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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大師

普蘭縣境內已經實現鄉鄉通公路,從巴嘎鄉到普蘭鎮的公路不算很顛簸,這點倒是讓探險隊覺得很欣慰的事情。

從藏北無人區到阿里地區,探險隊一路上只顧著埋頭行走,連日的奔波,讓他們身體極度疲憊,無心欣賞普蘭境內的美景,直到在古力巴卡老人的旅館裡休整了一夜之後,大家纔有覺得身體內充滿了活力。坐在貨車上,閒來無事,大家開始留意起身邊的景物來。

普蘭境內山高谷深,山巒起伏,公路兩旁都是延綿起伏的羣山峻峰,汽車在公路上快速行駛,在探險隊眼裡兩旁的景物變得撲朔迷離起來,那種千姿百態、雄偉壯觀、秀麗多姿的高原地貌凸顯無疑。

古力巴卡的侄子長得一副沉穩地臉,從旅館門口出發,直到將探險隊安全送往普蘭鎮,他也沒說過一句話。

送完人之後,古力巴卡的侄子將車調了個頭,就在臨走前,另一輛上的司機過來告訴大家,他們的老闆是啞巴。

目送他們離開後,趙念蒙帶著探險隊邊走邊打聽。很快,大家便來到普蘭鎮最繁華的一條商業步行街,無心顧及這裡的地方特色,大家沿著這條街一直走到底,從另一條路開始就是古玩文化市場。

按照溫布爾善破譯出的青繩密碼內容的提示,黑眼大師用來掩飾身份的藏魂特色文化鋪應該就在這條古玩一條街上。

探險隊一行十多人出現在這樣一條規模不太大的古玩街上,很快,他們便吸引了當地人和遊客的注意。爲了不引人耳目,趙念蒙決定將探險隊分成三隊,定於下午五點在普蘭鎮上的一家招待所匯合。

交代完之後,趙念蒙和溫布爾善開始由南向北邊看邊走,兩人在古玩街上四處尋找,快要走到古玩街的盡頭時,趙念蒙和溫布爾善也能找到青繩密碼上所說的藏魂特色文化鋪,就在兩人覺得奇怪的時候,趙念蒙的眼裡出現了兩個熟悉的字眼,只見古玩街的盡頭,靠左邊出現一家面門不大的店鋪,店鋪上寫著“藏魂軒”三個字。

“溫教授,青繩密碼破譯的不是藏魂軒吧?”趙念蒙狐疑地看著這家店鋪上的金字招牌。

“不太清楚怎麼回事,不過這條古玩街我們都走到盡頭了也沒見著和密碼上一模一樣的店名,而且,我打聽過,普蘭也就這有怎麼一條古玩街了,不應該找錯地方的。”溫布爾善也覺得奇怪。

“不會是翻譯錯了吧?”趙念蒙問道。

“怎麼可能,你當我是三歲孩子啊,這麼重要的事情還能弄錯。”溫布爾善顯得有些氣憤。

“溫教授,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都已經走遍這條古玩街了,可是也沒見到藏魂特色文化鋪啊。那接下來要怎麼辦呢?”趙念蒙不知所措。

“既來之則安之吧。既然這裡也是藏魂,那就是有緣,我們不如就進去看看這店鋪裡到底藏著誰的魂吧。”溫布爾善半是說笑道。

溫布爾善又仔細看了一會店鋪上的金字招牌,所謂行家看門道,招牌就是一家店鋪的門臉,有實力又不想張揚的店家,只要在門上掛上這樣一塊金子招牌,就能將行家吸引過來。眼前這塊招牌應該有些歷史了,金字招牌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三個金字更是氣勢磅礴,咄咄逼人,但這也只是表面文章。

此時,溫布爾善的目光卻是停留在‘軒’字的右下方,他發現軒字的下面還有一行滿文的題款,辨認了一會,溫布爾善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笑。

“真是好東西啊,絕對是清朝時期的古物。走吧,這家藏魂軒說不定還真藏著什麼人的魂呢。”溫布爾善笑了起來。

趙念蒙跟著溫布爾善走進藏魂軒,跨入藏魂軒門檻,裡面給人的感覺只能用神秘和莊重來形容,放眼望去,不大的一間店面內到處都是古玩字畫,但偏偏主人就能將這些字畫安排得合情合理,不管客人的眼睛望向那裡,都能發現一款讓自己覺得情投意合的古玩。

看了一週之後,趙念蒙突然有種想見藏魂軒主人的衝動,他迫切地想知道誰這麼有本事,能把一間小小的古玩鋪子打理得那麼讓人順眼。

“兩位客官,想要些什麼?”

