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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老薩滿

神秘的香巴拉神丁便是數百年前生活在欽察大草原上的遊牧民族速不汗部,命運使得他們至今仍陰差陽錯的生活在與世隔絕的香巴拉禁地的中腹地帶,這裡常年不與外界來往,而他們的外圍被以哲別後裔爲主要戰鬥力的黃金家族控制著,而在黃金家族的外圍則有一羣肩負其他歷史使命的武力組織把守著出去的道路,這種相互制約的三方關係已經維持了數十年之久,本來這樣的關係還將繼續下去,但探險隊的冒然闖入已經將這種僵局打破,他們幫助黃金家族打敗了固守最外圍的神秘組織‘天命’,現在,唯一的贏家絕對就是黃金家族的後裔們,沒有了外敵的干擾,他們可以很輕鬆的對付部衆稀少的香巴拉神丁。

“他們似乎是受到了什麼詛咒,人數一直維持在200人左右,男人和女人的比例也很協調。”郭亮繼續說道:“我所知道的香巴拉神丁個個都是身懷絕技,他們可以輕鬆駕馭意志力最堅強的戰狼,可以忍受嚴寒酷暑。”

郭亮簡直就是在描述這世界上最強悍的人,但他的誇張說法非但沒有引起大家的反感,相反,香巴拉神丁就像是一扇永遠也打不開的鐵門,裡面暗藏著許多令人匪夷所思的秘密,而站在這扇鐵門前的人又會是何等的急躁與不安。

老者似乎對黃金家族的成員抱有極大的偏見,或許是他不願意看到有外界的人介入到速不汗與黃金家族之間的恩恩怨怨中來,他決然地說道:“請離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老者的話語中充滿了威脅,但王汗還想做最後一手的掙扎,他將蘇魯定平放於自己的胸前,說道:“長生天的恩賜!蘇魯定不再需要鮮血的祭祀!速不汗與黃金家族之間的仇恨已經僵持數百年之久,我們死去的先祖們也已化成春泥順風而去,那是長天生的意願,爲我們的後代們祈福吧,我們應該返回自己的祖地。”

在場的人無不爲王汗的一席掏心誠言所打動,歸鄉的迫切心情油然而生,但正真可憐的人不是探險隊成員,而是這些已經背井離鄉數百年的異鄉人,即使他們在藏北無人區這塊貧瘠的土地上再多生活上幾百年,他們仍然不屬於這塊土地,他們的體內流淌著戰神的鮮血,沸騰而暴烈;他們的靈魂在**,渴望和平與親情。

“難道你們就不嫌棄我們這些欽察草原上被征服的奴僕,你們願意與我們平等相處?”老者爲難的問道。

王汗見老者的態度依然有改變,立即想到先祖成吉思汗的事蹟,他說道:“先祖成吉思汗一生征戰,戰神尚且能與奴僕結爲安達,我們這些後人又豈能沒有這點容量,再說,和香巴拉神丁結爲安達之好,絕不丟我先祖的臉光。”

林子裡沉寂了片刻,就在大家覺得奇怪的時候,前面的一片草叢中忽然有了動靜,不等大家有所反應,只見一頭頭體態彪悍的戰狼橫衝直撞而來,無形的壓力驟然升起,彷彿死神來臨前的召喚,直逼得趙念蒙等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傻傻地看著迎面奔來的戰狼。

二十多頭身披火紅色甲胃的戰狼轉眼間將五人圍成一圈,怒視而不進攻,隨後,從戰狼出沒的地方驚現出一個人來,大家擡頭望去,只見一個身穿赤紅鐵甲的人威風凜凜地站立在草叢中,他從容地將頭上的頭盔取下,露出蒼老而威嚴的面孔,五人心照不宣,剛纔與王汗對話的人必然就是他了。

這時候,一直沉默寡言的趙念蒙忽然睜大眼睛,他狐疑地看著前面的老者,看看左面的溫布爾善,又看看右面的尹相丕,沉思了一會,趙念蒙才抽動起嘴脣:“兩位教授,你,你們看……看看那人面不面熟?”

溫布爾善和尹相丕亦是相互對視著,兩人的神色異常難看,再次確定自己的眼睛所見的事實後,二人不約而同地說道:“這不是犬神村的老薩滿胡先生嗎?”

