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卿連忙說:“別誤會啊這不是服務費,我也從來沒有給錢的習慣,這是這個月還房貸的錢,你的工資嘛,就留著當自己的零花錢就行了。”
“去死吧你”林夕不滿地吼道,毫無淑女的形象。
“不要啊那正好,反正房證是你的名,卡什麼的,都在你那裡,這錢嘛,我拿走了。”楚少卿說著,假裝要拿起錢。
“滾,誰說不要了,你還有多少錢統統掏出來”林夕“呼”的一下坐了起來,裝作惡狠狠地說,能不能唬住他很難說啊
他乾脆站了起來,全身上下未著片縷,袒露著那如同運動員的身材,不懷好意地笑著說:“你看,我全身上下哪裡會藏錢呢”
“噁心。”林夕最怕看到他的身材,只要看,臉就紅,她連忙別過了臉。
“好老婆,我說過的事都會實現的。”他關掉了燈,湊在她的耳邊說。
林夕含糊地答應著,已經累的迷糊了。
週六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室內的光線很暗,林夕的第一感覺,外面陰天了。她看著睡在身旁的楚少卿,他仍舊閉著眼睛熟睡,長長的眼睫毛看了不禁讓人怦然心動。
妖孽啊自己怎麼就這麼被這個妖孽俘虜了呢林夕暗自長嘆。躺在牀上任由自己的思維天馬行空地亂跑著,忽然想起了昨天楚少卿回來的情景,他的身旁,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呢
她的心猛地跳動了起來,思緒也立刻回到了現實當中來,何錦謙和楚少卿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男人,他總是習慣於在自己能控制的範圍內,按照自己的思維去行事,根本不考慮其他人的想法。可是正如一句話所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他的軟肋,就是無法擺脫他那龐大家族法定繼承人的身份,過去,他的一切都由家裡安排好了,包括婚姻,他就像一個傀儡太子,而今,馬上就要成了個傀儡皇帝了吧林夕一想到這裡,不禁仍舊是有些鄙夷。
只是,自己今後該如何處理跟他的關係呢林夕又犯了難,想破了頭,都沒有一個明確的思路,唉走一步算一步吧能躲就躲,能藏就藏,敵進我退,敵退我進,實在不行,自己也辭職跟楚少卿去俄羅斯得了
承受了一週的早起折磨,林夕本想舒服地睡個懶覺,結果卻發現做不到,自己晚睡晚起二十多年,就在這短短的一週婆婆已經把她的生物鐘給強制改變了,看一眼牆上的表,才六點,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強閉著眼睛,頭腦卻越來越清醒,林夕心裡的怒火正以幾何級數的增速在增加,可比較悲慘的是,躺在身旁的楚少卿卻毫不知情,仍舊在大睡特睡,甚至還發出了輕微的鼾聲。看到他熟睡的樣子,林夕更氣不打一處來,對著他運足了力氣,兩隻手用力地推。
楚少卿一下子便被驚醒了,睜著惺忪的睡眼,糊里糊塗有些驚慌地問:“怎麼了怎麼了”
林夕不答話,又加上了雙腳,拼命蹬著他。
楚少卿條件反射般“騰”地坐了起來,一翻身下了牀,立在牀邊,四下掃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視線再轉到林夕的臉上,看到她滿臉怒意,便小心翼翼地問:“小夕,怎麼了我碰到你了”
“沒有,就是不爽,你,過來,讓我掐兩把。”林夕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脫離自己的攻擊範圍,還沒有發泄盡興呢
“哦。”他答應著,慢慢俯下身,湊近了她的跟前。
林夕剛一擡胳膊,便被他握住了,緊接著,他整個人都如泰山壓頂一般衝了上來。
完了林夕在心裡說,就覺得自己像被壓在五指山下的孫悟空,動彈不得,可是她卻不願意輕易服輸,嘴仍然在硬著:“要死呀你,就知道欺負媳婦,一大早晨的,幹嗎啊這是,次數多了傷身體,懂得點節制好不好”
他不答話,熱吻如同雨點般密集地落在她的胸前和脖子上。
林夕抱緊了他的後背,瞄準他的肩頭,咬了一口,緊接著,她就後悔了,作爲報復,他在她的脖子上印了個清晰的“草莓印”。
林夕覺得自己特沒正事兒,楚少卿也是,直到兩人氣喘吁吁地結束,肚子也不爭氣地叫喚了起來,飢腸轆轆的林夕不禁埋怨他:“浪費能量,這個樣子的,得多吃一個饅頭了,以後我還不變得越來越胖”
“胖媳婦旺夫,知道不我就盼著你啥時候能達到體重二百斤,那樣就好了。”楚少卿壞壞地說。
“一肚子壞水。”林夕臉上露出了不悅。
“古人云,醜妻近地家中寶嘛,還是很有道理的。”楚少卿繼續厚著臉皮說。
“去死吧你。”一個枕頭飛了過來,楚少卿躲也不躲,枕頭裡面填充的是秕穀,有一定的重量:“咚”的一聲砸在了他的胸膛上,他臉不變色心不跳。
接下來的半天時間,完全屬於二人世界,吃過了她做的早飯,楚少卿看著她捧著自己一大堆衣服進了衛生間,本想裝作大爺一般,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卻被她不停地叫來叫去。
“洗衣粉沒了,去下樓買。”
“你把客廳的傢俱都擦擦,有點落灰了。”
“過來,幫我擰一下這張牀單。”
“去臥室衣櫃裡找找,看看還有什麼要洗的。”
楚少卿暗暗統計了一下,她發號施令派給自己的任務,跟她的勞動時間,基本是對等的。“一週的活,都攢到一起了。”他邊擦地邊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