就在趙念蒙的目光被一幅藏式唐卡牢牢吸引住時,從他身後的內室悄無聲息地走進來一個人,等他聽到來人那滄桑而低沉地聲音時,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邊已經多了一個人。

趙念蒙著實被嚇了一跳,只見一個比自己矮上一個頭的人如鬼魅般站立在自己的身旁。來人穿著一身傳統地藏式衣服,手中拿著一把金光閃閃地轉經輪。他的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帽子,帽檐拉得很低。趙念蒙根本看不清這個人長得什麼樣,但來人手中的轉經**露了他的身份和年紀,看到來人就連說話也在不停地轉動轉經輪,趙念蒙知道這個人一定是佛教徒,而他握著轉經輪的手十分枯瘦,一眼看見就知道他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

“是人是鬼……”趙念蒙當即被嚇了一跳。

“你見過鬼在白天出現嗎,鬼是不敢在白天出沒的。不過,是人也好是鬼也好,我這鋪子裡的東西都能把他們的魂給勾住。”來人說道。

“呵呵,果然是一間能勾人魂魄的屋子,只是……”溫布爾善笑著也湊了過來。

“只是什麼?”來人問道。

“只是,我並不信鬼神。”溫布爾善笑道。

“客官,我這間藏魂軒可並不只有一種讀法,就像是生死之路,你得謀一個好的選擇,不然,你會終身遺憾的。看看吧,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鋪子主人套用了唐代文學家劉禹錫《陋室銘》中的語段話。

“孔子曰:何簡之有?”溫布爾善隨即附上一句。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鋪子主人接著說道。

“可以調素琴,閱金經。”溫布爾善又說道。

“快哉。”鋪子主人將頭上的白色帽子向上翹了一點,露出了他微笑地嘴脣。

“妙哉。”溫布爾善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就像很早便認識的老朋友,幾句話之後便尋到了昔日的知己,但趙念蒙卻是聽得一頭霧水,他雖然能理解陋室銘的意思,可就是看不透這位穿著藏族服飾的老人在想什麼。

當然,趙念蒙肯定聽不懂溫布爾善和這個人交談時的心情,因爲不單單只是一首詩歌,更是13盟最尋常的一句接頭暗號。

確定了暗號之後,溫布爾善知道自己來對地方了。

“蒙子,暗號。”溫布爾善推了一下趙念蒙。

“彌勒佛曰煞黑眼……。麻煩,對下半句。”趙念蒙有了經驗,這次說得很順口。

“呵呵,桂花樹下老情話。”鋪子主人說道。

“你是黑眼大師?”趙念蒙好奇地問道。

鋪子主人並沒有立即回答趙念蒙的問話,而是做了一個讓他們進入內室的手勢,跟著鋪子主人進入內室,他這纔將頭上戴著的白色帽子取下。

趙念蒙在見到鋪子主人第一次面的時候,曾用短暫地時間幻想過他的樣子,但等到鋪子主人露出他的廬山真面目時,趙念蒙還是被嚇了一跳。

“怎麼,怕了?”鋪子主人詭笑道。

“怕?死人都見過不少了,還怕你個大活人。”趙念蒙嘴不饒人。

趙念蒙雖然是這麼說,但其實很是很害怕見到鋪子主人的臉,那張臉應該是他活到現在見過的最讓人觸目驚心地一張臉了。

如果非讓趙念蒙評價一番,他只會說一句,這不是人的臉。

準確地說,這是一張不完全地臉,它嚇人的地方並不是因爲臉中間的鼻子被人活生生地割掉,也不是因爲原本應該長在鼻子下面的嘴巴偏偏跑到了左半邊臉上,而是因爲這張臉上根本沒有眼睛。

