又不能隨行。

“如果可以隨行,你想不想去?”上官莫言自然看出她的心思,她來也就是問這事。

“大人出巡真的能帶著我嗎?”溫如玉眼睛一亮,半信半疑的看著上官莫言。

“這個……”按理說當然是不行,不過事事總是難料嘛,“你就說,你想不想去吧?”

“當然想,”嬌羞帶怯的點點頭,可是她真的能去嗎?

上官莫言賊兮兮的笑著走出溫府,想,她估計也是這樣的答案。

一路上想了想,這事還的請包大人出面。

吃了晚飯以後上官莫言難得殷勤的跑去開封府的書房找包大人,款款施禮,然後纔開口道,“大人,能不能請您幫個忙?”

包拯一挑眉毛,心說,這又是想幹什麼,“什麼忙?”

“小女想請如玉小姐一同出巡。”上官莫言直奔主題,成不成的就看這句了。

“爲什麼?”包拯到是沒想到是這個事,他微服出巡帶著溫如玉好像不是很妥吧。

“這……”上官莫言想了想,還是的編啊,“大人,微服出巡的意思就是,十之~八~九~是聖上想要查什麼事……”

包拯點點頭,這事也只是猜測,不過聖上一向懷柔,沒什麼事一般不會有這麼大的動作。

不過這事他也只是猜測並沒敢問,如今這小丫頭卻是不費力氣就猜到了正題。

包拯直點頭不說話,上官莫言才接著說道“這樣的話,倒不如,我,如玉和展大人一路先行,大人就由趙大哥他們護著一路在明裡出巡,這樣一明一暗,我們先行若是真有什麼問題我們自然也能知道一些。小女想,若只是小女和展大人倆人,這一路恐有不妥。”

這句包拯到是不認可,他要的不就是給展昭一個機會嘛,不過孤男寡女也的確恐有是非,若是多一個如玉,這一路上既有照應也有個託詞,到也是不錯。

“小女和如玉小姐關係甚好,所以找如玉小姐隨行當然是放心,再加上,如玉小姐琴棋詩畫樣樣都行,沒準什麼時候還能幫上大人的忙。”

這麼一分析包拯覺得到也是合情合理,原本他也在想,這樣出巡不如想個兩全的辦法,現在上官莫言連辦法都想好了,這樣到是不錯。

於是包拯出面找了溫侍郎,將自己大致的意思說了說,溫開自然是求之不得,他本來也就希望自己的女兒多和開封府的人來往,只是一個女兒家這樣跟著別人出巡會不會……

後來包拯又說莫言也去,倆個丫頭一路也算是有個照應。這樣一來溫大人樂的答應,自家女兒的終身大事這次出巡回來應該也就有著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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