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溼婆的天堂

再醒來已經(jīng)是次日的清晨,陽光初照,東方泛著朵朵連在一起的小白雲(yún),就連周圍的空氣也是那麼的清新。柔和地陽光照遍整個山谷,偶然會有響起幾聲鳥叫,剛好爲這片寂靜地山谷增添些生氣。

趙念蒙緩緩地睜開眼睛,他這一覺睡得很香,起身之後感覺精力也恢復了不少。

趙念蒙從帳篷裡爬出來,一眼便看見溫布爾善在昨晚燃盡的篝火堆旁又升起了一個小火堆,火堆上放著三隻鋼製水壺,水壺口正往外冒著熱氣。

此時,溫布爾善背對著趙念蒙,他拿著鐵勺子正在水壺口裡攪拌著,似乎很享受煮飯的過程。趙念蒙被水壺口冒出的熱氣吊足了胃口,雖然不知道這水壺裡煮著什麼,但從水壺口裡冒出肉香味卻讓他情不自禁地向篝火旁靠近。

“蒙子,你起來了,來來,你快過來,嚐嚐我的手藝。呵呵,也有好多年沒有親手做食物了,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了?!睖夭紶柹埔娳w念蒙從身後走過來,忙從支架上取出一個水壺來。

“沒吃就那麼香了,不用說肯定好吃。我看呀過會那些還在睡覺的人都要被您煮的東西發(fā)出的肉香味給薰起來了?!壁w念蒙邊說邊接過水壺。

趙念蒙將鼻子探到水壺口,聞了好一會纔將水壺裡的食物倒進身邊的鋼碗裡,端起碗,喝了一口,忙笑道:“這是什麼肉湯啊,簡直鮮美無比,比我喝過的所有的湯都要鮮美。”

“這是狼肉湯,喝完湯,把肉吃了,我們準備上路了?!睖夭紶柹埔徽Z道破天機。

過了一會,不用溫布爾善親自去叫人,起來人的紛紛被肉香味吸引過來,喝完肉湯,大家開始跟著溫布爾善繼續(xù)往阿里方向走去。

西藏被稱爲是世界屋脊,而阿里則被人稱爲是“世界屋脊之屋脊”,並有“千山之巔、萬川之源”的美稱。聞聽此稱呼,便可知道這裡不但海拔高,並且山多路陡,很難爬行。

“阿里地區(qū)是喜馬拉雅山脈、岡底斯山脈、喀喇崑崙山脈匯聚的地方。位於中國,印度,尼泊爾三國交界處,這次我們要去的地方就在普蘭縣,59年以前稱爲普蘭宗,60年以後更名爲普蘭縣,經(jīng)過40年的建設,這裡應該大變樣了。聽說那裡的環(huán)境還不錯,很適合病人,老人靜養(yǎng)身體?!睖夭紶柹普f道。

溫布爾善說話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地看著趙念蒙,趙念蒙當然理解溫布爾善的用意。他心想黑眼大師確實是高人,找了這個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地方來頤養(yǎng)天年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阿里可是世界佛教聖地之一,而普蘭縣更是阿里乃至整個藏區(qū)的佛教聖地,普蘭在藏語意爲“獨毛”。它被被藏傳佛數(shù)、西藏苯教、印度教和印度耆那教共同信奉爲宇宙世界中心,境內有著名的神山“岡仁波齊”、聖湖“瑪旁雍錯”。 這神山和聖湖可都是內外旅遊和朝聖者的聖地啊。”錢文慶聽說接下來探險隊要去普蘭,頓時興奮起來,對於一個研究佛學的學者來說,這輩子能夠去一次神山和聖湖就是他們此生最大的願望。