趙念蒙起初還不相信自己親眼所見,他揉了揉眼睛,直到眼球裡出現的那是那張沒有眼睛的臉時,他的心這才後怕似地激烈跳動起來。

“黑眼大師,您一定就是黑眼大師了。”溫布爾善突然激動起來。

“呵呵,溫布爾善,聯盟中人,對吧?說說你是怎麼看出我就是黑眼大師的?”鋪子主人問道。

“所謂黑眼正是無眼,苦海無邊,衆生云云,世間紅塵凡事,遮蔽了多少人的眼。試問,人活在這等世界裡即便有眼,不如無眼。是爲無眼,即爲黑眼。黑眼大師,不知道我說得可對?”溫布爾善突然變得文縐縐起來。

“好一句黑眼無眼論道。恰中我心,恰中我心啊。俗人被自己的眼睛迷惑了心智,終究成不了大德,即便有小德者,亦不爲正真得道者啊。不錯,我就是黑眼大師。”黑眼大師說道。

“蒙子,快,拜見黑眼大師啊。雖然他的名聲在外界不算很大,但他可真是一位功德無量的大德者啊。多少國家的元首秘密邀請他去講學,他都不去。”溫布爾善向趙念蒙使了個眼色。

“黑眼大師,我叫趙念蒙。”趙念蒙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從懷裡取出村下源臨死前遞給他的刺鷹勳章,繼續說道:“這是村下源臨時前給我的,我聽溫教授說過這叫刺鷹勳章,也知道了一些刺鷹聯盟的事情。”說著,趙念蒙將刺鷹勳章遞到黑眼大師面前。

就在趙念蒙思考黑眼大師如何才能拿到自己手中的刺鷹勳章時,黑眼大師似乎能看見東西一樣,一把從他手中將刺鷹勳章拿走,趙念蒙頓時傻愣了眼,他不信一個瞎子能在別人運動中準確無誤地將想要的東西取走。

“黑眼雖無眼,卻是有心眼,耳眼和慧眼。心眼能解世界憂愁事,耳眼能見世間萬千事,慧眼能悟世間凡塵事。”黑眼大師邊說邊摸著刺鷹勳章。

“蒙子,大師可不是一般的人,佛祖有好生之德,他對世人都是公平的,給你美貌會讓你失去智慧,不給你美貌,一定會給你其他超人的本領的。黑眼大師的耳朵就是他的眼睛,他的耳朵可以根據聲音在空氣中引起的振動尋找到方向,然後憑藉空氣流動的速度來準確獲取想要的東西。”溫布爾善解釋道。

“這,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異能者嗎?”趙念蒙興奮不已。

“只能說是超人的本領,異能就不能算了。”黑眼大師摸完刺鷹勳章之後將它還給了趙念蒙。

“黑眼大師,暗號也對了,勳章您也看了,這接下來是不是……”溫布爾善有些著急。

“不忙,既是如你所說,那就是自家人了,這天也到響午了,該是用膳的時間了。如不嫌棄我這裡簡陋,就坐下吃頓便飯,也好品茶論道。”黑眼大師建議道。

“黑眼大師親口吩咐,我們又怎敢不從,既然如此,我們就留下了。”溫布爾善回答得很爽快,絲毫沒有把這裡當成外人家。

“意料之中,走吧。便飯已經做好,就在我的後屋內。”黑眼大師滿意地笑道。

黑眼大師似乎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好像早就料定趙念蒙和溫布爾善會在今天會找到藏魂軒來,沒想到連飯菜都做好了。

關了鋪子,黑眼大師將趙念蒙和溫布爾善向後房帶去,經過後面的院子時,趙念蒙發現黑眼大師的院子裡很奇怪,人家都是種花種草,可他這個院子裡確實種滿了各式各樣地仙人掌,而且這些仙人掌還都有個共同點,那就是它們的顏色都是黑色的,並且長在這些仙人掌肉身上的刺要比平常見過的仙人掌的刺長得多。

趙念蒙看著這些黑漆漆地肉刺覺得心神不定,生怕這些肉刺突然從仙人掌身上飛出來刺在自己的身上。

“快走吧,這些黑色的仙人掌可不是你平時見過的那些仙人掌所得比的。聽說過見血封喉吧,這些仙人掌的毒性要比見血封喉還要厲害。”黑眼大師雖在走在前面,但他的腦後似乎也長了雙眼睛,能看見身後發生的一切。

“這些仙人掌叫什麼?”趙念蒙緊跟在黑眼大師身後,走進後屋時,他掉轉頭繼續看著院子裡的黑色仙人掌,自言自語道:“比見血封喉的毒性還厲害,真是鬼見愁啊!”

