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小時受身由崔代表親自上場,結束後兩人大汗淋漓進入淋浴間。
英道沐浴完畢穿好浴衣,就看同樣打扮的見崔代表端了杯紅酒靠在浴室椅子上。
他沒戴眼睛,朝兒子指了指對面座位。
“最近總感覺累了,一個人打理這麼大的產業,發展加速了還沒有妻子幫忙?!?
崔代表撫了撫額,再次示意兒子坐下,“本來想讓你安靜讀書,學成之後再接手宙斯,可惜說出事就出事了?!?
英道緩緩坐下,難得看見父親苦澀的笑容。
“女人的事我不會插手,只想渡過難關,樸英美小姐那裡,姐弟戀也好,小曖昧也好,是希望檢察院不要立案,我盡力拖延了一個星期,已經無能爲力了,立案的話會非常難處理?!?
他擡頭看兒子的表情,“之後女人的決定權還在你的手上?!?
英道扭頭看著別處,浴室裡的蒸汽模糊了兩個人的表情。
良久他吐出一句,“那麼您至少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崔代表感覺精神一振,不由坐直身體,“是濟州島酒店併購的舊賬,那時候併購和清算一起進行,履行交割和權屬變更都比較複雜……”
他看了眼目露遲疑的兒子,決定簡短解說,“可能是公告程序出了點問題,是原先的債權人提起了訴訟?!?
英道心情煩悶的回到房間,先將手機丟在桌上,晚飯也沒胃口了直接摔上牀躺平。
他強迫自己不要思考,不一會兒就迷迷糊糊要睡著了,這時候電話響了。
他翻了個身暗想送餐的可真煩,忽然意識到是特殊鈴聲,急忙一躍而起抓起電話。
但話筒裡傳出來的卻不是車恩尚的聲音。
這天晚上六點不到,車恩尚抱著一袋子洗好熨平的衣服走出家門,這是一個老客戶要求的送貨上門的業務。
便道上的積雪正在緩慢融化,天完全黑了,空氣寒冷,她沒帶手套,就將兩手交握在一起取暖,儘量走得快一些。
一輛摩托車行駛過身邊時減速,發出“突突”的排氣聲,她知道那不是崔英道,就沒有擡頭,直到兩個高壯的男人擋住去路。
恩尚驚恐後退,忽然意識到身後也有人,她猛然轉過身,一個人擋住去路,他身後還有個瘦長的人影躲在樹影后面,輪廓有點眼熟。
“是她嗎?”騎摩托的人粗聲詢問。
樹影后面的人動了動,嗯了一聲,於是摩托車上的人擺了下頭。
“小姑娘你最好老實點!”
“要知道反抗也沒有用,反而會吃苦頭?!?
“懂得情趣就好了,哥哥會好好疼你!”
男人獰笑著攥住恩尚胳膊,掙扎時手機掉落在地,車恩尚對著手機大喊,“你們要幹什麼,來人?。∮薪俜恕贬崦娴穆曇魡柩什磺?。
一個男人啐罵,“婊、子,竟然悄悄撥了電話。”他直接按下掛斷鍵。
英道臉色慘白,強烈的情緒起落讓他感覺眩暈。
話筒傳來第一聲男音的時候他就反應過來,鞋子來不及穿衝到門邊,隨後又衝向座機,一隻手抖顫的拿不住電話,只好丟下手機,一面撥號一面抵死盯住它,好像這樣就能看見車恩尚。
他報警,直接要求轉仁川西區,說出具體地址。
然後迅速衝出酒店。
仁川西區的巡邏警察接到報警,正好在所說地點附近,就拉響警報順著馬路巡查。
拼死掙扎的恩尚被劫匪丟在馬路上,隨後被帶進警察局。
做完筆錄,恩尚脫力靠在座椅上,腦中一片茫然,只有手指緊緊攥著手機。
就在前一天,崔英道霸道的把自己的號碼設置成1號快捷鍵,當時她在兜裡摸索到左上方鍵,幾乎帶著孤注一擲的心情撥出去。
崔英道,崔英道……
被驚恐掏空了思維,只剩下本能在支配,恩尚本能的告訴自己,她想念那個高高大大,霸道無比的身影,儘管他罔顧她的心,執意擾亂她的生活,可是有他在身邊也同時有強烈的安全和可依賴感,他就像入侵的病毒,強行植入,讓她就快無可救藥了。
門被人猛力推開,崔英道夾著一股寒風衝進來。
恩尚被擁入溫暖的懷抱中,長長舒了口氣。
上車才發現英道穿了一件不知是誰的肥大西裝,裡面竟然是睡衣。
她把頭埋在他肩膀上,“這麼晚了很抱歉?!?
“這比愛麗絲在撲克王國還要驚險吧。”英道用力摟緊她,目光灼灼,“別怕,等我知道了是哪個混蛋敢碰我的女人,一定撕碎他!”
恩尚悄悄彎了彎嘴角,理智告訴她該反駁這個佔便宜的壞蛋,本能卻沉溺在安全的氛圍中不願睜眼。
“劫持你的一共是五個人?有沒有眼熟的。比如,上次我打架的時候,和黃德京他們幾個在一起的?”
恩尚遲疑了片刻,劫匪倉皇逃跑時,摩托車掉頭,車燈照出了那個瘦長的人影,她還真認識。
“一定要告訴我,這很重要!”英道掰過她的臉,和自己對視。
恩尚垂下眼簾,沉默,她在猶豫什麼?
英道煩躁起來,“恩尚你這樣的話我沒法子了,又不能整天和你在一起保護你?!?
再有一次這樣的經歷,他準會瘋掉。
良久,恩尚吐出一個名字,“有羅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