這戲劇性的一出活生生的演繹在趙念蒙等人的面前,趙念蒙也弄不明白,遠在鄉村僻野的蒙古薩滿怎麼能變身赤紅鐵甲戰士呢?這風水馬牛羊各不相干的事情相隔著十萬八千里的路程,任誰天馬行空也不能將蒙古的先知薩滿與藏區的密宗聯繫在一起,更不會想到一個蒙古薩滿前腳還做在自己的全木製屋子裡,後腳就能穿上這一身威風凜凜的赤紅鐵甲。

老薩滿向前走來,在距離狼圈不到10步的距離停了下來,他先開口說道:“王汗,我部也不想與黃金家族一直戰鬥下去,哲別的誓言一直應驗著,我們的部衆始終維持在200人左右,但我們有十萬戰狼世代相伴左右。”

老薩滿的意思很明確,他就是想告訴王汗,雖然自己這一邊人丁稀少,但他們擁有數目衆多的戰狼,絕對不允許別人隨意踐踏自己的尊嚴。

王汗微笑著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今天還是不說這些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們黃金家族的遠方朋友,他們幫助我們打敗了最頑強的敵人,沒有了阻礙,我們可以搭道回到蒙古大草原,你們也可以去欽察大草原了。”

老薩滿聽完王汗的介紹後,這才仔細觀察起趙念蒙等三人來,這一看不要緊,卻把老者自己給嚇了一跳,他憋了半響氣才緩過神來,指著趙念蒙說道:“你,你是那個探險隊的隊長,盛世的老闆,還是你們兩個,都是有大學問的教授呢。”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您一定就是我們在犬神村請教薩滿遺書的胡先生吧?”溫布爾善見有戲唱了,立即向前走了兩步。

“明明臉上都寫著確定了,卻還要用疑問的語調,難道這就是你們讀了很多年書人的癖好嗎?”老薩滿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王汗和郭亮似乎還沒有明白過來,但他們都知道在香巴拉神丁的首領身上似乎驚現了什麼重大的問題,老薩滿繼續說道:“天意啊,我真沒到你們也會摻和進黃金家族與香巴拉神丁之間的恩怨中來。”

“名人眼裡不說暗話,我們在犬神村就已經見識過您的智慧與大功德了,離開犬神村之後,我就一直在琢磨著你的事情,說實話,我一直在懷疑你的蒙古薩滿的身份到底是不是真的?”溫布爾善反問道。

“那你倒要說說,如果能說個一二三四五來,作爲交易我也能說一些你們感興趣的事情。”老薩滿忽然來了興趣,他想要知道這個研究歷史的教授到底發現了自己什麼秘密。

“在去犬神村的時候,我觀察過村子裡的民居,都是很符合當地建築風格的,但當我來到你的居所時,我只覺得眼前一亮,白色刷漆的全木製木屋,屋檐下掛著一根根麻繩編制的繩子,繩子上設有許多能發出悅耳聲音的風鈴,推開門的時候,地面上整齊劃一的擺放著木屐,再看看您屋內的設置,我覺得那不像是一個蒙古薩滿該住的地方。”溫布爾善立即將自己的猜疑說了出來。

“快說,你覺得我是什麼人?”老薩滿驚訝地看著溫布爾善,頓時感受到危機四伏。

“我覺得你的家極像是日本人居家的佈局格調,試想下,您應該不是日本人吧?”溫布爾善如實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老薩滿聽到這個答案後,原本驚訝的臉色立馬變得灰暗起來,他半拉著嗓門,問道:“你就沒有注意到別的蹊蹺的事情嗎?”

溫布爾善思考了一會,卻怎麼也想不出胡先生所指的蹊蹺之處到底在哪裡,他心想難道自己在犬神村的時候只顧著看房屋的表面而忽略了什麼其他的重要線索了,他求救般的看向趙念蒙和尹相丕,希望他倆能發現老薩滿所謂的蹊蹺的事情。

趙念蒙慢慢地回憶著那天的情景,一切都和溫布爾善說道一樣,哪裡還有什麼蹊蹺的地方,就在這時,一陣突然響起的沉重鼓聲將趙念蒙的記憶重新喚醒,他說道:“對,就是這個鼓聲,薩滿皮鼓,我記得你的屋子前吊著九隻薩滿皮鼓。”

胡先生點點頭,轉身向後,邊拍手邊用一種帶有強烈節奏感的聲調唱道:“擊鼓誦咒,琴聲曖昧,神靈附體,舞躍瞑眩,任司祝者,妄言吉兇……。”

林子裡的鼓聲跟隨著老薩滿的手拍不停的變換著節奏,那種越來越強烈的鼓聲爲大家帶來濃厚的遠古氣息,鼓祭歌唱完後,老薩滿手拍一停,鼓聲也停了下來,他滿臉笑意的說道:“我本姓胡名漢三,漢族人,出生在日本,20歲跟隨經商的父親回到中國,但我不愛經商,回老家後一直跟在研究歷史的爺爺身邊。結婚不久,我的妻子剛懷上我的孩子,抗日戰爭就爆發了,沒人能想到東三省會那麼塊淪陷,我們一家倉促逃難到了蒙古,父親棄商從戎,變賣了家產,參加了國軍,後來日本人變本加厲的侵略我們的國家,爺爺也在憤怒中死去,臨終前,爺爺將我託付給當地的一名薩滿。在逃難的途中,我那懷孕的妻子也與我們走散了,雖然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但始終沒有她們的消息,我以爲有生之年再也找不到我的妻子和孩子了,但上天似乎很照顧我,就在你們前面打探消息的人中,我發現了我的孫子,而我的妻子和兒子都已經去死了。”

趙念蒙有種不祥的預感,狐疑地問道:“您的孫子不會是,是胡談吧?”