“走吧,錢教授,知道你是佛學的學者,我叫你來普蘭可是有任務分配給你的。”溫布爾善笑得很陰險。

“如果不是你說一定帶我去普蘭面見佛學聖者,我也不會大老遠從國外返回來的?!卞X文慶也跟著笑道。

溫布爾善擺動了一下手中的GPS定位系統(tǒng),他把現(xiàn)在探險隊所在的位置彙報了一下,目前大家正在喜馬拉雅山脈的南部,只要再往前爬過幾座小山,不用走到黑透天,探險隊就可以順著崎嶇不平地山路到達喜馬拉雅山南側的峽谷地帶,到達南側的峽谷地帶也就意味大家進入了普蘭縣,雖然還不能到達縣城,但至少探險隊在晚上可以有牀睡覺有熱菜飯吃,運氣好點的話,還會有熱水洗下澡。對於將近一個月沒有洗澡的他們來說,這將是一件極具誘惑力的事。

果然,探險隊在爬完第三座山峰之後順利到達一處峽谷地帶,沿著這出峽谷往前又走了十幾分鍾,大家很快發(fā)現(xiàn)一條公路。

探險隊在公路旁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後才發(fā)現(xiàn)一輛大巴緩緩開來,司機見探險隊人多裝備有雜亂,不太情願載探險隊去最近的鄉(xiāng)里,直到大家出示了身份證,並且許諾到達鄉(xiāng)里之後給他五百塊乘車費後,他才勉強答應探險隊上車。好不容易說服司機讓自己上車後,司機剛開始對探險隊的防備之心很強,溫布爾善幾次上去說話,他都只是說幾個字敷衍一下。直到錢文慶開始和他聊起佛教,他才慢慢對探險隊消除了戒心。

聽說探險隊是內地專程來普蘭的神山聖湖祭拜,司機饒有興趣的向大家介紹起轉山來。

對於探險隊而言,大多數(shù)成員都知道轉山是怎麼一回事,轉山是來自不同地方朝聖者最常採用的方式,但以前在聽這個名詞時,他們都沒有太多的感觸,現(xiàn)在大家就在岡底斯山的附近,沿途也會看見朝聖者跪拜的景象,那些迅速往後的身影就像是是能夠安撫人心的聖經(jīng),總讓人感慨萬千,忍不住想要下去跟著他們一同朝聖,轉完整個岡底斯山。

司機將探險隊帶到一個叫做巴嘎鄉(xiāng)的地方,他對內地來的遊客很熱情,直到將探險隊安排進一家叫做‘溼婆的天堂’的旅館,他才帶著趙念蒙給他的五百元車費開心地離開了。

旅館的老闆是個樸素地藏族老人,探險隊這麼一來將他的旅館全部包圓了,樂得他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線了。

探險隊走了一天的路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分配好房間後,溫布爾善讓老人家準備些吃的,很快,老人家邊從廚房端出一大盆酥油和一些牛羊肉。

吃完晚飯後,趙念蒙忙去溫布爾善的房間裡找他,自從知道黑眼大師之後,他沒有一分鐘不再想象與黑眼大師見面的情景,那種激動不已的心情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溫布爾善見趙念蒙如此心急,自己不免也跟著著急起來。但據(jù)他掌握的情況,那個黑眼大師應該不在巴嘎鄉(xiāng)而是在普蘭鎮(zhèn),現(xiàn)在就是急上天也是無濟於事的,必須等到天亮了去普蘭鎮(zhèn)纔會遇見黑眼大師。

就在溫布爾善想著如何回答趙念蒙的問題時,旅館的老闆提著一壺酥油茶不請自來。

走進房間後,老闆笑容可掬地給趙念蒙和溫布爾善各倒了一碗酥油茶,直到接過老人家遞過來的酥油茶,兩人才覺得這個藏族老人的舉動已經(jīng)熱情到有些奇怪了。

“兩位,酥油茶是我們用來接待遠方客人的?!辈刈謇先苏f道。

聽完藏族老人的話後,趙念蒙纔對這個沉默寡言地老人有了興趣。

這是一個臉皮賽過樹皮的老人,一切滄桑的變化都在他的臉上清晰地寫著,他額頭上的皺紋深得嚇人,一雙眼睛深陷不已,既便如此,卻也擋不住他那犀利地眼神。每每接觸,總會讓人有一種止不住要回憶今生來世的感覺。老人的背有些彎或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他的真面目。趙念蒙有很強的預感,他覺得他身上一定大有故事可言。

