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汗在旱亥的帶領下繼續向前奔去,黃金家族自從和速不汗人結盟之後,爲了集體遷移時的方便,他們將黃金家族的女人,小孩和老人統一送到香巴拉禁地,原以爲將她們安置在香巴拉禁地會更安全些,卻沒有想到村下源這個陰險奸猾的老匹夫竟然算到了人性的這一點弱點。
村下源在石團長回來報信的同時就已經在有計劃的預謀這場戰鬥,他將家族內的精英兵分三路,派出一小部分尾隨石團長去誘惑黃金家族,他料定黃金家族一定會在必經之地增派重兵防守。與此同時,村下源讓兒子村下五夫親自率領大部分人直搗黃龍,前往香巴拉禁地偷襲祭洞,在成功偷襲祭洞之後,村下源自己則留在了祭洞外守株待兔,以逸待勞,坐等裡面的魚兒上鉤。
偷襲成功之後,村下源立即又派出兒子村下五夫領一隊精英快馬加鞭從另一條羊腸小道前往黃金家族前往祭洞時必經之地,妄想在半路上設下天羅地網,只等這些熱愛和平的人乖乖就範。
雖然王汗沒有想到村下源的心機已經超越自己這麼多,但救人心切讓他不得不逼迫拼命向祭洞奔去。
半個小時之後,王汗帶領的人馬與村下五夫的人在路上撞到了一起,兩邊人馬僅隔著一條不寬的小道,而且周圍除了雜草和樹林之外再沒有其他的障礙物可以用作藏身只用,這是雙方都沒有料到會以這樣直白的方式相遇。
仇人相見分外臉紅,王汗將侄子之死的罪過全部疊加在這股相遇的敵人身上。他暗自發誓一定要血債血還,要讓這夥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嚐嚐流血的滋味。
這是一場分秒必爭的戰鬥,可王汗的心已經不在這裡,而是在香巴拉禁地點祭洞內,他心想自己的親人此時一定都在裡面,如果不能儘快解決掉這裡攔路狗,那邊的危險就會更多一份。
黃金家族精選馴養的數百匹戰狼延續了成吉思汗時期戰狼軍團的超強衝擊力,這些戰狼都是貨真價實的蒙古狼和被世界公認爲犬種霸主的純種藏獒混合而成的優良品種,它們可以在瞬間到達並摧毀近距離的敵人。
“成吉思汗的英靈,諸神保佑,這些狡猾地敵人竟想要在路上偷襲我們。好吧,就讓我們無所不能的狼神來懲罰他們?!蓖鹾古鸬?。
得到王汗的命令後,幾個黃金家族的成員領著其中一些強壯的戰狼悄悄離去。
“阿來隊長,你領著其他人正面交戰,一定不能讓他們發現我們的企圖?!蓖鹾估^續指揮道。
“王汗,您就放心吧,我要讓這些混蛋見識一下什麼叫厲害?!卑砟樕蟿傄銦o比,眼見一個個人倒下,他的殺怒之心早已經被腥味濃重的血水喚醒。
村下五夫是個高傲地人,他並沒有聽從父親村下源的教誨,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帶足如數的人,而是留下了三分之一的人守護在村下源的外圍,然而,他的這種愛父的行爲馬上就會讓他品嚐到這人世間最難以割捨地痛苦。
打了幾分鐘,阿拉突然變得冷靜起來,他也不得不冷靜了,因爲這邊有不多弟兄的槍裡都已經快要沒有子彈了。阿來打完最後一枚子彈,轉過頭去看向王汗,他想要王汗知道一個手中有槍卻沒有子彈的軍人會有多麼地無奈。
此時,王汗凝重地臉上不見一絲情感的流露,讓人覺得異常平靜。
又一個兄弟倒下了,阿來快要憋不住了,就在這時,前方忽然響起一聲攝人心魂地狼嚎,所有人爲之一震,相信幽路對邊的村下五夫也是同感。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王汗舉起蘇魯定高呼道:“狼神的憤怒,讓這羣惡魔去地獄吧。偉大的成吉思汗的子孫們,用你們的行動來告慰孛兒只斤?坎庫裡的在天之靈吧。都跟著我,衝啊!”