老薩滿見趙念蒙一語中的,將自己的心聲說了出來,胸口處沉壓著的巨石終於放了下來,他默默地點了點頭,微閉上雙眼,若有所思,終於,老薩滿還是決定打探下面前這個機靈的小夥子是如何知道胡談就是自己的孫子的,他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看出胡談是我孫子的,難道你們已經照面了,我孫子他沒有事吧,如果你們殺了他,我也會爲我孫子報仇的,即使他是錯的。”

在親情面前,理性將不復存在,即使是看破紅塵的蒙古薩滿也不例外,老薩滿擔心地看著趙念蒙,生怕他說出自己孫子已經遇難的消息來。

“是的,我們險些就成了生死冤家,但上天有心救人,我們第二次下水下洞冢的時候,發現您的孫子,也就是那位在臺灣建幫立派對胡談,當時,他的腿已經骨折了,是我們救了他,回到岸上後,胡談與我們成了朋友,而且要不是他的腿部再次受傷,我想您現在可以看見他的。”趙念蒙倒是很輕鬆地說道。

“那我孫子現在在哪裡?你們不要欺騙我,薩滿祭司的懲罰將會擊垮你最終的意志力,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胡先生著急的詢問孫子的消息。

“我已經安排最優秀的特種兵專門護衛胡談回臺灣了,我們約定在他傷好之後就一起探險,雖然我們接觸短暫,但我可以感覺出胡談也是豪爽的人。我想之前他是被人利用了。”溫布爾善接過話來。

老薩滿總算是放下了懸著的心,他雙手一揮,從附近的樹林裡奔出好多人來,這些人似乎有天兵天將的速度,擁有神出鬼沒的能力,每個人的身邊都站立著一隻或兩隻兇悍的戰狼,人狼的完美組合更是讓他們在別人的眼中出盡了風頭,

“看看這些象徵無敵的香巴拉神丁吧,他們都是我的部下,雖然只有200多人,但我們的尊嚴絕對是建立在強大的戰鬥力上的,戰狼軍團依舊保佑著我們,它們將與我們共存亡。”老薩滿指著周圍的部衆,不無驕傲的說道。

“長生天的恩賜,黃金家族的榮耀,我們的鮮血裡流淌著尊貴。”王汗的某根神經似乎被老薩滿激怒了,他不曾忘記自己是偉大的成吉思汗的子孫。

王汗將蘇魯定指向老薩滿,老薩滿也是一身正氣,左手上的彎刀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冰冷的鋒利,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主動讓著誰,這倒把趙念蒙三人看暈了,原本還指望兩家重歸於好,然後自己可以套些感興趣的話題,但這眼下**味十足,哪裡還有半分希望。

“王汗您擁有黃金家族的尊貴,而胡先生您卻是香巴拉神丁的領袖,雖然我現在對香巴拉神丁仍沒有具體的理解,但我的感覺告訴我,你們同樣都是各自部落裡德高望重的人物,怎麼能置家族利於而不顧呢。”趙念蒙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一腳踏進王汗和老薩滿之間。

老薩滿將手中的彎刀放進刀削裡,大度的走到王汗面前,他說道:“我代表香巴拉神丁與黃金家族聯盟,我們曾同時戰神的子孫和戰士,我們不應該反目爲仇的。”

王汗立即將蘇魯定倒插在腳下,他一把抓住老薩滿的手,兩人突然老淚橫生,緊緊的握住對方的手,半響,只聽見王汗半是笑意半皺眉的說道:“胡漢三呀胡漢三,我們從40歲開始爲各自的家族而爭鬥,30多年的勾心鬥角到頭來卻還不知道是爲了什麼,我想我們真的要感謝這位小兄弟。”說著,王汗衝趙念蒙微微一笑,壓抑在他心頭已經有幾十年的重擔終於在今天宣告沉落了。

香巴拉神丁們見自己的首領已經和黃金家族的王汗冰棄前嫌,一個個的臉上都露出的真誠的笑意,他們想不到能在自己這一代與有著主人身份的黃金家族永結同好,更加天方夜譚的是,兩家首領竟然決定再次舉家遷移,返回背井離鄉幾百年的故鄉蒙古大草原和欽察大草原。

