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巴拉禁地
這裡原本是一處令世人充滿無限幻想的王道樂土,三人帶著迷惑般地眼神靜觀四周,眼裡所能觸及到的東西無不閃爍著耀眼地黃金般光芒。
“香巴拉禁地,這是一座連地面都被嵌上黃金的地下宮殿。”趙念蒙邊欣賞邊點著頭。
“香巴拉”是藏語的音譯,其意爲“極樂園”,是藏傳佛教徒嚮往追求的理想淨土即:“極樂世界”、”人間仙境”、也稱“壇城”。
但最讓三人想不到的是,被外界盛傳爲極樂園的香巴拉禁地卻是這副尊容,雖然這裡比想像中的要昂貴的多,但遠沒有意料中的神秘,這裡除了黃金的光澤以外,再沒有其他可以值得探究推敲的東西。
“這就是在密教中流傳了千百年之久,被無數密教高僧稱爲'極樂世界'的香巴拉禁地嗎?”錢文慶擔心自己沒有看清,甚至狠掐了一下大腿。
“是呀,我真看不出什麼有意思的跡象來。”溫布爾善對這個讓銅臭味薰染過重的地下宮殿感到一絲絲地涼意。
溫布爾善和錢文慶之所以在見了香巴拉禁地後會如此失落,主要原因還是來源於他們自身,因爲,無論是溫布爾善還是錢文慶,他們對藏區文化的研究都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而香巴拉作爲藏區最神秘的地方之一,自然是兩人研究對象中必不可少的部分,爲此他們閱讀了大量據實資料,也曾一次次實地考察過。
在溫布爾善看來,香巴拉應該是個美倫美幻地極樂世界。
溫布爾善思考了一會,說道:“藏族學者阿旺班智達在其論述中這樣描繪香巴拉世界:“香巴拉”是人類持明的聖地,它位於南瞻部洲北部,其形園、狀如八瓣蓮花,中心的邊緣及葉子兩邊環繞著雪山,葉子之間由流水或雪山分開,雪山和禿山、石山和草山、林山和花果山、湖泊、樹木及園林等都安排得令人陶醉傾心,中央的頂端有國都噶拉窪,中心柔丹王宮,十分美妙,十五的月亮也較之遜色。王宮透明發光,照射四周,使之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四周如明鏡般清亮,連五十由旬(一由旬約40裡)以內的水中戲遊生物的形象都看得非常清楚,窗戶是水晶做成的,從窗戶能看清日月星辰及十二宮等。柔丹王獅發頂髻,戴著金冕、寶鐲足劍,顯得十分威風,周身發出亮光,其食物及享用等,天上玉皇也難以相比。他有許多妃子,王子降生時,花雨綿綿,盛開前所未有的奇花顯示祥兆,衆多王子在誕生時降花雨,七日不見嬰孩,只見寶物發出光明,柔丹王就是這樣來的……”。
藏傳佛教的各派高僧大德們都認爲:“在岡底斯山主峰附近的某個地方,有個叫“香巴拉”的神秘所在地,那裡的首領是金剛手恰那多吉化身--繞登?芒果巴,教主爲無量光佛亦稱阿彌陀佛。香巴拉共有七代法王,即:月賢、天自在、威嚴、月施、天大自在、衆色和天具自在,七代法王均傳授”時輪根本經”;他們掌管著960萬個城邦組成的幸福王國,這裡沒有貧窮和困苦,沒有疾病和死亡,也沒有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更沒嫉恨和仇殺……這裡花常開,水常清,莊稼總是在等著收割,甜蜜的果子總是掛在枝頭,這裡遍地是黃金,滿山是寶石,隨意撿上一塊都很珍貴,當然這裡不用錢,因爲錢沒有用。這裡的人用意念支配外界的一切,覺得冷,衣衫就會自動增厚,熱了又會自然減薄;想吃什麼,美食就會飛到面前,飽了,食品便會自動離去。香巴拉人的壽命以千年來計算,想活多久就可以活多久,只有活膩了,感到長壽之苦,想嚐嚐死的味道,纔會快快活活地死去……
藏傳佛教格魯僧衆普遍認爲:宗喀巴大師不會死,他暫時去了香巴拉天國居住,總有一天會重返人間。所以,在他園寂時,未選定轉世靈童。在四世**傳記中,亦有:”昔日**羅桑確吉堅贊當他修習密宗圓滿後,進入了香巴拉佛境,他由天國重返世間時帶來了,'羌姆'金剛神舞,藉以鎮壓魔鬼、酬謝神靈,教化有情衆生積德行善,脫離苦海,進入香巴拉極樂世界……。”
溫布爾善最後說道:“而在《香巴拉道路指南》一書中,作者詳細介紹了去香巴拉之路程,說,香巴拉是在西藏西南方之印度北方邦北部地方,是雪山環繞的一個神秘世界,也可能在地球附近的某個空間。”