村下五夫對目前所在地方的環境並不熟悉,他帶著家族成員尚未到達村下源指定的地點就與王汗撞上了,他還沒有來不及指揮設防,只見對面的人就已經向自己這邊發起了猛烈地進攻。
槍聲很快斷了,村下五夫還沒有弄清怎麼回事,只見對面的人發瘋似的向自己這邊衝來。
村下五夫睜大眼睛不解地看著向自己衝過的人,他心想,難道面前這些人都是瘋子,難道他們不知道珍惜自己的生命,要知道前面幾乎沒有障礙物,向自己衝過來無疑是自投死路。
“一羣傻瓜!根本不懂戰鬥。準備,等他們在靠近些就開槍,瞄準了打,速戰速決?!贝逑挛宸虻靡獾孛畹馈?
村下五夫原的自負變現很快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在他指揮對付正前方衝過來的人時,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後方竟然會出現致命地危險。
村下五夫剛要組織最直接的屠殺,卻沒有想到最先失火的就是自己認爲最安全的地方,他的左右兩側出現了危險,一羣戰狼神出鬼沒的向自己這邊奔馳而來,眼見就要撲到自己身上。
情況突然,村下五夫被嚇得一時沒有了主意。指揮官沒有了統一安排,其他人只能照著自己覺得危險的地方開槍,戰狼的靈魂性要比人類強得多,不等這些慌了神的敵人轉身調回槍口對準戰狼,它們已經衝了上來,村下五夫等人因此錯過了最有效的反擊時間。
與人相比,村下五夫等人更多的是畏懼這羣似乎是從地獄裡冒出來的戰狼,他們紛紛將槍口對準戰狼,但這顯然是徒勞,因爲單憑村下五夫帶出來的20多人,他們根本無法立即組織起有效地防禦來抵抗三面進攻。
此刻,村下五夫真是後悔莫及,悔不該將一部分人留在了祭洞的周圍,導致自己現在面臨如此危險局面?,F在前有人後有狼,村下五夫不知道要指揮自己的手下先打人還是先打狼,猶豫之中,他甚至一槍未開,便已經與一頭來勢洶洶地戰狼擁抱在了一起。村下五夫剛抓住狼身,尚未沒來得及反抗,只覺得頸部一陣疼痛,擡頭一看,只見這頭狼嘴上沾滿了自己的鮮血,緊接著他的頸部鮮血一陣狂瀉,整個人頓時如吸足水的海綿軟了起來。
在看見指揮官村下五夫被一頭戰狼咬斷氣管之後,一些原本妄想組織反抗的敵人變得六神無主。
那些企圖通過投降來獲得生命的人絕對是打錯了如意算盤,和動物講投誠倒不如衝向前去與之拼個你死我活。
很快,痛苦和鮮血便成爲他們踐踏這片神奇土地的代價。
等到黃金家族的勇士們跑過幽道,他們所見的只有在人間煉獄中才會發生的一幕。只見二十多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他們的身上還壓著勇猛無敵的戰狼。這些人幾乎無一生還,十有八九都已經帶著痛苦去了地府,有的雖在茍延殘喘卻也離死亡不遠。即使是死了的人,戰狼也不放過,沒有得到命令停止之前,他們已經快要將這些人撕咬成碎片。
阿來和他的隊員趕來之後見戰狼還在吞噬這些人,心裡總覺得不是滋味,猶豫了一下,阿來叫來旱亥建議他將牽引戰狼離開那些躺在地上的人。旱亥有些爲難,他並沒有立即答應阿來,而是過去將王汗接了過來, 王汗在旱亥攙扶下一路走來,默哀了一會,直到看清了這裡的情況才下令族人將戰狼引到一邊去。