然而,讓在場的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也是接二連三的發生,短暫的驚喜過後,先是羣狼沒有經過主人允許便集體嘶吼起來,隨後一個滿臉流血不止的香巴拉神丁騎著一頭身上同樣沾滿鮮血的戰狼奔跑而來,沒到人前,那戰狼用盡全身力氣仰天長嘯,它奔跑的身體嘎然停止在半空中,也就是瞬間的功夫,連人帶狼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連甩出了10多米遠。

老薩滿一見自己的人正在備受煎熬,急忙放開王汗的手,擡腳向那人奔去,等靠近一瞧,他本就擔憂地心一下子掉進了西伯利亞的冷窟窿裡,受傷的人不是外人正是自己最得意的乾兒子胡崑崙,香巴拉神丁中唯一能過指揮百頭戰狼排陣列兵的訓狼勇士。眼見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正遭受著非人般的痛苦,而自己卻無能爲力的幹看著,這種折磨更是疼在兒子身痛在自己心。

老薩滿渾身顫抖了一下,他將已經奄奄一息的孩子扶在自己的懷裡,心如刀絞地問道:“崑崙,我的孩子,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唬老爹呀?……。”

胡崑崙吃力的伸出血肉模糊的雙手,他表情極其痛苦的看著自己最愛戴的父親,從他嘴中道出一個更加撲朔迷離的消息來。

胡崑崙口吐血塊:“父親,一羣人闖進……進香巴拉禁地,現在……正向,向神廟跑去……,快,快帶神丁衛去……去阻攔。”

胡崑崙一陣激烈地抽縮,他本想極力睜開雙眼看看自己剛雲遊歸來的父親,但他越是想看清楚眼前的人越是模糊,終於,他的雙手無奈的垂下,頭也順勢歪在了老薩滿的懷裡。

喪事一到人顯老,老薩滿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在的自己的懷裡,而自己竟然還不知道是誰害了心愛的兒子。轉而一想,整個藏北無人區來的人都很少,更何況是隻存在傳說中的香巴拉禁地,而按照兒子胡崑崙所說的,那羣人過來就殺人,並且不找岔路走,一門心思的向神廟方向駛去。顯而易見,這羣人勢必是從什麼地方得知了香巴拉神丁堅守數百年的秘密。

老薩滿招呼兩個心腹將胡崑崙的屍體擡往自己的家中,他猶豫了片刻,依然堅挺地走到王汗面前,附在王汗的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王汗似乎是同意了老薩滿的什麼要求,只見他點點了頭便領著侄子郭亮沿著來的路線往回走去。

就在趙念蒙三人感到大事不妙的時候,老薩滿殷紅的雙眼向他們走來,他一臉悲絕地說道:“你們不是一直想知道香巴拉神丁如何能驅趕成千上萬的戰狼,並且還能排兵佈陣組織大規模的進攻戰嗎?那我告訴你們好了,我們世代繼承著戰神的訓狼秘訣,神丁的強悍也是經過特殊的訓練方法得來的,想知道真相嗎?”

三人心中一驚,哪曾想到千辛萬苦想要尋找的答案就那麼突然地呈現在了自己的眼前,他們當然不會知道神廟裡已經隱藏了數百年的秘密卻是始源於那個哀聲纏綿耳際的不眠夜裡。而故事的主人公只有兩位,一位叫做孛兒只斤?鐵木真;另一位叫做只兒豁阿歹。

“一個是愛馬如癡的董事長,一個是對藏蒙兩地有過深厚研究的史學權威,還有一個是常年漂泊在蒙古大草原,浪跡於西藏神秘地帶的動物學家,你們三位的組合實在是搶眼。”老薩滿見趙念蒙三人木然的樣子,心中一陣不悅,但他還是忍受著喪子的悲切,繼續說道:“走吧,我帶你們去香巴拉神丁最隆重的地方,我們的祭壇神廟。”說完,老薩滿已經獨自向前,也不管三人是否願意跟隨。

祭壇神廟,一個在香巴拉神丁心目中比作神邸的所在,此時卻要輕易的爲三個外人打開。

老薩滿的話震驚了所有在場的香巴拉神丁,他們不知所措的看著將要遠處的首領,一邊又不時注視著三個外來人,他們不明白這連族人都不可隨意出入的神廟爲什麼就向三個外族人大開方便之門了。

“還磨蹭什麼?都快去保護神廟,我們還要爲胡崑崙報仇,那羣人殺人的手段不但殘忍,而且專業,我們今天遇見強敵了。”老薩滿大步流星還不忘提醒已經木納的部衆們。

“爲崑崙報仇,讓我們的戰狼咬破敵人的血管,我們要拿他們的血祭拜崑崙,把他們的肉供奉給煞鷹,讓他們的靈魂永世不得超生。”

這時不知誰吶喊了一句,族人頓時從麻木中覺醒,悲憤的氣息立即籠罩在所有人的眼前,

他們統一向著神廟的方向,如鬼魅一般奔跑起來。因爲,那裡有殺害族人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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