“沒錯,我給他們起的名字就叫做鬼見愁。”黑眼大師跟著回答。

“啊,還真就叫鬼見愁啊。”趙念蒙驚訝道。

“來吧,不要大驚小怪,如果和這世間最毒的東西相比,我這些精心調養的仙人掌臉名次都排不上。”黑眼大師已經坐在了餐桌旁,他們的眼睛盯著餐桌上,臉上充滿了祥和之色,就像是能看見這滿滿一桌子的飯菜。

“黑眼大師,那您說這世間能排得上名的是……”趙念蒙好奇地問道。

坐在餐桌旁,趙念蒙驚訝地看著這滿滿一桌爲自己和溫布爾善準備地飯菜,桌子上的菜並不是牛羊肉和酥油茶,也不是炸果子和奶酪,在餐桌上根本看不到藏族食物的影子。

此時,擺在趙念蒙面前的都是些他原本在這裡吃不到的東西,宮保雞丁,糖醋排骨,軟兜長魚……,趙念蒙帶著不安的心情環視了一下四周,原以爲會有黑眼大師的家人或者鐘點工出現,可看了一圈也不見這屋子裡第二個人。

趙念蒙這就覺得奇怪了,試想,一個沒有眼睛的老人怎麼能做出滿滿一桌子的飯菜,就算將菜吃到嘴裡,他都不會輕易相信。

“這世界的毒物何止萬千啊,唐門的暗器,苗疆的蠱毒,可是它們都比不過人心之毒啊。”黑眼大師說道。

“是啊,還能有什麼比人心更毒。”溫布爾善深有感觸。

“行了,好好一頓飯局,別把心情搞壞了。”黑眼大師從餐桌上拿起筷子,伸到面前的菜飯裡夾了一塊排骨送到嘴裡,“吃飯吧,冷了就不好了。”黑眼大師邊說邊吃,一副從容自得的樣子,看得趙念蒙和溫布爾善大眼瞪小眼,渾渾噩噩的。

吃晚飯,黑眼大師立即帶著趙念蒙和溫布爾善走進靠西邊的一間廂房。

房間未設窗戶,室內面積不大,裡面陽光嚴重不足,有些暗淡有些陰森,到處都是忽明忽暗地影子,而且走進去不久就會聞到一股說不出的古怪味道。

趙念蒙捏著鼻子好幾次想要將這個嚴重地問題告訴給黑眼大師,但都被跟在身邊的溫布爾善制止了。在屋子裡強忍了一會,他覺得自己的鼻子快要被這股怪味給搞得失去原有的功能了。反觀溫布爾善倒是很享受這種味道,坐上椅子後,整個人都變得跟個木頭人似的,黑眼大師不講話,他也不去打擾。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左右,黑眼大師從牀頭摸出一隻打火機,這才慢條斯理地將立在牀櫃上一盞油燈點燃。

有了燈亮,黑暗地屋子一下亮了起來,這透著詭異地屋子也露出它的真面目。此時,出現在趙念蒙和溫布爾善眼前的是另一種陰森地感覺,如果說剛纔趙念蒙是因爲黑暗和不知哪裡散發出的怪味而覺得這屋子陰森,那麼,現在的他則是被屋內牆上掛滿的一幅幅照片莫名其妙地感染著情緒。

“怎麼,不習慣吧。”黑眼大師詭笑道。

“這些黑白照片應該都有些年頭了吧,華盛頓,富蘭克林,斯大林,馬克思……”

趙念蒙一連說了好多位名人的姓名,直到說完這些名人的姓名之後,他從發現一個奇怪地問題,心想,爲什麼黑眼大師要在這麼一件古怪地房間裡掛著這麼多歷史上的名人黑白照片?再環視一下整個屋子,趙念蒙頓時心驚肉跳起來,他忽然覺得這間屋子的擺設竟然有些像靈堂。而剛纔那股不知道從哪裡散發出的怪味也有了發源地,他順著燈光望去,只見半人高的燈盞下面幫放著一隻巴掌大的紫銅香爐,銅香爐內放著一些雜碎的幹物。趙念蒙看不出這些雜碎地幹物到底是什麼,但他知道那股刺鼻地怪味就是這些黑漆漆地幹物燃燒後釋放出來的。