戰狼剛一退去,阿來便領著隊員上前去檢查有無生還的人。這二十人中只有一個個子矮小的中年男人還活著,但他的左邊小腿已經被撕咬得血肉模糊,此時,他正被痛苦折磨得嗷嗷直叫。
阿來忙讓隊員將隨身攜帶的止痛藥和繃帶取出來幫這個大難不死的人包紮起來,待這個人呼吸稍微均勻之後,阿來才鬆了口氣。
“狼神的憤怒會讓他痛不欲生,仁慈不在,憐憫不在?!焙岛ゲ唤獾乜聪虬?。
“不行,他對我們還有用,不能讓他就這麼輕易的死去?!卑硪姾岛バ纳鷶骋猓⒓磩裾f道。
“我們對待朋友如兄弟,可我們不善待自己的敵人。爲什麼還要留一個殺害我同胞的敵人?!蓖鹾挂嗍遣唤?。
“前面肯定還有不少敵人,我們現在又不瞭解他們的具體情況,我們留個活口也好問問他們的具體情況?!卑砣绱私忉?。
“原來如此,那你問吧。願偉大的長生天能夠寬恕他的罪惡?!蓖鹾裹c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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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來得到王汗的同意後向這唯一一個活著的人走過去,近距離的觀察了這個人的傷勢後,阿來在心裡爲他感到悲傷。
“你叫什麼名字,多少人多少武器裝備,來這裡幹嘛?”阿來問道。
阿來生怕這個人聽不懂中文,又讓隊裡在日語速成班學習過的朱子過來翻譯,沒等朱子開口,只見這個中年男子張開嘴巴已經開始回話了。
“我叫小野池平,我的腿是不是沒有了?”這個自稱小野池平的人痛苦地問道。
“不錯,會說中文就好,也省得再翻譯,我問你,你們這支小分隊帶隊的是誰,你們來這裡做什麼?”阿來問道。
“我的腿是不是沒有了?”小野池平似乎要哭了出來。
“唉,你這個人明明聽得懂中文,卻不老實回答問題。我要把你兩條腿都割下來喂狼,看你說不說?”朱子憤怒地說道。
“好了,朱子,你少說兩句。小野,你的腿有沒有事情,我們可以決定?,F在,你只要老實回答我們的問題,否則,我可真不能保證這些兇悍地戰狼會不會再反撲過來?!卑磙D過頭看看那些虎視眈眈地戰狼。
“我只知道這次出來執行特殊任務,其他的一概不知?!毙∫俺仄降哪樕咸摵沽芾?,他顫抖地伸出左手,指著左邊不遠處一個被咬斷氣管的年輕男人艱難地說道:“是他,我們的指揮官村下五夫,他是我們村下家族的下一位繼承人?!?
“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們的戰狼竟然陰差陽錯的咬死了村下源這個老混蛋的嫡系兒子,我看這次他的村下家族就要斷子絕孫了。”朱子快人快語。
“叫你別摻和,你還有問題沒有回答。你們來了多少人帶來多少武器裝備?你要是老實回答,我一定讓你活著回去?!卑碚f道。
“村下家族幾百年的家業,幾乎傾巢出動,這次至少來了五百多人,至於武器,都是委託有關係的道上朋友零散分批偷運過來。”小野池平如實回答。
“就算如此,可也不會誇張到如此短暫的時間內,他們就能偷運來那麼多的武器,簡直不敢相信?!卑砻曰蟮馈?