溫布爾善及時向趙念蒙使了個眼色,然後喝起手中的酥油茶,但他並沒有將酥油茶全都喝完,而是留了些酥油茶在碗裡。趙念蒙也學溫布爾善的樣子並沒有一口喝乾酥油茶,他也留了一些在碗裡。兩人幾乎同時將碗遞給藏族老人家。

藏族老人將碗放在了桌子上,他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顯然,他沒有要離開這裡的意思。他的這個舉動讓趙念蒙和溫布爾善更加迷惑了。

“老人家,您,您還有什麼事情嗎?”趙念蒙忍不住上前問了一句。

趙念蒙知道在藏區(qū)他這樣冒昧地上前說話時對主人極不禮貌的表現(xiàn),但爬了一天的陡峭山路,不要說他就是阿來和那幾個退伍軍人也累得夠嗆。大家在抵達公路旁時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好不容易支撐到這裡,吃完晚飯,洗完澡之後,探險隊所有人幾乎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安安穩(wěn)穩(wěn)在牀上美美地睡上一覺。

“我叫古力古力巴卡,經(jīng)營‘溼婆的天堂’已經(jīng)幾十年了,來往的旅客和朝聖者,我也見過不少。你們說你們是朝聖者,我不太信?!辈刈謇先说莱鲂闹幸蓱]。

“哦,老人家您多慮了吧。我們是好人,都是用正當職業(yè)的,不會在這裡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的。”溫布爾善聽得出藏族老人的意思。

“我活了八十九歲,好人壞人都逃不出我的眼睛。我看你們倒不像是朝聖者那麼簡單吧,你們不是簡單角色。”古力巴卡老人面露微笑。

“呵呵,老人家真是好眼力。不過,我看你也不是簡單的角色吧。像您這麼大歲數(shù)的人應該很少會說普通話吧,可我聽您不但會說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而且仔細聽聽還能從您的話中聽出些北方人的調調來,這個……,我倒是很好奇。”溫布爾善說道。

“溫教授果然是走南闖北的人,見識就是淵博啊。我年輕的時候出過藏區(qū),參加游擊隊,打鬼子,參加新四軍,還是打鬼子。後來,抗日勝利,組織上給我在拉薩分配了新房,還給我找了一個東北的媳婦。再後來,鬧黨派之分,自家兄弟窩裡鬥,還有聯(lián)合外人打自己人。我氣不過說了些在當時被稱作反動的話,立即被人抓了。我的戰(zhàn)友救了我,然後我?guī)е眿D就回到阿里老家,從此不問世事。”古力巴卡老人說道。

“真是看不出來啊,老人家還是爲新中國流過血流過汗的戰(zhàn)士?!壁w念蒙從小就聽養(yǎng)父祖瑪講抗日戰(zhàn)爭的故事,所以一聽到和抗日有關的事情他就格外興奮,立即問道:“老人家您都參加過什麼戰(zhàn)役???快給我說說。”

“好了,蒙子,天色也不早了,我們還是休息吧。你都跟著爬了一天的山路了,你怎麼不累啊?”溫布爾善快速打斷趙念蒙的話。

“你們知道我這家旅館的名字,溼婆的天堂,藏語是什麼意思嗎?”古力巴卡老人忽然問道。

趙念蒙不確定這位奇怪地老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但他知道老人家一定不是壞人。不過,他想不通老人家爲什麼總是問一些不著調的問題。趙念蒙看著溫布爾善,他知道導師是研究藏蒙兩地歷史文化的教授,一定會知道‘溼婆的天堂’的意思。

