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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物華休(三)

陸劍山莊內(nèi),一座擂臺建在山莊的廣場上,紅毯鋪地,擂臺邊還擺了八面豎鼓。

面對擂臺的空地上暫時搭了一個棚子,江湖上大多有名望的豪俠名士都在裡面落座,卓鼎天被衆(zhòng)星拱月的簇擁在最中央,而霍斬言的位子,都放置在他的旁邊。

擂臺下面,已經(jīng)聚集了數(shù)百位從各地趕來的江湖人士,他們手中都拿著各式各樣的兵器,交頭接耳的說著話,不時還往棚子裡指指點點,似乎在議論著什麼。

“諸位……”

卓鼎天首先站了起來,伸手示意平息了議論聲,方道:“如今江湖高手輩出,羣雄並起,身懷絕技者亦是數(shù)不勝數(shù),爲了替我中原武林選拔出絕豔之秀,也爲了能聯(lián)絡(luò)各大門派共同抵禦邪教外敵,感謝諸位賞臉,齊聚洛陽參加這五年一度的英雄大會?!?

他頓了頓,不緊不慢的道:“相信大家都清楚,往年的英雄大會皆是以武會友,點到即止,重在切磋武藝,而今年……卻是有些不同?!?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人站出來拱手道:“敢問盟主,今年有何不同?”

卓鼎天微微笑了,擺了擺手道:“你們?nèi)蔗?,便不要再喚卓某爲盟主了,卓某已然決定不再擔(dān)任武林盟主一職?!?

擂臺下面頓時升起了喧譁聲,衆(zhòng)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著,顯然對此消息極大的震驚,一個衣衫襤褸的丐幫長老站出來,高聲喊道:“盟主武功高強,義薄雲(yún)天。論品行,論能力,縱觀整個中原武林,哪裡還有比您更適合當(dāng)盟主的?”

他的話一說出,大家紛紛點頭附和,卓鼎天無可奈何的苦笑,走上前一步:“諸位聽我說,卓某擔(dān)任武林盟主多年,全賴大家的厚愛和支持,才能走到今日。不過卓某自認已經(jīng)老了,再難有什麼作爲,所以想在卸任之前,爲大家再選出一位德才兼?zhèn)涞拿酥鱽恚伤麕ьI(lǐng)大家剷除邪教,光大我中原武林?!?

陸九卿此時站了出來,微笑著面對大家:“既然卓兄已做決斷,我們大家便尊重他的選擇吧?!?

在場的人,哪個不知道那個關(guān)於卓鼎天的謠言?見卓鼎天不願再擔(dān)任盟主一職,只道他是爲了避嫌,便不再堅持,於是把目光轉(zhuǎn)移到新任盟主的選拔上。

一個藍衫劍客站出來,躬身施禮道:“但不知選拔盟主的規(guī)則是什麼?”

卓鼎天捻著鬍鬚笑了笑,緩緩道:“這個正是卓某要說的,此次英雄大會,不僅以武會友,切磋武藝,還會從優(yōu)勝者中選出品行與武功絕豔者,擔(dān)任盟主之職。”

此話一落,幾乎有一半的人雙眼放光,要知道以前的武林盟主,皆是由少林、武當(dāng)?shù)葞状箝T派推舉選出,那些默默無名的人根本就沒有機會參與其中。而現(xiàn)在,他們每個人都有機會爭奪盟主之位,成功與否且不論,單是站在那個擂臺上就覺得殊榮無比。

很快,就有一個山莽大漢走到擂臺上,身材虎背熊腰,說起話來甕聲甕氣,甚至走在臺上都能聽到咚咚的聲響,衆(zhòng)人都被他這憨勁兒都笑了,不由紛紛搖頭,心想道:讓這樣的人擔(dān)任武林盟主,豈不是要天下的英雄都笑掉大牙?

好在這大漢沒撐多久就被一位瘦弱年輕人打了下去,緊接著,方纔那位藍衫劍客也飛到擂臺上,雙方切磋了幾十招,以那位年輕人的落敗而告終。

不斷有人上前挑戰(zhàn),那藍衫劍客一開始還能支撐,將挑戰(zhàn)之人一一敗退下去,然而打鬥的時間久了,不免會損耗體力,最終一招惜敗在武當(dāng)派的弟子手裡。

擂臺上的打鬥進行的如火如荼,棚子下,霍斬言不緊不慢的端起杯子,掀起杯蓋拂了拂上面的茶葉,雲(yún)淡風(fēng)輕的抿了一口。

“斬言,這場比試,你覺得如何?”

卓鼎天側(cè)過身子,傾身問道。

霍斬言的手一頓,望向他微微一笑:“好與不好,斬言是看不明白,不過……這樣的比試似乎不太公平吧?”

卓鼎天先前之所以會有此問,不過是想旁敲側(cè)擊的試探霍斬言究竟會不會武功,現(xiàn)在聽他這樣說,只道他由於身體虛弱而荒廢了武功,隨即將心中的疑慮散去了大半:“哦?賢侄有話不妨直說。”

霍斬言將目光轉(zhuǎn)移到擂臺的打鬥上,語氣平靜的道:“如此比試下去,優(yōu)勝者只能沒完沒了的接受挑戰(zhàn),即使武功確實高強,最終還是會敗在體力不支上。”

卓鼎天聞言看向別處,神情似乎有些尷尬,並未接話,旁邊的陸九卿對他笑笑道:“霍樓主有所不知,這種比試體制是從英雄大會最初開始就已設(shè)立的,所以並無不妥?!?