“黑眼大師,您這銅香爐內放著的是什麼呀,這味道實在是……。”趙念蒙已經淺嘗了黑眼大師的異能力,他不敢再大師面前耍馬虎眼,任憑鼻子癢到不行,也不敢伸手去撓一撓。

“神農嘗百草而得藥性,華佗依藥性而得藥理。這銅香爐內薰著的正是藥理之物。”黑眼大師說得極其深奧。

“蒙子,這可是世間難得的奇藥啊。”見趙念蒙難過不已,溫布爾善忙解說道:“神農嚐遍百草,總結藥性,爾後纔有草藥現世,這就是所謂的藥性;華佗將草藥結合醫術,從而開創中醫新篇章,這就是所謂的藥理。”見趙念蒙聽完解釋後仍然一副傻頭傻腦地樣子,溫布爾善不得不再次提醒道:“黑眼大師可是中藥界少之又少的曠世奇才,多少政要高貴做夢都想謀得他開出的一幅安神養身的中草藥。雖然我不知道現在這味道起什麼作用,但我知道出自黑眼大師之手的藥物一定有神效。”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趙念蒙如有所悟。

趙念蒙聽完溫布爾善的解釋後知道自己聞到的味道並不是什麼毒藥,雖然有些刺鼻,但總歸是中草藥,還是政客高貴花重金都難以買到的奇珍之物,趙念蒙心想中藥的一大特點就是良藥苦口,這味道那麼難聞,果然是好藥,不聞白不聞,與其故意憋著,不如多聞多吸收一下。沒有了思想負擔,趙念蒙立即張開嘴巴大口大口地吸著這種怪味。說來也怪了,他剛剛咬緊嘴巴,臉鼻孔都不想吸氣,越是不想多聞這種怪味越是覺得鼻子奇癢無比,越想越難受,現在敞開胸懷準備讓整個身體都好好癢一把時,他又不覺得哪裡癢了,就連鼻子也跟著好暢快多了。

趙念蒙天生患有鼻竇炎,但他自幼生活在蒙古大草原,回到內地後,平原地帶的海拔要比蒙古草原低得多,鼻竇炎一直沒有復發,就是到了寒冷地冬天也沒有對他的生活造成一絲一毫的影響。可一旦進入比蒙古草原更高的西藏後,多年未發的鼻竇炎又開始折磨他了,這些天,趙念蒙一直強忍著,直到進入這間屋子之前,他還偷偷噴了一下藥劑。

趙念蒙又吸了幾大口藥味,他忽然覺得鼻子涼絲絲地,試著用鼻子吸氣,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鼻子已經暢通無阻了。

“呵呵,國藥博大精深,與神農,華佗相比,我也只是學了皮毛而已。不過,今天你這鼻塞的困擾應該算是徹底解決了。”黑眼大師微笑道。

“謝謝大師,我決定以後有病就用我們的國藥中草藥。”趙念蒙貪婪地吸著空氣。

“好了,蒙子,看你得瑟的。別忘了正事。”溫布爾善提醒道。

趙念蒙一聽到正事這兩個字,忙慌了神,他抓了抓後腦勺,顯得不知所措,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問黑眼大師什麼事。

“黑眼大師,蒙子也是剛剛接到刺鷹勳章,他人還小,許多事情欠考慮。既然村下源將刺鷹勳章給了他,就是對他無比地信任。所有,請您拋棄那些個人情感,給他指條明路,也讓他有能力爲聯盟多做貢獻。”溫布爾善見趙念蒙仍然無話可說,忙朝他看了看,繼續說道:“大師,爲了聯盟,請考驗他吧。”

“溫教授多慮,我都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哪裡還看不透世間紅塵俗世,多行不義必自斃村下源逆天而行落得今天客死異鄉,這個下場只能說是他咎由自取。”黑眼大師先是擺明自己的態度,接著又說道:“好吧,既然村下源臨死前將刺鷹勳章交給你,那我們就開始進行必要的對接吧。”