這些只是部分流傳廣泛的傳說,在藏區還有許多關於香巴拉的美麗傳說,在藏傳佛教寺院內,大都繪著香巴拉壁畫、唐卡和立體壇城形象,但這些壁畫,唐卡里所描繪的關於香巴拉的景象與現實中的差別甚大。
“我說了,這裡是香巴拉禁地,而不是香巴拉。而且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香巴拉是否就是我說的這個,我們到這裡的時間顯然和你說的有些懸差的。”郭亮見溫布爾善和錢文慶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對藏地聖地香巴拉產生了失落的情緒,所以,他準備將一些事情儘早告訴給三人,以完成他肩負著的歷史任務,“待會王汗將帶領你們進入真正的香巴拉,那裡的藏羚羊可以隨意的在你身旁穿行,戰狼閒逸地散著步……。”
“聽傑布活佛說你和這位從國外回來的錢博士都是對西藏的歷史有過深刻研究的專家人物,我們'黃金家族'雖然在這裡隱姓埋名生活了數百年,但我們的情報網卻是成熟健全的,所以,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們組建探險隊進入西藏的目的,可你卻不知道我們一直守護著什麼。”王汗一直看著溫布爾善,他認定在探險隊中,只要溫布爾善決定了的事,別人一般不會去反駁。
“我們不是貪心地偷獵者,更不是盲目地探險隊,呵呵。王汗的話還沒有說完吧!我想你一定還要告訴我們一些有趣地事情吧。”溫布爾善也不是吃素喝粥的閒人。
一羣老到快成精的人在一起談話,總是要比比誰的心計更深一層,誰比較浮躁些。
“我們的祖輩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初到這裡的時候,隨身攜帶著兩件至寶。”王汗抖了下手中的蘇魯定,微笑著說道:“除了這成吉思汗留下的蘇魯定之外,還有一件意義非凡的東西。”
“什,什麼東西?這世界上居然還能有堪比蘇魯定的東西?”溫布爾善隱約感覺到'黃金家族'守護數百年的秘密終於到了該交老底的時候了。
一件可以與成吉思汗的蘇魯定相比的東西,說出來就是令人興奮不已的消息,溫布爾善和錢文慶會意的笑了笑,他們知道王汗這次是徹底相信自己了,不過,這也說明另一個問題,那就是王汗至今仍沒有將先祖留下的這個秘密給揭開,否則,他打死也不會叫上外人幫助自己解決這個疑難雜癥的。
“王汗,您就別賣關子了,說說這到底是件什麼樣的希罕寶貝?”趙念蒙急躁地詢問道。
“一面旗子,準確的說應該是一面畫有黑色雄鷹的軍旗!”郭亮突然代王汗說道。
“什麼?一面黑色鷹旗就能和成吉思汗的蘇魯定相比?”趙念蒙浮躁地說道:“郭副參謀長,那軍旗就算是金絲編制也不過如此吧!你這不會是拿我趙念蒙尋開心的吧!”
“蒙子,不得無理。你得等郭副參謀長把話說明白了再發言。不過,既然說是軍旗,那一定與成吉思汗有關?”溫布爾善衝趙念蒙皺了皺眉頭。
“年輕人永遠都是那麼衝動!孩子,沉穩點,你的前途會一片光明的!”郭亮與王汗交換了眼神,這才進入正題,說道:“薑還是老的辣,不錯,這軍旗確實很重要,但卻與成吉思汗沒有直接關係。那是我們大蒙古汗國在第二次西征時期得到的。”
“由窩闊臺召集忽裡勒臺,拔都掛帥進行了大蒙古汗國的第二次西征,這次爲期5年的西征令整個歐洲步入極度恐慌期。撥都不但繼承了成吉思汗的胸才偉略,更是秉承了他的一個嗜好,那就是每攻佔下一個國家後,撥都汗總要親自將飄揚在那個國家都城上的國旗取下珍藏。”王汗繼續說道:“元馬乃真後元年(1242年)初,窩闊臺汗的死訊傳至正在歐洲苦戰的撥都耳中,聞訊後,拔都立即召回合丹,三月,拔都率軍東歸。此次迴歸,撥都只帶著花了自己五年時間,犧牲了諸多蒙古勇士才換回來的一百多面軍旗。本來這些軍旗是要被擺放在蒙古汗的議事大廳裡的,但撥都爲了祭奠窩闊臺汗的英靈,於是,依然決定將這些用數萬蒙古勇士的生命換回來的軍旗燒化給窩闊臺,作爲他的祭品。”
“既然是這樣,那爲什麼單單要留下那面黑色鷹之旗呢?”趙念蒙膚淺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