“中國的軍事力量如此強大,單憑個人或者家族的影響怎麼可能做到這一切,道上朋友只是負責將大多數家族成員以及極少部分的武器彈藥投運過來,其餘大部分武器……,我聽村下五夫會長說過,村下家族曾經也是支持帝國事業的一個強大的幕後推手團,幾十年前曾在內蒙,西藏,新疆等地秘密運藏一批數目不小的武器彈藥,我想,你們所見到的武器極有可能就是那個時期遺留下來的?!毙∫俺仄秸f話極度小心。
“看你這個人也不算太壞,而且還知道那麼多,你在村下家族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吧?”阿來饒有興趣地說道。
“我有一個美麗的妻子,還有一個剛出生的兒子,我不想參加他們村下家的戰爭,我有自己的家,可是……?!毙∫俺仄秸f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哭什哭,一個大老爺們,臊不臊得慌呀你。”阿來見不得女人哭,可最看不起大男人哭哭啼啼的。
“我要回家?!毙∫俺仄浇泻暗?。
“嚷什麼嚷,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啊。不好好待在你們日本國內生活,倒跑到西藏來瞎折騰,現在被狼咬了才知道後悔?!卑碚f道。
阿來問完話,覺得這個小野池平倒也不是太壞,將他的手掌拿過來一看,也沒見上面有繭皮,基本能夠判斷這個小野池平不是慣用槍支的,應該也不會用刀。
再次檢查一下小野池平的傷勢後,阿來的心裡更加不是滋味,雖然給小野池平吃了止痛藥,但他腿上的傷勢確實嚇人,左小腿已經被戰狼啃咬得血肉模糊,勉強用繃帶包紮上也只能防止他失血過多而死,但現在缺醫少藥,連最基本的防傷口感染的藥也沒有,照這樣下去小野池平很快就會因爲傷口感染,他終究逃脫不了死亡的噩夢。
“我是不是會死,你說過的你一定活著讓我離開這裡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的?!毙∫俺仄娇吹桨硪荒樀哪?,以爲他出爾反爾想致自己於死地。
阿來無奈地站了起來,他和其他隊員的藥品已經用完了,能做的他也也已經做了,現在只希望趙念蒙那裡還有防止槍傷感染的藥物。
“王汗,留下兩人照顧他吧,我不希望自己成爲一個言而無信的人。”阿來走到王汗面前低聲說道。
“歡呼,狼神之怒會讓這些人一直痛苦直到下地獄?!蓖鹾拐f道。
“難道我們見死不救?我們還不知道他們來到底是爲了什麼?”阿來不忍就這樣輕易丟下小野池平。
“我知道他們幹什麼來了,我們時代守護的秘密又怎麼會讓他們輕易竊取,成吉思汗的後人是受到長生天的保佑的。”王汗看著阿來說。
王汗邊說邊向那些死去的人身邊走去,他高舉至高無上地蘇魯丁在這些死去的異鄉人的頭上繞了一圈之後,蘇魯丁繞過每一個死去的異鄉人的頭頂,走到村小五夫身邊時,
單單留下正在痛苦**著的小野池平,王汗對著小野默默唸叨了一會,然後留下兩個族人負責照顧小野池平已經打掃戰場,他領著族人向前急行軍。
王汗領著族人剛往前跑了百十來步,只聽見後面有人在急切地呼喊自己,停下來一看竟然是幾個從狼神洞跑出來的族人。
王汗一見還有人從已經被炸得塌陷下去的狼神洞裡逃出來,他原本已經失去信心的心再次懸了起來,此時,王汗是多麼希望這些人裡有自己的侄子,可等到那幾個族人領著一隻沉重地包裹跑到自己面前時,王汗的心終於冷了下來。
