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老金看了許久，其間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起來。“你這些故事，雖然沒有朱虹卿講得有意思，但是也不失趣味。”說著拿出了一本詞典和一張牀，“聊了大半天了，我也得務務正業了，要不今天的活兒幹不完了，你無聊的話可以先看看詞典，累了的話就躺下睡一會。”說完便轉過身去在空中指指點點，然後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來對玄湖說道：“千萬別躺著翻書啊，對眼睛不好。”

看到玄湖點了點頭，老金專心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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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湖一覺醒來看到老金還在辛勤地工作著，於是關切地問道：“老金，你該不會一宿沒睡吧？”

老金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是啊，這一宿得有好幾千萬年了。”看著玄湖愣住之後，老金馬上解釋道：“跟你開玩笑呢，我從出生起就不睡覺的。這麼算來，確實也好幾千萬歲了啊。”

玄湖馬上就明白老金的笑話，“哈哈，原來你說的是你這裡啊，我還以爲外面過了好幾千萬年呢。不過在我印象中，雷電對太元星的影響好像真的很大而且很早呢。”

老金停下手裡的動作，“沒錯，這太元星上的第一個生命誕生之前，雷電就已經改變太元星了，而且可以說，沒有雷電絕對沒有現在的太元星。生命的誕生可以沒有風、土、火，但不能沒有水和雷。用外國的理論來說，生命的最最基本的組件——氨基酸就是雷電劈中了‘原初湯’而形成的。當然事實可能複雜得多。”說著指了指給玄湖的詞典。

玄湖點了點頭，“嗯，我看了很多詞語的解釋，發現外國的很多研究其實和我們的符籙體系有異曲同工之妙，很多東西本質上是一樣的，只是表現得形式不同，當然有很多確實也是我們不太涉及的領域了。”

老金活動活動了筋骨，和玄湖聊了起來，“說起這個，我想起來你之前和柳溪說過的神法和符籙的區別。但其實兩者沒有什麼區別，只是神法是目前符籙還難以實現的，但終有一天可以實現。

簡單的比如你們堆一個土牆，扔一個火球之類的，現在符籙體系可以輕鬆實現啊，複雜點的，也能看出有實現的希望。就比如白虎神王的風羽箭，本質上就是把空氣壓縮到接近液態然後彈射出去。雖然目前符籙可以實現壓縮空氣，但是也得儲存在鐵罐子裡，不過我相信將來一定可以直接壓縮，並短時間內不會渙散的。

順便說一下，你或許還記得，他發出風羽箭的時候，你看到後面的景象時而正立、時而倒立，時而放大、時而縮小，這其實就是凸透鏡嘛。”由指了指那本詞典。

玄湖一個勁地點頭表示著認同，“我明白，我確實覺得神州的符籙已經做得很強大了，尤其是近幾十年，簡直是飛速發展，否則也不會把您創造出來。”

老金聽後笑了笑，“這主要是引入了外國的經驗。大家才能確定性地控制雷電的力量。說來也十分有趣：你知道西方諸國現在主要是魔法體系，而其實最早的魔法體系奠基人是來自於北方連橫的。那時候北方連橫還是西方諸國的一員，但隨著地域的延伸以及立場的偏移，後來慢慢淡出西方諸國，自成一派，最終成爲一方霸主。”

玄湖撓了撓耳後，“這無非就是歷史遺留嘛，還不能到十分有趣的地步。”

老金連忙擺手，“不不不，你聽完。而現在啊，北方連橫沿用的是科技體系，而這個體系的兩位奠基人都是西方諸國的人。都是寫《哈姆雷特》那個人的國家。

以前北方連橫是科學佔七成、技術佔三成。當然東方合縱也使用的是科技體系，但是是技術佔七成、科學佔三成。不過‘科技體系’這個詞已經過時了，應該叫‘科技信體系’。有意思的是這個體系補充進來的兩個奠基人，依然是上面說的那個國家。

你看這兩方勢力都活在別人的影子裡了，是不是很有意思。相比之下，神州倒是這渾江中的一股清流，用延續了五千年的文化最終不斷革新，搭建起了強大的符籙體系。”

玄湖走過來一把摟住老金，“沒錯，我們作爲神州的守護者與祝福者，都對腳下的土地有著極深的信心。”

老金點了點頭，“沒錯，不過也不代表外面的世界不精彩。如果有機會你們還是可以出去看看。就像晴川那個丫頭一樣。”

老金這一句話，讓玄湖恍惚了，再加上本身的樣貌，使得玄湖差點真以爲面前的人是老鍾了。

老金拿出一本《八卦算術》交給玄湖，“有時間的話就翻翻看。畢竟你也有基礎。不會的話就讓青昕教你。順便那本詞典也送給你了。”然後輕嘆了一口氣，好似準備迎接命運的擁抱一般，“好了，雖然我這裡的時間很充裕，但是你的同伴們都疲憊了。唯獨你和我聊了這麼久，第一次見外人，便能感受到親切，我也算是幸運了。用你的話說，大概我們投緣吧。”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圓環遞給玄湖，“這個東西你收好，以後想來的時候便可以隨時來，不過也只有你一個人能來。”

玄湖接過圓環，端詳了一陣，“這個東西該怎麼用？”

老金指著圓環說道：“這個還沒起名字，你就叫雷電彈弓吧。這個圓環能撐起一張雷電膜，其實雷電在不遇到干擾產生爆炸的時候是無法被看見的，這張雷電膜是極其穩定的。你放心，不會爆掉。想過來的時候，你可以一手持圓環，另一隻手的手指穿過圓環慢慢向上拉起，然後就想打彈弓一樣，向下鬆手，這樣雷電膜就會把你彈到我這個平面了。”

玄湖接過來試了好幾次，“這不管用啊，什麼反應也沒有，而且我也沒感覺到雷電，也沒感覺到彈力。”

老金慢悠悠地說道：“你在這試當然沒用了，這遍地是雷電。這個東西只能在神州人間或者你們那幾個神域用，其他地方都會失效。所以一定要保護好，這個是你能再見到我的唯一途徑了。”

玄湖本打算放到箱子裡，最後想了想還是帶在了身上，畢竟貼身存放會更安心一些。隨後玄湖深呼吸，長舒一口氣問道：“那最後一個問題，神機盤停轉是不是與您有關。”

老金聽完大笑道：“你可真沉得住氣，終於問這個問題了。朱虹卿第二個問題問的就是這個。”

玄湖疑惑中伸出手指，示意自己想知道第一個問題是什麼。

老金也伸出一根手指，“哈哈，她第一個問題問我，她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