“我記得書中有記載岡仁波齊峰在梵語中被稱之爲“溼婆的天堂”, 它本是印度一種神的名字。藏語中應該是意爲“神靈之山”吧。”溫布爾善稍加思索便回答了藏族老人的問題。

古力巴卡老人微微點頭,趙念蒙也是長了見識,就在他準備誇獎幾句時,他卻意味發(fā)現(xiàn)溫布爾善的眼光突然變得緊張起來,而他此時正用異樣地眼光看著古力巴卡。

“神靈之山,神山之靈,靈山之神……你是靈山之神?”溫布爾善不敢相信地看著古力巴卡老人。

“還不算太笨,我就是靈山之神?!惫帕Π涂c頭道。

溫布爾善怎麼也沒有想到在13盟內鼎鼎有名的守護黑眼大師的靈山之神竟然會是一位八十多歲快九十歲的老人,二十多年前,在他還沒有和村下源徹底決裂之前,他聽村下源說話,想要找到黑眼大師必須先要找到他的守護神。

驚訝過後,溫布爾善出於慎重考慮,他忽然對這位老人產(chǎn)生懷疑,他想不通老人家怎麼能一眼就看出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

“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就是你要找的人?”溫布爾善好奇地問道。

“整個藏區(qū)都遍佈了我的眼線,你們的行程,還有你們所做的一切,我都瞭如指掌?!惫帕Π涂@得有些不以爲然。

“好吧,既然如此,你也應該知道我身邊這位小兄弟得到了什麼,就請靈山之神告訴我如何去找黑眼大師吧。”溫布爾善長長地舒了口氣。

“暗號?沒有暗號,即使是13盟的負責人來了,也請恕我無可奉告?!惫帕Π涂此葡楹蛥s不含糊。

“彌勒佛曰煞黑眼……暗號……暗號……”趙念蒙顯得有些結巴。

老薩滿當時只說了上半句暗號,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下半句暗號,更何況是趙念蒙和溫布爾善。

這位靈山之神雖然年邁,但顯然不是一個能隨便糊弄過去的人,趙念蒙說不出下半句急得渾身癢癢,卻又不敢向這位靈山之神坦白。

“桂花樹下老情話?!?

就在趙念蒙和溫布爾善著急萬分的時候,他們忽然從靈山之神的口中聽到一句話,憑感覺,他們一致認爲這就是暗號的下半句。

可是,靈山之神爲什麼會替趙念蒙說出下半句暗號呢?這是趙念蒙和溫布爾善都想要知道的事情。

就在兩人不知所措的時候,古力巴卡忽然張口問道:“暗號,對嗎?”

“蒙子,你再完整的說一遍,我來辨認一下?!睖夭紶柹票粐樍艘惶?,好在他見多識廣,沒有被嚇住,“你說清楚些,我和靈山之神都要確定你的暗號是否正確?”

“彌勒佛曰煞黑眼,桂花樹下老情話?!壁w念蒙脫口而出。

“沒錯,我接到的暗號就是這句,不知道溫教授是否也是這句?”古力巴卡看向溫布爾善。

“沒,沒錯就是這句?!睖夭紶柹萍泵c頭。

“那好吧,既然暗號通過了,我這就把黑眼大師的住址給你們?!惫帕Π涂ㄕf道。

古力巴卡說完話,將手放進口袋裡,很快,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遞給趙念蒙之後,他便不再說話,而是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茶壺和碗就往房間外面走去。

“好奇怪的老頭,也太有個性了。我剛纔還在著急怎麼來圓暗號的事情你,沒想到他竟然自己就把下半句說出來了?!壁w念蒙只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我也是啊,憋著一口氣就是吐不出來,好在古力巴卡說出了下半句。我這氣又暢通了。”溫布爾善長嘆一聲。