“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我的親侄,你們的孛兒只斤?坎庫裡儲汗呢?”王汗抱著最後的幻想問道。
幾個族人自從跑出狼神洞後便一直馬不停蹄地追趕王汗,聽到前面傳來幾聲槍響後,他們更加賣力地往前奔跑,等追到王汗和族人,他們早已經氣喘吁吁,不堪重負了,王汗見這些人累得直喘氣,忙讓身邊的人將他們身上揹著的沉重物品取了下來,又讓人送上清涼甘甜的清酒水。
“王汗,我們的儲汗已經去見長生天了,他讓我們帶著歷代祖先的祭牌回來找您,他要您一定要爲他報仇?!币粋€族人喝了幾口清水酒,待緩和了一下情緒後急忙說道。
“啊……偉大的長生天啊,爲什麼不讓那些可惡的壞人灰飛煙散,你急急召見我族的儲汗會讓你的信徒們心傷難過啊。”王汗忽然半吟半唱起來。
王汗雙手托起蘇魯丁,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他面朝西方,臉色凝重。很快,那幾個從狼神洞裡逃出來的族人將包裹裡的祭神牌取了出來,他們將一塊看似沉重地祭神牌擺放到王汗面前,隨後也跟著跪倒在地。其他族人見自己的王汗跪倒,他們也都跟著跪在地上,低著頭,單手放在心臟處,像是虛誠的信徒在禱告。
“隊長,他們像是在搞神秘祭祀,那我們要不要跪拜?”站在阿來身邊的朱子一臉的猶豫。
“入鄉隨俗吧?!卑碚f完也跟著跪在地上,也學著這些人低著頭,單手放於胸前。
王汗將雙手緊握的蘇魯丁慢慢托起到頭頂部,再慢慢放下,又緩慢地擡高到頭頂上,這樣來來回回做了十多次之後他才停止了這個看似機械性的動作,隨後,王汗就像木樁一樣一動不同地保持高舉蘇魯丁的姿勢。
阿來等人正在猜測王汗這樣做的用意,可沒等他們這些外人明白過來,只見王汗將蘇魯丁交給身邊的旱亥,自己伸出手去拿面前不遠處放著的祭神牌,隨後,他從衣服口袋裡取出一方乾淨的白布開始認真的擦起祭神牌。阿來多少有些著急了,他看不出王汗這是在演哪齣戲,但他知道這是在耗時間,會耽誤救人的寶貴時間。
阿來剛要起身說出自己的觀點,恰好王汗也將祭神牌擦拭完畢,他先阿來一步站了起來,轉身,眼睛只盯著阿來看。
“怎麼,怎麼啦?”阿來被王汗看得心裡直抖瑟。
“你不是想知道這羣人來的目的嗎?”王汗向前走來。
“是啊,難道,難道您知道?”阿來狐疑地看向王汗。
“當然,這是隻有我們黃金家族王室的人才知道的秘密?!蓖鹾归L長地嘆了口氣。
“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秘密?我們從外蒙的水下洞冢一路追到這裡,九死一生,可我和我的這些兄弟們卻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們在保守著什麼秘密,而這些窮追不捨的日本人又在尋找什麼?”阿來急切地盼望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王汗從腰際拔出一把彎刀,這把彎刀雖然短小但刀身上卻嵌滿了各色的大顆寶石,散發出奪目的光彩,王汗舉著彎刀在阿來面前這麼一晃悠,一道寒光剎那間映入他的眼簾,阿來的心隨著寒光的使出不由抖了一下。阿來不解地看著王汗,心想王汗耽誤這麼長時間總不會只是爲了在他面前展示這把不但外表華麗,而且實用性也很強的彎刀吧?
