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睡的無夢, 一大早上官莫言的精神很好。
出了房門看見進進出出的有很多人在收拾東西,她就先去打水洗臉什麼的,一圈轉回來石桌上早就放了豆?jié){和包子在那, 她瞇著眼睛看了很久, 給她的?心裡莫名的有一絲甜, 爲什麼一個大俠能笨成這樣?
“在看什麼?快去吃啊, ”展昭拿著東西從旁邊路過, 看見上官莫言只看不吃於是推了推她。
“給我的?”明知故問,上官莫言笑嘻嘻的看著展昭。
“嗯,”大人都在房間裡吃過了, 當然是給她的,展昭點點頭。
“你吃過了嗎?”上官莫言接著問。
“嗯, ”展昭接著點頭, 然後才道, “你快去吃吧,要上路了。”
這次上官莫言沒再說什麼, 只是乖乖的拿起碗開始喝豆?jié){。
等上官莫言吃完包子走到客棧門口的時候這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她在馬車邊猶豫了一下,然後對著身後的展昭道,“我要騎馬。”
“騎馬?”展昭一愣,爲難的看著她, “沒有多餘的馬, 而且你……”
“馬車裡太悶, 晃盪的厲害, 放行李吧, 我不坐馬車。”上官莫言開始無理取鬧。
“可是現(xiàn)在臨時也……”
“你的馬哪?”
“那邊……”
上官莫言走過去摸了摸展昭的坐騎,這麼胖坐兩個人應該沒問題吧。
包拯公孫策完全無視這倆個人的言行, 倆人各自上轎,一旁的王朝喊了聲起轎,隊伍開始出發(fā)。
“那個……”展昭走了過來不知道該怎麼辦,“你……”
“你先,”上官莫言推著展昭,等他在馬上坐穩(wěn)了才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拉我一下。”
展昭手上一使勁,上官莫言順勢就在他身前的馬鞍上坐穩(wěn)了。
斜坐在馬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別說視野還真不錯,空氣也好了很多。她伸手抓住馬鞍的凸起部分,然後擡頭看著展昭,“在想什麼?不走了嗎?”
“呃……”展昭策馬目光落落在遠處,耳根卻是紅了一片,莫言今日怎麼想起騎馬了,這身體和身體之間離的那麼近,熟悉的女兒香揮之不去,這算是對他的考驗不成……
上官莫言好笑的坐在展昭身前,明顯感覺身後的這個人身體僵硬氣息有些亂,於是她生起了玩心,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展昭的胸口道,“我那麼嚇人?”
“呃?”展昭沒反應過來,什麼嚇人?
“那我去跟趙虎坐一匹馬好了,”上官莫言故意轉身要從馬上下去,這裡除了展昭是在騎馬,另外也就只有張龍趙虎他們們幾個在騎馬。
“不用,”展昭下意識的將手挽在了莫言的腰上,身形也放鬆下來,“若是累了就回車裡去睡一會。”
不用?不是應該說“不行”纔對嘛,上官莫言想了想覺得無趣也就不再想了,直直的坐在馬上不造次實在是很高難度的一件事,可是她也怕展昭一天受不了太多刺激,所以還是乖乖坐著不再去捉弄他。
坐在車裡到是沒有發(fā)現(xiàn),原來跟著他們的人還真不少。
一個馬隊,看起來像是經商的,經商應該會急著趕路纔是,可是隊伍卻不緊不慢的跟著他們,那幾個牽馬的人也不時打量著他們的隊伍,這跟的是不是也太明顯了?
有明就有暗,上官莫言悄悄的看了看,總覺得陰陰深深的寒氣逼人,也不知道是心裡作用還是真的有人盯著。
不想還好,越想就越覺得這樹叢草科裡都是埋伏,風一吹就更覺得像了。
所謂疑心生暗鬼不知道是不是這個道理,原本好好的心情現(xiàn)在便的有些忐忑,上官莫言坐在展昭的馬上心裡糾結著,是繼續(xù)坐這看風景還是老老實實會車裡待著去。
還沒糾結出結果,只覺得腰上的手臂明顯收緊了,她不解的擡頭去看展昭,只見展昭平時溫和的臉上此刻也嚴肅了不少,怎麼回事?這就生氣了?
一邊想自己剛纔好像什麼也沒幹幹吧,一邊卻聽見風聲好像大了。若不是風大了草木的聲音怎麼大了!?
正想回頭去看是什麼聲,她的身子就被展昭帶了起來,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倆人已經落在了馬車邊。
“小心!”展昭低低的一聲囑咐,再擡頭他的人已經在幾米開外的地方。
上官莫言四下張望了一眼,呵,夠有才的啊,官道上打劫,劫的還是巡撫的隊伍,這是什麼人的創(chuàng)意啊?