“可是,你不是說沒有暗號就是負責人來了出示刺鷹勳章也不行嗎?爲什麼他會告訴我們暗號呢?”趙念蒙百思不得其解。

“我想……哦,對了,你剛纔是不是在說完彌勒佛曰煞黑眼之後又連說了幾聲暗號?”溫布爾善似乎有了解釋。

“對啊,我都被嚇得不行了,講話直抖索?!壁w念蒙還在爲剛纔的事情感到後怕。

“那就對了,是你自己救了自己,你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啊,就讓把靈山之神也給騙了。我在想,你說完彌勒佛曰煞黑眼又連說了兩聲暗號,但你的語氣變了,變得像是在問人家,靈山之神被你忽悠了,以爲你要他和他對暗號,所有,他就說出了下半句。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人到橋頭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妙哉,妙哉!”溫布爾善面露笑意。

“可是,老人家怎麼會做上守護黑眼大師的靈山之神呢?”趙念蒙抓抓頭髮問道。

“你就不要再瞎琢磨了,古力巴卡既然能成爲13盟內赫赫有名靈山之神,必有過人之處。想憑自己能力猜透他,那是不可能的。睡吧,養(yǎng)足精神,明天好去見黑眼大師。等你做了負責人,想知道什麼,只要問下你的手下就行?!睖夭紶柹铺稍跔椛?,側身對著趙念蒙,他的表情又變得嚴肅起來。

見溫布爾善已經(jīng)睡下,趙念蒙立刻停止了談話,心想自己都這麼累,更何況是溫布爾善這麼大歲數(shù)的老人了,他跟著探險隊一路走來吃了太多的苦,能讓他多休息就多讓他休息吧。以後的路還長,需要他幫忙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躺在牀上不久,溫布爾善便發(fā)出了輕微而有節(jié)奏的鼾聲,但在趙念蒙聽來他的鼾聲更像是來自佛教法器轉經(jīng)輪發(fā)出的聲音,充滿功德,讓人沉思。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嚮往的地方,有人喜歡巴黎,因爲巴黎浪漫到連夜幕都飄著香水和紅酒的味道;有人喜歡英國,說是尋找莎士比亞的足跡才能領略人生的真諦;也有人喜歡日本,那裡的快節(jié)奏和多元文化恰恰吻合年輕人的生活方式。

而在趙念蒙看來,西藏永遠是充滿神秘的,甚至連藏區(qū)路邊隨處可見地拿著轉經(jīng)輪的老人也是那樣的不可思議。

是啊,有誰敢說老人那轉動不停地轉經(jīng)輪內藏著的不是觀音大士流傳下來的救苦救難的法本。又有誰不知道那藏在嘛呢轉經(jīng)輪內的六字大明咒能夠放射五色光明照射六道衆(zhòng)生,淨除衆(zhòng)生五種煩惱,令衆(zhòng)生萬物心中生起五種智慧。

設身處地,人有所悟,心亦有所悟,這樣的感悟又怎能沒有詩歌相攜。

趙念蒙不由想起西藏最爛漫的詩人,六世**活佛倉央嘉措,在他那生如夏花的二十四個年頭裡,卻是活出了常人千百年之久的驚歎人生。

浪漫,人人都有,只是沒人哪個人的浪漫比他更無奈,於是,他的浪漫感動了天地,於是,就有了這樣的情詩——

那一刻我升起風馬,不爲乞福,只爲守候你的到來;

那一天,閉目在經(jīng)殿香霧中,驀然聽見,你頌經(jīng)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jīng)筒,不爲超度,只爲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長頭在山路,不爲覲見,只爲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轉山,不爲修來世,只爲途中與你相見。

人會因爲太多的事情而改變,但只有情到深處纔會被感動,就像是倉央嘉措本人在頌唱,趙念蒙又怎能不感動。只是,這份感動中卻滲透著一股神秘,一個來自溼婆的天堂的人正在黑暗中焦急地期待著黎明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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