王汗沒有讓阿來失望,他讓阿來先起身,然後將捧在手裡的祭神牌遞給他。見阿來還在犯傻,王汗吩咐道:“拿好祭神牌的兩端,我這就告訴你秘密所在?!闭f完,王汗將目光投向彎刀,只見刀口寒光流離,好不鋒利。
阿來拿著祭神牌的兩端,可他仍然不知道王汗下一步要怎麼做,此時,王汗已經將彎刀對準了他,也就是幾秒鐘的功夫,沒等阿來的臉上表現出誇張的表情,王汗的彎刀已經重重地劈砍了下去。
“王汗,你,這,這是……。”阿來十分費解。
王汗將彎刀收回,從地上撿起被砍成兩半的祭神牌,他將一劈兩半的祭神牌遞到阿來面前,阿來這才發現這祭神牌內其實是空的。王汗將牌頭遞給阿來,自己將祭神牌的底座留下,他伸出手指在裡面摳了一會,很快,王汗從底座內拉出一個黑色的布角,說道:“蒙古軍二次西征,數萬蒙古勇士一去不復返,他們將用生命換回來的數百面軍旗都被燒化給窩闊臺,作爲安慰他在天之靈的祭品,而那次軍帳焚啓事件中僅僅有一面軍旗倖免遇難,那就是黑色鷹之旗?!贝藭r,王汗一副如癡如醉的表情,他加重了力氣,慢慢拉出一條黑色的布料,直到展開這塊布料的全貌,阿來這才頓時醒悟,“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的黑色鷹之旗,我們家族世代藉以守護蘇魯丁,其實是在暗中保守著這面遭受太多殺怒的黑色鷹之旗?!币姲砗推渌说哪樕隙加辛嗣黠@的變化,王汗迅速將這面無價之寶收了起來。
“阿來隊長,就請保護好這面旗幟吧。等到了香巴拉祭洞,胡漢三會將這面黑色鷹之旗的秘密都告訴給你和你的探險隊的?!蓖鹾箤⒑谏椫爝f給阿來。
“謝謝你的信任,保證完成任務,我一定會將它安全的帶去見老薩滿?!卑斫o王汗敬了個標準地軍禮。
阿來將這面充滿神奇的旗幟藏在貼身的口袋裡,他的腦袋裡一下涌出太多太多的疑惑,想知道爲什麼村下家族苦苦追尋這面旗幟,想知道爲什麼黃金家族寧願捨棄性命也要保護它?
最讓阿來感到驚訝的還要屬這面染滿無數人鮮血的軍旗,他怎麼也想不到黃金家族的人竟然會將這面軍旗藏在祭神牌內,而且這一藏就是幾百年之久。試想如果今天不是情勢緊張,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這面象徵死亡的黑色鷹之旗興許還要受困於祭神牌幾年,幾十年甚至幾百年。
阿來忽然想起先前王汗說的關於黑色鷹之旗故事。
元太宗七年(公元1235年),由窩闊臺召集忽裡勒臺,拔都掛帥進行了大蒙古汗國的第二次西征,直到元馬乃真後元年(公元1242年)初,窩闊臺汗的死訊傳至正在歐洲苦戰的撥都耳中,聞訊後,拔都立即召回合丹,三月,拔都率軍東歸。撥都西征五年榮歸故里,在犧牲了諸多蒙古勇士才換回來一百多面軍旗,然而這次爲期5年的西征令整個歐洲步入極度恐慌期,令他們的文明倒退幾百年,直到現在歐洲某些地區仍然處於半荒蕪狀態。
本來這些被掠奪而來的軍旗是要被擺放在蒙古汗的議事大廳裡的,但撥都爲了祭奠窩闊臺汗的英靈焚燒了其他的軍旗,最終只留下這面象徵死亡的黑色鷹之旗,可爲什麼拔都單單留下這面其貌不揚的黑色鷹之旗呢?王汗的解釋是因爲亨利王的百年血誓嚴重威脅戰無不勝的蒙古鐵騎,當時大家對這個想法都深信不疑。
可現在當這面充滿傳奇色彩的黑色鷹之旗就放在自己貼身衣服裡時,阿來除了聞到這面罪惡的旗幟上散發出的濃烈地血腥味之外,他的心也變得坎坷不安起來。
假如黑色鷹之旗僅僅和百年血誓有關,那麼,曾經率領蒙古鐵騎血洗歐洲的撥都又怎麼可能畏懼這麼一面其貌不揚地黑色鷹之旗的;如果說拔都是因爲畏懼亨利王的百年血誓,那他爲什麼在拿下這面黑色鷹之旗後海會繼續西征,這個觀點顯然是要被推翻的。
拔都到底是因爲什麼緣故纔沒有焚燒這面黑色鷹之旗?阿來百思不得其解,但他知道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
可是,一個新的問題再次出現,爲什麼王汗要在之前誤導探險隊所有人呢?他又是出於什麼動機呢?
(伏筆,這個問題由趙念蒙來問?關於,這面旗幟其實隱藏著另一個故事,和百年血誓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