只見官道兩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竄出了許多黑一人,一身的黑臉都是黑布蒙面,這些人是真傻還是被逼急了,怎麼能把這麼沒創(chuàng)意的事幹的這麼理所當然。
不過到底黑衣人人多勢衆(zhòng),巡撫的隊伍雖然官差不少,可是真正會武功的也就展昭和張龍趙虎他們四個,還要分心保護包拯公孫策和她……好吧,現(xiàn)在她必須承認自己真的算是個累贅吧……
剛纔那一隊經商的隊伍也停在他們不遠的地方,不像是一夥的,但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估計是想等著坐收漁利。
這會展昭已經跟六七個黑衣蒙面的人動上手了,這些人沒一句廢話,招招都是殺著……呃……哪個,雖然她看不出什麼門道,不知道這些到底有多厲害,可是這些擺明卻都是想要人命的主。
張龍趙虎幾個人將包拯和公孫策圍在當中護著,展昭武功雖好可是卻有所保留,一來他不想傷及無辜,想抓住人交給包拯審一審,二來他分心顧念著莫言和大人的安慰。
展昭是很厲害,可是再厲害也只是個人。
上官莫言看的心驚膽戰(zhàn),這個傢伙明明是可以脫身現(xiàn)在卻被人圍著。
也許是看那邊看的太投入,有人走到了眼前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鋼刀閃過眼前的一刻上官莫言才意識到危險,一個黑衣人陰森的就在面前,手裡的刀泛著血光。
這刀不是剛傷了人就是剛殺了人,一個激靈上官莫言盯著黑衣人一步步走近,是不是說,下一個就輪到她了?
黑衣人的手起,殺氣也跟著四下蔓延,上官莫言認命的用手去擋,同時閉緊了眼睛等著受死。
招架?她哪有本事和人家打啊,逃跑?她現(xiàn)在嚇的腿軟啊,走都走不了,更別說跑了。
“你以爲,這樣就不用死了?”刀沒等來,等來一句冷颼颼的話。
這聲音怎麼怎麼耳熟,認識?上官莫言一點一點睜開眼睛,一張冷峻的臉帶著幾分嘲笑的神色。
“胖……胖……龐將軍?”
上官莫言有點懵,他是黑衣人一夥的?
再一看,腳邊不遠一個死人手裡還拿著鋼刀,就是剛纔那個要殺她的人。這是……她被救了,不是一夥的?
“你覺得我胖了?”龐統(tǒng)一手扶著下巴,一手扶著手肘,認真的看著上官莫言。
呵呵……還真是冷笑話,她不過是被嚇的說話不利索了而已,再次確定了一下地上的那個人是死人以後,上官莫言擡頭認真的看著龐統(tǒng)。
不是敵,不是友,他好像就是來看熱鬧的。
周遭的凌亂和廝殺好像就是背景,龐統(tǒng)好整以暇的看著,上官莫言站在他身邊有些無措。
有人潰敗有人被抓,最後總算是都搞定了,開封府衙役傷了不少,而龐統(tǒng)前後只是看著,沒半點幫忙的意思,看起來他好像就是一個人出現(xiàn)的,他的飛雲騎並沒有跟他在一起。
“多謝龐將軍出手相助,”包拯見事情平了,於是走過來跟龐統(tǒng)道謝。
包拯過來上官莫言更覺得尷尬,她看了一眼展昭,他也正朝這邊走。
“相爺客氣,舉手之勞而已。”龐統(tǒng)的表情都沒有變,只是客氣的拱了拱手。
“你沒事吧?”展昭看著莫言,眼神裡還是多了些自責。
“沒事,”上官莫言一笑,指著地上的黑衣人道,“這人只是跟著將軍過來的,不巧死在這罷了,我沒事。”
展昭的自責到是少了些,可是卻多了些不自在,而龐統(tǒng)一挑眉心說這就翻臉了?怎麼成他帶過來的,明明就是他又救了她一回好吧。
上官莫言則是一臉笑意的看看展昭再去看看龐統(tǒng),然後道,“我還是坐馬車吧,一坐馬上怎麼就出事呢。”
說完一個人往馬車上爬,實在是心虛啊,別等龐統(tǒng)反應過來,自己還是先溜吧。
因爲遇襲的事,包拯的隊伍在前面的鎮(zhèn)上暫住了下來。
原本以爲從馬車裡出來的時候龐統(tǒng)就已經走了,可是誰知道剛走進他們住的客棧上官莫言就看見龐統(tǒng)坐在一張靠窗的桌旁喝酒,一邊坐的是包拯和公孫策。
他們三什麼時候有這交情了?不是一直傳說太師府和開封府不和,現(xiàn)在已經好到可以一起喝酒了?
這是有點詭異,上官莫言覺得還是少攙和的好,於是低著頭打算上樓。
“上官姑娘,你不打算吃飯了嗎?”龐統(tǒng)擡眸問了一句。
“呃,那個……我有點累,我先……”
“累也該先吃飯纔是,不然別人還以爲包相爺虐待下屬,沒有待民之心吶,”還沒等上官莫言說完,龐統(tǒng)就打斷了她的話。
包拯在一旁也不說話,只是朝上官莫言笑了笑。無奈上官莫言只能又從樓梯上下來走到他們身邊,一想好像不對,一張桌就四個人,她什麼身份啊怎麼能跟龐統(tǒng)包拯一個桌,想想剛想換到旁邊的空桌打算等一會和展昭趙虎他們坐一起,可是誰知道身子剛轉了一半,腿邊的凳子就被移開了。
“上官姑娘坐。”
上官莫言扯著嘴角和裙角坐在了龐統(tǒng)左手邊,心想他怎麼還在這啊?!
“上官姑娘也龐將軍以前就認識,都是熟人也就不必拘謹了,”包拯笑著招來小二點了一桌子菜。
上官莫言也只能笑笑,熟人是熟人,可是……現(xiàn)在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