“我想回避一下。”溫布爾善非常識趣。

說完話,溫布爾善也快走到門口了。走出門口,他又將門關了起來。

“年輕人,告訴你一件秘密,村下源是我的女婿。”黑眼大師說道。

“啊……”趙念矇頭暈目眩。

“別害怕,我剛纔已經表過我的態度了。就在你們來阿里找我的時候,我的外孫女已經給我報告了你們的行蹤。”黑眼大師再次說道。

“誰,誰是你的外孫女?”趙念蒙破口而出。

“年輕人,這個就要靠你去尋找答案了。”黑眼大師回答。

“恩,那這個問題先放著,您還是先和我交接一下聯盟的事情吧,我現在覺得一頭糟。”趙念蒙急得站了起來。

“我已經交代完了。”黑眼大師也跟著站起來。

“你是說……讓我尋找您的外孫女?”趙念蒙不敢肯定的問道。

“是的。她會在必要的時候給你提示,至於你什麼時候能找到他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找到她之後,她會協助你完成你從平民到刺鷹13聯盟負責人的轉變。”黑眼大師解釋說。

“原來如此。”趙念蒙點點頭。

“你過來到我身邊,爲了安全起見,我告訴你一句暗號,我的外孫女必須正確對上暗號的下半句。”黑眼大師說完話等著趙念蒙過來。

“哦”趙念蒙顯得猶豫不決,但還是壯著膽子想黑眼大師身邊走了過去。

“人會死,燈會滅,紅塵不過一百年,好也過,壞也過,菩提樹下修來世。記住了嗎?”黑眼大師附在趙念蒙耳朵便說道。

“記住了。”趙念蒙記憶過人,又怎麼會記不住這麼幾十個字。

“記住就好,你還要記住,不管將來我的外孫女成爲你的什麼人,只要她對錯了,那你就要殺了她。她只有一次機會,如果答錯,你必須殺了她。”黑眼大師突然很激動,抓住趙念蒙的肩膀便不再放開。

“記住了,記住了,我一定記住了。”趙念蒙沒有想到黑眼大師會抓自己的肩膀,更沒想到這麼一個看似弱不禁風地力氣更是出奇地大,痛得他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就在趙念蒙以爲自己一隻肩膀快要保不住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一聲槍響,緊接著他的耳邊響起一個女人的叫喊聲。

“救命啊,歹徒拿槍殺人了。”

趙念蒙似乎對這個女人的聲音有點熟悉,但黑眼大師抓得他疼痛要命,使得他根本無心去思考這個女人是誰。

“蒙子,你快出來,老尹出事了……”

這時,溫布爾善突然敲起屋子的木門,急促地咚咚聲讓黑眼大師停止了折磨趙念蒙的舉動。

“去處理下,好像是你們探險隊的隊員吧。”黑眼大師放開趙念蒙。

趙念蒙一聽溫布爾善說尹相丕出事,忽然想起剛纔那個尖叫地女人一定是德小米,她的那種中西合璧的聲音,任誰聽過之後就再也不會忘記了。

趙念蒙腦子一片空白,他甚至忘了和黑眼大師告別便急匆匆地向門口跑去,打開門,只見溫布爾善正一臉焦急地守在門口。

“怎麼了?”趙念蒙急切地問道。

“快去看看吧,老尹被人打黑槍了,估計情況不太樂觀。”溫布爾善使著哭腔說道。

聽說尹相丕被人開了黑槍,而且情況不樂觀,趙念蒙的心頓時慌了,連腿都快站不直。愣了下,他才反應過來,忙跟著溫布爾善身後向事發地點瘋狂奔去。

直到兩人消失不見,黑眼大師才慢吞吞地從屋內走出來,他伸手感觸了一下黃昏下的餘暉,半是哀憐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啊。可惜這麼好的黃昏美景竟然會伴著流血事件,真是掃興。”走進屋內,黑眼大師盯著燃燒地燈芯,自言自語道:“你們也太心急了吧,這麼快就動手,也不怕那年輕人被你們活活折磨死。”說完話,黑眼大師一口氣吹滅燈火。

屋內瞬間變得暗淡起來,那些若隱若現地陰森背影再現,就像是百鬼在夜行,幽靈在潛行,冤魂在哭泣。

突然,一陣寒風吹過,緊接著一道身影以常人難以估計地速度向屋外飄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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