霍斬言靜靜頷首,清俊溫雅的眉目中有些淡淡的笑意:“原來是這樣,恕斬言冒昧了?!?

再將目光轉(zhuǎn)向擂臺上時,擂主已然換成了左嶽盟的江昊,他站立在臺上,持劍拱手對被打下擂臺之人施了一禮,身姿挺拔堅毅,頗有卓鼎天當(dāng)年的遺風(fēng)。

主持比試的是少林寺的禪智長老,見許久都未有人上臺挑戰(zhàn),便站出來道:“江少俠少年英雄,著實令人佩服,若今日……”

他的話還未說完,棚中便響起了一聲清脆的斷喝:“我來!”

衆(zhòng)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位紫衣少年負劍站了起來,面目英俊,衣著華貴,只是神情之中多了幾分驕奢倨傲之色。此人一直拖著未上臺打擂,然而在江昊即將奪得盟主之位時,才半路殺將出來,顯然是與左嶽盟過不去。

那少年走到棚前,縱身一躍飛到擂臺上,面上閃過些許涼薄陰毒的微笑,對著江昊施禮道:“龍家堡龍懿文見過江少俠?!?

衆(zhòng)人一聽是龍懿文,心下便有了瞭然,龍家堡與左嶽盟雖表面看起來風(fēng)平浪靜,實際內(nèi)下的矛盾衝突從無間斷。特別是近幾年來,龍家堡的老堡主因急癥病故,少堡主龍懿文繼承家業(yè)之後,便一直與左嶽盟過不去,甚至前段時間,那段關(guān)於卓鼎天欺師滅祖殺害恩師的傳聞,也有他煽風(fēng)點火,添油加醋的功勞。

這次卓鼎天爲了避嫌不再擔(dān)任武林盟主,卻有意推舉自己的弟子江昊出任,作爲左嶽盟死對頭的龍家堡,當(dāng)然會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了。

江昊站在擂臺上,不緊不慢的施禮道:“龍堡主有禮。”

雙方在擂臺上動起手來,而且看樣子皆是使出全力,以性命相搏,招式一個比一個陰狠,力道一次比一次強勁,就連擂臺上的豎鼓也都跟著遭殃,被長劍劃出了一道道深痕,擂臺上鋪著的紅毯,更是被撕裂成了好幾塊。

棚子下,霍斬言有些疲憊的抵著頭,饒有興致的注視著擂臺上的兩個人,脣角逐漸勾起些許冷淡的微笑,目光也是越發(fā)的幽涼。

一個拼盡了全力,招招想致對方於死地,一個看似毫不示弱的反攻,實際劍勢卻沒有任何殺氣,只是擺擺樣子,作一齣戲給大家看罷了。

雙方交戰(zhàn)數(shù)百招後,江昊的動作果然遲緩了下來,一劍劃出落空之後,被龍懿文抓出機會,飛躍而起,朝著胸口狠狠踢了一腳。江昊頓時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倒飛出去,摔在了擂臺下面的土地上,看樣子敗得一塌糊塗,狼狽不已。

龍懿文的長劍一甩,看著江昊似乎在笑:“江少俠,承讓了?!?

江昊從地上掙扎著站起來,俊逸的眉目中露出微笑:“龍堡主的武功果然厲害,在下佩服。”

龍懿文居高臨下冷冷的注視著江昊,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竟然倨傲的側(cè)過身去,不理會江昊的回禮。

對於他的傲慢無禮,擂臺下的衆(zhòng)人雖然心生不滿,不過也不好明著說什麼,要知道這個人已經(jīng)在英雄大會的比試上勝出,很有可能會是未來的武林盟主。

卓鼎天望著擂臺上的龍懿文,不動聲色的捻了捻鬍鬚,片刻之後,站起身來道:“龍堡主既然已經(jīng)贏得比武,按照規(guī)定便是我中原武林的盟主,我左嶽盟日後勢必以盟主馬首是瞻。”

說著,還真邁步走下棚子,站在擂臺下,對龍懿文躬身施禮道:“左嶽盟卓鼎天拜見武林盟主?!?

龍懿文剛剛贏得江昊,此番見到一向強勢的卓鼎天都向自己施禮,原就驕奢的性子,差點就傲上了天。他挑了挑眉,擡手緩緩道:“卓盟主不必多禮,日後龍某還有許多事要勞煩卓盟主呢?!?

此話一出,擂臺下頓時起了一陣喧譁,那些人原本就是以卓鼎天馬首是瞻,現(xiàn)在看到龍懿文竟不知好歹的羞辱前任盟主,心裡當(dāng)然更是不服。

然而卓鼎天卻絲毫不在意,恭恭敬敬的施禮道:“是,盟主有任何吩咐,我左嶽盟一定義不容辭。”

山莊的衆(zhòng)人皆已一種崇敬的神情看著卓鼎天,不禁被他的胸懷所感染,良久的一陣寂靜,忽然聽到天空中傳來輕靈的女聲——

“這樣的好熱鬧,差點被我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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